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雁知扶着她的肩膀,眼神一变,闭眼,带林末入空间。
利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为林末做了个眼部的B超,
打了个头颅CT。继而趁设备齐全,为她全身都照了一遍。
等全部做完,她才把林末移回床上,盖上被子,柔声道:“等我。”
“待解决了麻烦,我就回来给你治疗。”
片刻后,大门轻轻合上,祁雁知嘱咐两小只与瑶瑶,让她们守在林末屋前,自己独自出了墓园。
战神府里。
祁雁知独留下芝窑,让阿紫回墓园照料。
终究还是不放心。
接下来便是在水亭内等封湛了。
芝窑将红色的披风披在祁雁知肩上,拢了拢:“夫人,府内的下人全都知道将军要将商铺转给你了。”
“只是。”她满脸疑惑的坐在祁雁知身旁,那圆脸凑得极近:“你能不能告诉奴婢,究竟想做什么呀?”
祁雁知低眸挑眉,嘴角微勾,半响,面无表情道:“不行。”
跟她说....还不是得解释半天....到时嘴皮子磨破了咋办?
芝窑当即垮下脸,闷闷不乐的跺着脚。
就差直接说出自己不高兴了。
祁雁知轻凝了一眼地上的脚,嘴角的弧度无限放大。
俩人这般互动,完全没意识到水亭外的男人,已经站许久了。
封湛难得着了一身雪白色袍服,上面还绣着雅致竹叶的花纹,身披黑色披风,脖颈处还围了一圈狐毛。
身后的郑令面无表情。
“咳!”封湛轻咳一声,试图引起亭中人的注意。
祁雁知听到声响,抬眸望了过去,脸上的笑顿时就收了起来,冷眼看着男人走进来。
芝窑低头站了起来,十分规矩。
封湛有些傲气,站在祁雁知面前,居高临下,极其傲慢道:“找本将军何事?”
祁雁知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披风下的那身白色衣裙。
忍不住想到,回去得好好赏芝窑。
给自己挑了件红色披风......
要不然就要跟渣男穿情侣衣了!
祁雁知缓缓站起,面无表情,声音清冷:“自然是带你去看戏。”
听到这话,封湛嘴角微勾,心中十分畅快。
这身衣裳挑对了!
还当真以为去戏园子听戏......
看他那沾沾自喜的模样,郑令忍不住斜了他一眼,轻声微叹。
这将军当真没救了......
祁雁知径直走在前面,往内院走去。
封湛急忙跟了上去:“不是去看戏?”
祁雁知脚步微顿,转身,抬头,嘴角轻扯:“去你家宝贝贺音院子里看戏!蠢蛋!”
话落,撇下男人直接离开。
封湛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嘴唇微
抿着。
又发生何事了?
另一边的落水院。
那身形臃肿,略显老态的葛氏不知何时,凶神恶煞的出现在了院内。
一路从战神府的后门被领到落水院,头颅低着,细看之下,有些灰头土脸的。
中间难免遇到几个下人在七嘴八舌的讨论。
葛氏不过是留心听了一耳朵,那老态的面庞顿时就变得阴鸷无比。
她满是皱纹黝黑的大掌死死的捏着手中的信纸,像是要吞人。
禾儿在入院之前还留心往四周看了一圈,低声警告道:“这事对于我们各自都有害,你若是敢大声喧哗引来外人,就等死吧!”
她本不想在这个节骨眼搭理这葛氏,奈何葛氏直接瘫坐在后门,说是不见到贺音,打死都不离开。
最后贺音没办法,为了赶快解决掉她,只能将她唤进来。
葛氏抬眸,狭长的眼眸半眯,嘴角扯着:“我用你这个贱婢来教如何做?”
这个死贱婢,出了骁勇府就真当自己高人一等了。
也不过就是只野山鸡!
入屋后,贺音端坐在桌前,双眼无神,嘴唇还是有些白。
一身橘黄色的长袍贴着身,看着很是瘦弱。下颚线极其明显,那尖尖的下巴看着都有些骇人。
她的指甲泛着白,手背后的青筋若隐若现。
听见开门声,冷眼抬眸。
葛氏在触及她的眼神之时,那满目瞬间变得狰狞,愤愤的将手中的信纸砸向贺音,咆哮道:“你个小贱蹄子!竟敢算计我!”
贺音丝毫不见闪躲,只是那美眸愈发不爽,紧紧抿着唇:“所有东西都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都给我了?”葛氏两三步走到贺音身旁,低头对着她怒斥:“你拿假的证书诓骗我,还与人合谋,你以为我当真都不知道吗!?”
话落,葛氏弯腰捡起捏皱的信纸,张牙舞爪:“你看看!你自己看看!”
贺音冷脸接过信纸,眼神微变,毫不犹豫道:“我从未做过这种事。”
“你当我还会信你!?”葛氏瞪大眼,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你先是骗我说会把五间商铺都转让给我,上面还签了你的名。转头便交待了当铺,将那五间铺子转卖出去,你以为我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