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都下意识的看向玉氏。
玉氏心虚的低下头。
齐鹰与芝窑大惊。
堂堂王府的小姐,竟住在这里面!?
这周围一个下人都没有....
祁雁知目光沉沉的落在玉氏那臃肿的身材上,含恨一剜。
众人进去之时,那床上被褥几乎不用碰,肉眼就能看出定是能挤出雪水。
可祁奚偏偏毫无知觉的盖着。
祁隆昌半眯着眼,“这下人都死光了吗?!”
祁雁知缓缓上前,入目就是祁奚那毫无血色的嘴唇,眼底一片乌黑,死静一般的躺在床上。
“父亲,四妹病得很严重。”
她都不需要碰祁奚一下,就能笃定的说了出来。
祁雁知轻触祁奚冰凉的手背,心下大惊,拧着眉呢喃:“这体温怕是都要回天乏术了....”
祁隆昌错愕极了,“这是何意?”
玉氏也赶忙道:“怎么会回天乏术?!不过就是生个小病而已,哪有那么严重?”
祁雁知倏地望了过去,冷冰冰的眼神直射玉氏,“祖母糊涂!四妹可不是小病!”
“本就受了伤,还这般被人不管不顾的丢在院里,那股子的烧焦味,哪个人入院后没有闻到!?”
“腊雪寒天,她却盖着满是雪水的被褥。本就生着病,祖母是想要了她的命吗?”
玉氏心虚的低头:“你胡言!”
“这...这整座王府遭那封湛偷袭才有如今这破败的模样。祁奚好歹也是个及笄的姑娘了,这般无用不懂得照顾自己,指望哪个下人来看顾着!?”
“这府中哪有那么多下人!”
“我看就是她故意瞎折腾,还想白白浪费府中金银!”
“够了!”祁隆昌沉沉的呵了一声,玉氏当即噤声。
祁雁知捂着祁奚露在外面的手背,不自觉的收紧,心底凉了一片。
“雁儿,你看看该怎么医治一下奚儿。”
祁雁知冷淡道:“父亲,四妹这院子已经毁了。现如今她病成这副模样,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
“还得劳烦父亲,为四妹安排一个暖和一点的地方。给四妹买一些补药,让几个下人贴身顾着她。”
话音才落,玉氏就极为震惊的吼了出来:“那怎么可能?!”
“府中这个模样,谁有时间顾着她?哪来的钱买那些补药!”
“祖母!”祁雁知冷声一呵,“四妹现在住的这个地方,估计比下人住的还要残破吧!?”
“再者说,方才我不是已经给了三万两黄金了吗?”
玉氏冷眼:“你那三万两只能修缮府邸,可没余钱给祁奚买补药。”
“自己随便补两贴药就是了。”
她自己都没补药吃,怎么可能给祁奚这死丫头!
祁隆昌定定的看着祁雁知的脸色,问着:“需要什么补药?”
祁雁知自顾自的掀开祁奚身上的被褥,沉甸甸的,沾了她一手心的水。
复又将自己身上的大氅披风褪下,紧紧裹住祁奚的身体。
将其抱起,搂在怀里,这才凉凉道:“四妹大病一场,身体亏空得厉害。”
“祖母平日里吃到的补药,她定是也要吃上一份的。”
“再不济,雁儿瞧祖母倒是安康得很,不如将补药给四妹,将院子腾一间给她,也是不难吧?”
祁奚浑身冰凉,祁雁知抱着,冻得发了个冷颤。
那冰凉凉的脸颊贴着自己脖颈处的肌肤,祁雁知几乎感觉不到她呼出的一丝热气。
玉氏咬牙,怒斥:“长幼尊卑有序,你怎么敢说出让我把东西让给祁奚的话?!”
“再说,祁奚会落到今日这地步,也是你那个好夫君干的!无论如何算,也应该你负责才是!”
祁雁知冷声道:“所以雁儿不就拿了三万两黄金上门了吗!?”
“祖母说三万两黄金不够修缮,是想糊弄谁?”
玉氏变了脸色:“你!”
“竟敢顶嘴!简直放肆!”
“王爷,你看看你的好女儿,说出的是什么狼心狗肺的话!”
祁雁知沉叹一声:“雁儿也不知道,究竟是我自己狼心狗肺。还是祖母,狼心狗肺,贪得无厌!”
玉氏骤然间瞪大双眼:“祁雁知!你竟敢如此辱骂自己的祖母!?”
“够了!”祁隆昌怒斥一声:“吵够了没有!?”
祁雁知寒声喊了句:“父亲!”
“既然祖母说了,是雁儿的战神
府导致了这一切,害得四妹如此凄苦,命悬一线。”
“那就由雁儿,将四妹带回去调养吧!”
此话一出,满屋的人都惊了。
芝窑不可思议的望向祁雁知。
夫人竟然要把闽南王府的人带去战神府!?
祁隆昌半眯着眼,审视着床上那人:“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祁雁知面无表情,冷淡道:“雁儿说错话了吗?”
“可方才,明明是祖母要雁儿负责的。”
“雁儿这不就是来负责了?”
玉氏恨得牙痒痒,“王爷!”
“我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