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礼司,拿婚书....
院中众人纷纷露出诧异的表情。
他们跟了祁雁知太久了,多多少少也懂了点这个战神夫人的心思和套路。
可二皇子却有些疑惑。
那紧蹙着的眉头,狭长的瑞凤眼,直勾勾看着那一袭黄衣云锦的祁雁知,“你要婚书干什么?”
祁雁知幽叹一声,目光渐冷,“自然是要为当初愚蠢的自己赎罪,将一切混乱,拨回原位。”
二皇子露出不解的表情,根本不懂她的意思。
当年那一纸婚书,不是她求来的吗?
祁雁知:“二皇子只需说,愿不愿帮我拿那东西即可。”
二皇子下意识便道:“我得同阿湛商....”
“这是你与我的交易!”祁雁知寒脸打断他的话,冷声道:“与他何干?”
二皇子:“婚书历来由礼司保管,不是谁人想拿就可以拿的。”
祁雁知:“但你是二皇子殿下,不是吗?”
二皇子一怔,颇为无语的看着眼前人。
她是怎么认为有这层身份就可以为非作歹的?
二皇子:“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拿到婚书,尽力而为,如何?”
祁雁知不悦的皱眉,“那倘若二皇子拿不到婚书,便得答应我一个要求,必须做到的要求。”
“但你大可放心,我不会让你违背三纲五常,更不会让你大逆不道。”
二皇子却犹豫了。
他是皇家人,一诺千金不说,每一分利益都得算得极为清楚。
这么一个未知的要求,也不知将来会惹来多大的麻烦。
温衡轻瞟,悄然靠近,低声:“殿下,我们出来有近一个时辰了,不能耽搁了。”
二皇子一咬牙,手掌紧攥,扬声吼道:“本皇子应了你!”
祁雁知松了口气。
这二皇子是嫡子,是最有可能成为帝王之人。
这个要求于未来的自己而言,只有利没有弊。
二皇子警惕道:“这下可以救人了吗?”
祁雁知冷淡一瞥,朝向那满院子的人,“劳烦温御医帮我替他们疗伤。”
温衡作揖行礼:“夫人放心。”
祁雁知微颔首,抬脚随二皇子
去了主院。
半夜寅时,灯火通明。
照亮了俩人一路,一左一右,中间隔了两三个人的距离。
二皇子的脚步极快,祁雁知却走得慢悠悠的。
“你能不能走快点?”二皇子显然有些焦急了,背着手,侧眸瞪了她一眼,“人命关天知不知道?!”
祁雁知目不斜视,冷淡道:“这不是还没死?”
“二皇子着什么急?”
左右都只是一颗药的事情,当然得多折磨封湛一段路程。
二皇子目光阴恻恻的盯着她,“祁雁知,你最好不要耍什么手段!”
祁雁知冷笑:“殿下真是可笑,你方才都将所有事情说得那般清晰明了,我还有什么手段可以耍?”
“我如今不就只能按你说的做了吗?”
二皇子冷哼一声,下一秒,直接拽着祁雁知走得飞快。
祁雁知脸色一变,咬唇,冷冷一瞥。
那藏在袖里的银针隐隐作祟。
垃圾未来储君!跟那个狗渣男一个货色!
战神府主院的大门口被进进出出的下人围着,个个脸上都带着焦急。
瞧见来人是祁雁知之时,那些个下人吓得脸色大变,纷纷让道退出一条路,头颅低着,不敢看她一眼。
祁雁知的眼眸瞟过大院门口的那排护卫,极为眼熟。
“你们就是墓园门口的守卫?”
那四个门口守卫当即跪了下来,瑟瑟发抖,“夫人饶命!”
祁雁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不必跪。”
“挡不住贺图,我也没资格要求你们以命相护。但从今往后,你们不必守在墓园大门了。”
“毕竟,守了也是白守。”
那四个护卫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苍白,未等他们开口求饶,一道略显粗犷的声音就横插了进来。
“那今后由我老李守着夫人的院子如何?”
众人纷纷回头,来人一身银甲,大.大咧咧的入门,抱拳:“西山军营李勇,见过二皇子殿下!见过战神夫人!”
祁雁知的眼眸微闪,不过片刻,便弯起嘴唇:“李副将,别来无恙。”
李勇笑得肆意,细瞧还有些微微的不好意思。
二
皇子不解:“你怎么来了?”
如今这个时候,西山军营的将士们应该拼了命练习才是。
李勇似乎也才想起要紧事,“是郑令让我来的。”
“说是听闻王都城内出了大事,那贺图浑身是血的被抬回了骁勇府。他离不开西山,只能让我来了。”
话落,李勇有些义愤填膺的看向祁雁知,“听闻那贺图胆大包天,竟然敢行刺战神夫人!他有一刀,我老李也有一刀!他伤夫人哪,我老李就就剁了他哪!”
祁雁知骤然一笑,点头:“那便,先谢过李副将了。”
李勇那老脸顿时一红,“夫人可别折煞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