封湛一边躲,一边怒吼:“你是不是疯了,这样成何体统?!”
“是她动的手,你听不懂人话吗?!”
祁雁知趁着间隙喘了一口气:“听你个大头鬼!你特么打人还有那么多借口!”
“我真是倒了八百子血霉遇到你这么个死渣男!”
“我我...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砰!”
祁雁知话音一落,笤帚便准确的砸在石桌上,一把将桌上贵重的茶壶全部抡了下去。
她也没心情顾。
咬牙朝封湛抡过去。
封湛气恼的死死把着笤帚:“你闹够了没有!”
“祁雁知!本将军就算纵容你,也有个度,你别得寸进尺!”
话落,他使劲的想抢过笤帚。
祁雁知咬牙,被扯得激灵了一下,借石凳挡住自己的身体,眼底红了一下,气息有些喘道:“畜生!滚出我的院子!”
一看到这狗男人,她就来气。
这大雪天,生生给她气出一身汗。
淡黄色的衣裙在腹部处,已经隐隐染了一点红。
封湛似乎在极力的压制着满腔的怒火,闭眼复又睁开,似乎还被气笑了:“我方才与你说了那么多,你不想着把这个隐藏的那么深的人丢出去,竟还来这里殴打我?!”
男人手指指着地上的林末。
“方才她的举动,院中的人可都看见了!”
“我管
其他人有没有看见!”祁雁知恼怒的接过封湛的话,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我末姨,我的亲人!我不护着,难道护着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瞎眼畜生吗?!”
“你赶紧滚远点,我看你一次我就扒了你的皮!”
祁雁知是极不愿意在林末面前说出那么没有素质的话语来的,但那狗男人属实太气人了!
她现在只希望狗男人赶紧滚,气得她浑身疼。
封湛忍无可忍,使了全力将祁雁知的笤帚甩开,这下当真是毫不留情。
伸腿就将横在俩人中间的石凳踢碎。
巨裂的一声“砰”。
祁雁知捂着脸连退了好几步。
一旁的瑶瑶更是紧紧抱着林末。
小小身子颤得厉害,突然很后悔来战神府。
那倔强的脸上不管如何害怕,都没留下一滴泪。
要是换成两小只,早就眼泪汪汪了。
封湛在一阵灰尘中走近祁雁知,死死的瞪着她:“我说过....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郑令在他踢碎石凳的那一刻就已经绝望了。
几乎将全身倚靠在石柱上,懒得动了。
将军这下彻底完了。
祁雁知看着满地的小碎石,感觉耳边都是粗粗的喘息。
她抬头,猩红的眼眸中有几条红血丝。
今天一天,累的,吓的,气的.....
半响,女人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咬牙。
“封湛....毁毒誓...可是要死人的。”
仅仅一句话,就让男人怔住了。
祁雁知抬起手指,恶狠狠的戳着男人的胸膛:“你想亲手亲嘴咒死你祖母吗!?”
“是的话,你继续!”
“你可以试试,你祖母下次出事,谁去救她,谁救得了她!”
没有那堆现代的器械,她倒想看看谁能吊住那奄奄一息的老夫人的命!
封湛愕然的站在原地,眼眸中透出恨意。
“你...为了一个瞎子...你拿祖母的命威胁我?!”
“啪!”
祁雁知抬手就是给了男人一巴掌。
力道不大,她的手却一直抖。
“我再听到
你说什么瞎子,什么恶心下作的话,我当即就去把你的心肝贺音杀了!”
“你试试。”
俩人挨得极近,近到彼此粗重的气息都能触到,听到。
封湛的舌头抵着被打的那边脸,拳头又一次硬了。
可这一次看着眼前这张暴跳如雷的小脸,他却怎么都下不去手。
林末虚弱的声音也是在这时响起的:“雁儿.....”
她的双手向前摸索着,眼神中透露出无措与些许的恐慌。
祁雁知当即就变了脸,走过去,弯腰蹲了下来,握住林末有些冰凉的手。
“末姨我在这。”
嗓音有些沙哑。
郑令抬脚走了过去,眉间紧皱着,握住了封湛的肩膀,捏了捏,对着他摇了摇头。
封湛目视前方,面无表情,一声不吭的杵在那。
也不知道在犟什么。
“雁儿....你伤哪了?!”
方才那么大的动静,林末慌乱的摸索着祁雁知的衣服,就在那手即将碰到腹部时,祁雁知握住了。
淡定的将手拉了回来,低声道:“哪都没伤。倒是你,不要再动了,要不然那些药就当真成废品了。”
祁雁知轻柔的将林末散落的发丝撩了上去,微叹一声:“你别乱动,我处理完就带你回屋。”
话落,她又恢复那淡漠的样子,站了起来,指着巷口的方向,冷眼看着封湛:“现在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