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军恕罪!”
贺音没了支撑,也站不稳,只能无措的扶着门。
那露在面纱外的双眸通红,委屈的看向床上的封湛。
李勇也随着看过去。
入目就是一身粉嫩色对襟蝴蝶裙袍的贺音,小脸被面纱盖着,隐隐约约看到了几个痕迹。
不清晰,那双眸通红,直勾勾的盯着封湛。
李勇低头,不禁嘀咕道:这丑八怪也配跟夫人抢....将军怕不是瞎了.....
这话可不小声。
屋内跪着的三人都有些震惊的望向他,偏偏后者不自知,大.大咧咧的对封湛抱拳:“将军!属下先去找夫人了,您慢慢养伤吧!”
话落,李勇转身就走,擦身而过时,还瞟了眼贺音的侧脸。
似乎还忍不住瑟缩了下肩膀,露出嫌弃的表情。
这一切都被贺音看在眼里,她有些自卑的低头,手掌轻遮着脸颊,落下一滴泪。
她的脸....彻底恢复不好了吗?
贺音忍不住撇着嘴,委屈的看向封湛。
封湛冷淡一督,对着地上三人下令:“下次再敢阳奉阴违,你们也可以不用干了!滚出去!”
三人连头都不敢抬,弯腰出屋,顺带拉上门。
待屋内只剩下俩人时,封湛又看向贺音,寒着声斥责:“本将军的命令,现在都管不到你了是吗?不是说过了,没有本将军的允许,你不准再出院子了吗!?”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股怒气,脸上更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贺音心底一寒,那饱含期待眼神瞬间变得黯淡无光。
原本心中盈满的幸福感,也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贺音紧紧撑着沿路的东西,一步步的挪过去,哑着声,委屈巴巴的问道:“阿湛...你还在怪我吗?”
话音一落,她也挪到了封湛的床边,直接跌落,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想去
触碰封湛。
封湛瞧见了,不动声色的躲开,还借机拉开了与贺音的距离。
贺音伸出一半的手僵在半空,面纱下精心涂抹的红唇紧咬着,“阿湛...你既然没有原谅我...那为什么要替我寻来王都城最好的医师,为我调养了一整天的身体?”
还有那满院子的下人与补品,不就是封湛心疼自己,特意调过来的吗?
贺音越想越委屈,“阿湛....你不要我了吗?”
女人试图站起,却因使不上力气,又再次滑坐在地上。抬眸,含泪委屈巴巴的看着封湛的冷眼。
封湛的眉间深深皱起,不悦道:“既然身体不适,就在院内好好待着,不要成日里出来惹祸。”
贺音震惊的看着他,“阿湛现如今也觉得阿音麻烦了吗?”
“可...可当年你...你说不管阿音再麻烦...你都会喜欢我...照顾我一辈子的啊...”
封湛的神色渐渐不耐,“贺音,你做过的所有事,我都十分清楚。想必你内心也极为明白自己做过什么,我为你寻医师,是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但我的忍耐,不是你为非作歹的理由!”
“别说昨日府内的争端与你毫无干系,若非你告诉贺图,刻意挑拨,他也不会闯祸,更不会惹恼了祁雁知。”
贺音无措的摇头,“不是的阿湛...事情不是那样的....”
说着便想伸手去握住封湛的大掌,却再一次被封湛躲开。
贺音含泪,委屈到了极点,“阿湛,我承认自己之前因为太爱你...做过许多的糊涂事....但父亲来战神府,真的不是我挑拨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封湛冷眼看着,双眸像掺了冰渣子般冷漠无情,似乎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单独相处在同一个空间了。
可惜再次单独相处,俩人间早就横了无数的障碍物,不可能再回到当初。
封湛侧身,捂着被褥,装作没看到贺音那委屈含泪的模样。
贺音的心一再下沉,直至谷底,“阿湛...你知不知道看着自己...自己心爱的人...被另外一个女人惦记着的那种滋味?”
“你知不知道我每次看到你跟祁雁知成双成对,一起骑马...一
起出游,我的内心有多难受?”
贺音呜咽了一声,双手紧攥成拳,“你娶我入门之时...我连大红嫁衣都穿不得...喜轿不能张扬...只余下一个奴仆....入门更是连拜堂都没有....”
“之后的日子更是黑暗无比,你日日与祁雁知出双入对,视我做尘土,碰都不碰我一下..呜呜....”
说着说着,面前女人悲戚的哭了一声,忍不住低头,声声抽泣:“你给了我期待...娶了我...却又不认真待我...我因爱生恨,不得已做出来糊涂事....这一切的一切,当真是我的错吗?”
贺音那略带指责的话语响起之时,封湛的脸色也渐渐变得复杂,目光极其深沉的看着她。
俩人对视着,一人含泪,哀怨的同时还掺杂着一丝爱意。
另一人目光深沉复杂无比,可眼底清白分明,没有一丁半点的其它杂质。
甚至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