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的人却在听到那名号时,露出了恨得牙痒痒的表情。
他们也听说了。
是战神将军炸的府。
但当今圣上没有降罪,他们也不好去寻封湛的麻烦。
没想到他的夫人却出现了。
而且这战神夫人还是闽南王府的嫡长女,双重身份。
这个仇,她不背,谁背?
齐鹰也颇为无语的看着芝窑,扶额微叹。
这傻姑娘.....
宋江挑起那浓厚的眉梢,饶有兴趣的看着头戴围帽的女子。
上前,弯腰行礼:“见到郡主。”
祁雁知在围帽内的秀眉轻佻。
这人不像做官的。
面庞如玉,气质非凡更似王孙。
这监事之职,该不会是偷来的吧?
祁雁知不由得弯唇,轻声:“免礼。”
话落,她上前靠近了两步,低声道:“监事大人,初次见面,本夫人送你一礼。”
宋江闻到一股清香,怔愣了片刻,待反应过来时,手心已然被塞了封皱巴巴的信纸。
祁雁知撤了回去,扬声:“劳烦监事大人为本夫人开道。”
宋江轻笑一声,瞟了眼手中的信纸,高喊:“为郡主大人开道!”
这是唯一一个见了祁雁知不是称呼为战神夫人,而是固执的称呼郡主之人。
祁雁知听着这称呼,顺耳多了。
鬼稀罕当那什么挨千刀的战神夫人!
刘家的人被挡在人群外,连祁雁知的一个衣角都碰不到。
一阵清香飘过,宋江也跟着直勾勾望过去。
也不知道这郡主大人认不认自己这层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
宋江低头抿嘴笑,慢悠悠的打开那皱巴巴的信纸。
眼神陡然间变得凌厉,直直的射向那闹事的刘家人。
高声一呵
:“来人!刘家涉险走私矿!给本官抓起来!”
刘家来闹事的人顿时被团团围住。
祁雁知才踏入闽南王府,闻声,缓缓回头看了眼,冷笑了一声。
不是要算计祁奚吗?
那她就让所有算计祁奚的人都付出代价!
芝窑与齐鹰抱着沉甸甸的三个箱子入了闽南王府,大门也被关上。
府内一片破败,每个下人看他们的眼神都极为奇怪。
既有畏惧,也有丝恨意。
祁雁知统统无视,摘下围帽后,傲首挺胸,面无表情的入了大堂。
大堂内端坐着两个人。
祁隆昌与玉氏。
若是硬要用一个词形容他们,便只能用狼狈了。
玉氏连发髻上的步摇都是歪的,气得整张脸极度扭曲。
祁雁知勾唇一笑,站定,柔声喊了句:“问父亲,祖母,安好。”
连身子都未弯下一丝弧度。
祁隆昌愤愤的抬眸,出声便带着怨气:“你怎么还有脸回来?!”
他才在殿前被封湛摆了一道,灰头土脸的滚回了王府,一肚子的怨气没处撒。
祁雁知挥手,身后俩人就将三箱东西放在了两旁的桌子上,缓缓打开。
那金灿灿的黄金条顿时展露了出来。
玉氏的双眼当即就亮了。
祁隆昌的老眸半眯着,阴寒着声问道:“什么意思!?”
祁雁知弯唇苦笑:“雁儿被将军软禁在战神府,想必祖母和父亲也是十分清楚。”
“至今都还住在那瘆人的墓园之中,怎料听了将军竟炸府,吓得雁儿是茶饭不思,当即将皇后给的赏赐拿了一半,偷偷的出了墓园。”
说着还像模像样的抹了两下眼泪,“还望父亲与祖母能够体谅雁儿在战神府内的
生存不易.....”
身后站着的芝窑与齐鹰不由得对视一眼,默默感叹。
太不要脸了.....
祁隆昌恨恨的撇过头。
玉氏早就被迷了眼,那难看的脸色都缓和了不少。
看着祁雁知顺眼多了。
此刻那么多外人在,她也不可能现在就扑上去。
玉氏轻咳了一声,有些别扭道:“那封湛竟对你也这般苛责!?”
祁雁知垂眸,嘴角向下撇着,眼神似乎极为黯淡。
右手不自觉的捂住了左手的手腕,肩膀缩了缩。
玉氏眼尖的留意到了,“你捂什么?!”
祁雁知一惊,连忙后退:“没什么的!”
“祖母与父亲放心,雁儿是偷偷出来的,将军定不会知晓!”
祁隆昌不由得狐疑的看向她。
搞什么鬼!?
玉氏敏锐的上前,一把揪住祁雁知的右手,将衣袖尽数撩了上去。
眼前所看到的一幕,令她瞳孔猛地放大。
吓得赶忙将祁雁知的右手甩开。
身后俩人也好奇的瞥了眼。
祁隆昌不经意一督,也有些震惊:“封湛打的?!”
震惊归震惊,那双眸却没有半分心疼。
祁雁知右手手腕赫然间出现了一道道的伤疤,青紫了一大片。
芝窑与齐鹰目瞪口呆的对视了一眼。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