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雁知乐了。
丧夫、改嫁。与自己的所思所想完全一致。
“我一出生便是在王都,倒当真不知纪州如此强盛。”
林末提到纪州,眼神中满是笑:“那是自然!”
祁雁知挑眉,轻点了几下林末的脉搏:“雁儿记得了,定不会让任何人欺辱我!”
她不是原主,原主所有想走的路,她都不会走。
“末姨无需操心我,如今最重要的是你自己。若你能恢复,定能帮我一起逃脱!”
毕竟方才封湛可说了,林末的内力一点都不输他。
“我需要你!”
单是这一句,就足够给林末治疗的勇气。
林末心中微涩,十分坚定的点了点头:“我都听你的。”
祁雁知等的就是这句话:“既如此,末姨便必须得听我的,先好好休息一会。待天黑之后,我会去你的屋内帮你检查。”
方才她探林末的脉搏,混乱得不像话。
现在根本不可能手术了.....
那就只能先做检查了。
祁雁知往外屋喊了声:“阿凌阿樱瑶瑶!”
三人闻声跑了过来,那单纯无辜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
祁雁知看着他们,心情顿时就好了。
“你们带末姨回后院屋内休息,要陪着她,知道吗?”
三小只面面相觑:“是!”
待屋内只剩下祁雁知一人了,她那勉强的笑顿时就垮了下来。
祁雁知瘫在沙发中央,闭上眼。
感觉自己的眼皮一直在跳。
许久,祁雁知才缓了过来,换下染了血的衣裙,想要进入空间之中。
躺在床上,进入的同时,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另一边出了墓园的封湛,一路带着怨气回到战神府主院。
期间还遇到正在组织拆墙的郑迫,训斥道:“就这么两个人,拆到年后吗!?”
郑迫低着头,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犯着嘀咕:“得....又在夫人那受气冲我发火...”
看着那面正在拆卸的墙,大.大的叹了口气,扔下器械,再次出去请人。
“砰!”
封湛恼怒的踢开主屋大门,声音洪亮:“那祁雁知是没脑子吗?!林末都能杀人了,她还把林末留着!”
郑令默默在站在一旁,对此忍不住在心里犯嘀咕:
你还不是一样。
“砰!”封湛猛地的砸了一下桌案,死死盯着郑令:“你说,那林末该不该留?”
郑令顿时一怔,颇有些无语道:“将军,林末能不能留下,我们说了都不算。”
“况且,林末患眼疾,这是不争的事实。她还是护佑夫人长大的亲人,您那般操作,无疑是在激怒夫人。”
封湛定定的看着他,冷声道:“你的意思是我错了?她林桠枝的陪嫁嬷嬷,就该待在本将军的地盘?”
“那不是您....自己答应夫人的吗?”郑令对上男人冷漠的眼神,也未见半分沭:“林末有没有武,都不可能伤害到夫人与主子们,您又何必管她的存在。”
“若当真不想跟夫人闹翻,就不应该去伤害林末。”
他是真的怕封湛因为林末的事犯糊涂,彻底和祁雁知闹翻。
届时,就当真是覆水难收了。
“属下不是质疑您的决断,也不是在偏袒夫人与林末。至于为何说这些话,您心中想必比我还清楚。”
封湛就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做出的事更是不计后果。
郑令猜想,若不是他对祁雁知动了情。此时的祁雁知与林末应当都被扔进水牢里了。
封湛渐渐冷静了下来,用力的捏着额间,不一会,眼前便出现了一杯热茶。
“与夫人那番打闹,想必也是累了,快喝些吧。”
郑令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封湛旁边,幽幽的叹了口气:“将军,夫人重情,尤为重亲情。依属下拙见,当年林桠枝的事,林末似乎完全不知晓,所以便没必要把仇恨牵扯到她身上,徒徒的惹恼夫人。”
“属下调查过,那林末当年是为了救夫人,才被人重伤,沦落到如今这副模样的。”
言尽于此,郑令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那林末是用生命在保护祁雁知,若封湛敢动她,祁雁知绝对会跟封湛拼命。
封湛拧眉思考了片刻,心中已经有了决定:“郑迫呢?”
突然来的这一句,把郑令都给搞懵了。
“不是您...让他重新出去找工匠吗?”
“谁让他干这种事了?”封湛极其不耐的抬头凝着郑令:“去!让他到墓园看着去!那林末要是敢教坏本
将军的儿女还有祁雁知,当即就把她就地正法了!”
男人话音一落,郑令感觉自己的嘴角都抽搐了一下。
说那么多话,白费口舌。
郑令默默的把倒给封湛的那杯茶水拿了起来,尽数灌进自己喉咙里。
封湛侧身拧眉,质问道:“你不是倒给我的?”
郑令定定的看着他:“属下觉得,这水,喂属下比较合适。”
降火。
话落,他干净利落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