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了二皇子吗?”
祁雁知轻声道:“听闻他可是最有可能称帝的人。”
林末摸索着祁雁知的手,碰到后紧紧握住,“那又如何?”
“我只需在意你好与不好,乐与不乐,安不安康。其他谁是皇帝,谁不开心了,与我何干?”
祁雁知一怔:“可若,他降罪于你该如何?”
林末闻言,毫不在意的轻笑,“那便来降!除了怕你过得不幸福,我什么都不怕!”
祁雁知的眼底蓦然间红了,嘴唇隐忍着紧抿。
这得是至亲之人才能说出的话吧!?
成日里与封湛斗,与贺音斗,与皇宫斗。她精疲力尽,几次用尽了决然的手段。
不计后果,甚至丝毫不顾及身后之人。
祁雁知悄然间落下一滴泪,当即被抹掉,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似那滴泪从来没出现过一般。
林末却能够感觉到她情绪的低落,心疼的叹了一声,上前搂住祁雁知,轻声安抚着:“我知道你心里定是放不下那封湛,还是爱着他......”
这第一声起,便引得祁雁知错愕不及。
“但那封湛既已证实了是个负心汉,便不值得你用真心相待。我的雁儿应当配那一心只有你一人的男子,这般三心二意之人,日后定不会善待你。”
“经此一事,我需要雁儿你就此放弃那负心汉,不可再喜欢他!”
林末说得极
为认真,祁雁知却听得哭笑不得。
原本郁闷苦涩的心情,顿时消了一大半。
“末姨在胡说些什么呢?”祁雁知满脸的无奈,“我怎么可能喜欢封湛?!”
“在末姨心中,雁儿便是那般愚昧之人吗?”
祁雁知的记忆里,封湛那狗男人欺原主,负原主,将原主弃之如敝履,甚至可能还是逼死原主的凶手。
七年后的封湛,也同样心狠的残害自己,甚至于对想要谋害自己的人三番五次的手下留情。
祁雁知得有多丧心病狂,自虐成性,才会在经历这一番事情后,喜欢那恶心的负心汉?!
林末的脸上带着些许狐疑:“当真?你可别骗我,我向来是了解你的。”
“莫要逞强!”
祁雁知哭笑不得,“我逞什么强啊?”
“我曾不止一次同末姨你说过,与那封湛之间隔着血海深仇还有那几次诛心夺命之仇,怎么可能会再喜欢对方!?”
“罢了。”祁雁知轻叹了口气,脸上除了无奈外,还有丝释然:“我便将这几年发生的所有事都告知于你,你便明白,我与那封湛不可能再有任何男女间的感情!”
瞧林末这个样子,怕是不管她解释再多遍,她都不会相信自己根本不爱封湛。
怕是当真被温衡的那句郁结难解给误导了....
林末面露怀疑,却下意识的正襟危坐,极其严肃道:“你说!”
祁雁知无奈:“......”
脑中略一整理,便将七年前原主的一些事迹与七年后封湛的那些令人憎恶的行径说了出来。
大约过了几刻钟,祁雁知讲得口干舌燥,“便是这些了。”
“砰!”林末怒而拍床,掌风震得坐在床上的祁雁知都忍不住颤了下身体,错愕的看着她。
“好一个封湛,亏得王妃如此信任他!他却如此虐待你!”
祁雁知一怔,反应过来后,愣愣的直点头。
就是就是!
天杀的狗渣男!祁雁知都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不!千刀万剐都太便宜他了,应当是将他拉去浸猪笼,扒光了喂鱼!
怕是鱼都得消化不良而亡。
祁雁知如是这般的想着,脸上也渐渐生出了些许的笑意。
她奇迹般的发现,与林末说出这些事,竟当真让自己心情好多了。
没有出了战神府主院后的那股滔天恨意和不甘,祁雁知的心情也畅快多了。
林末心疼的摸着祁雁知的头发,“苦了你了,孩子。是我与王妃识人不清,害惨了你。”
祁雁知能够感觉到她是真的愧疚,摇头便道:“不怪母妃与末姨,这是雁儿当年自己的选择。我既选了,今日这般的后果,也是我自己活该受的。”
只是她比较倒霉,原主一死了之,她来替原主承受这些折磨。
幸亏不算一无所获,得了两个小心肝.....
屋内的俩人在互相安慰着对方,悔恨往昔,屋外却当真来了个不速之客。
二皇子一身靛蓝袍,领着温衡直闯墓园。
除了后院看护两小只的芝窑,其余下人全部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二皇子沉声呵道:“祁雁知呢!?”
他都下令让温衡亲自来请人了,祁雁知都不肯过去。
当真是....好大的架子!
屋内的祁雁知与林末听到声响,俩人的脸色在一瞬间沉了下去。
林末骤然起身。
祁雁知赶忙拉住她,“末姨别去!”
“这是我自己闯的祸,让我自己去解决!”
林末不肯,寒声呵道:“只要有我在,我就不允许任何人逼你做你不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