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月月也才9岁,但在一些生活事务上却是非常熟练,比一些大人还要厉害。 她会做饭,会洗衣,还会绣一些手帕拿出去卖。 郝大娘出门,月月也都是会跟着的。 郝大娘眼盲了,那月月就充当了母亲的眼睛。 四天前,郝大娘旧疾哮喘病犯了,月月就跟她一起出了门,那家药馆跟她们是相熟的,郝大娘进去等抓药的时间里月月就自己到旁边的铺子里买丝线,因为家里绣帕子的材料快用完了,她得添置新的。 这一去,就没有回来。 郝大娘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人就觉得不对劲,赶忙去了那家铺子找人,结果铺子老板却说月月早就已经买完离开了,而他隐约看到月月走开后有个陌生大娘朝她走过去,两人是一边交谈一边走远的。 郝大娘这下心中就咯噔一下。 在附近找了半天,问了很多人,最后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月月就是跟着那个大娘离开的。 “没有人知道那个大娘带月月离开的方向吗?”江楚听完后就问。 “问了,但真的没有人知道,难得有两个人说了,可他们讲的也对不上,一个说往东,一个说往西,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郝大娘说着就又喘起来,还伴随着咳嗽。 “郝大娘,你们一直都是住在这里吗?”江楚看了看这间屋子。 “本来我们是有个宅子的,但是我家那口子走了之后我们欠了债,只得卖了宅子去还债,后来就是一直住在这儿了。” “那你们可有仇家?”江楚问着,“会不会是欠钱的那家来寻仇了?” “我们孤儿寡母的,谁都不敢得罪,又哪里来的仇家啊!”郝大娘都要急哭了,“欠钱的那一家我们卖完房子后就把钱给还完了,再也没有欠的了,也没有再联络过,他们没有理由再来找我们啊。” “也没有与人结过怨?” “没有,真的没有,况且就算真的有,对方也没理由把月月带走,都四天了,如果是绑架勒索那应该早就找上门了!”郝大娘伸手抹起了眼泪,“我可怜的女儿,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如果她出事了,那我也不苟活……” 江楚看到了郝大娘的手。 现在还不是冬天,但她的手上就已经有了很多的疮和疤。 为了生计,她只能接些浆洗的活,不管春夏秋冬都是如此,手早就被搓磨的不成样子了。 论年纪,郝大娘也许根本称不上“大娘”,她可能也就三十左右的样子,但是因为生活条件差,又做的是苦工,人看着非常沧桑,跟四五十岁似的。 “也就是说已经过去了四天,您这边没有任何线索是吗?”江楚问道。 郝大娘张了张嘴。 “您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吗?大娘,我不贪图你家的任何东西,只是想要帮你找到月月而已,如果有什么发现希望您能及时告诉我,也许咱们还来得及一起找回月月啊。”江楚皱了下眉,说道。 “我没有……线索我真的没有,但是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有人要掳走月月,思来想去就只有一种情况……但我不敢细想。” 郝大娘捂住了脸,无声哭着。 “你说的是……”江楚似有所觉。 “月月她小时候就长的冰雪可爱,后来我眼盲了,虽然不知道她现在什么长相,但是我们只要出门就有人夸她好看……” 郝大娘没有再说,但江楚懂了。 9岁的女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如果长的普通,那可能被带走后还会被卖到别的人家,或者是当奴仆下人变卖掉,可如果长的漂亮,那就…… “城中,那种地方……出名的地方有哪几个?”江楚问道,“您别多想,我只是想提前打听一下,这样找的时候也好多关注着。” 把该问的都问清楚,无忧也回来了,等到郝大娘喝了粥躺下睡去,江楚吩咐无忧给郝大娘熬药,并在这里陪同等候,而她自己则是回到了客栈。 关上门,拿出卜签,江楚深呼吸口气后就开始了卜卦。 寻人,找方位,那用卜卦的方式再好不过了。 片刻后,江楚拿着卦签看了起来。 所找的人是在正南边,而且从卦面来看,似乎并不太远。 只知道这两点还是太艰难,只能说把范围缩短了一大半而已,凭着这个快速找到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江楚急的直挠头—— “这破灵意迟早把我给气死,啊啊啊急死姑奶奶了!” 她哪受过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