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东西不能乱吃,话也一样不能乱说。” 有个老长的老妇人出声说话了,略不赞同的看向江楚,“这飞舟连来都没来,你就料定它会出事了?说这样的话未免太不吉利了,你可要慎言哪。” 她一说,别的人也都纷纷开口了。 “就是,我起这么早不就是为了乘这最早一趟飞舟的吗,下一趟都得一个时辰后了,我可等不了那么久。” “你口说无凭,可有证据?” “是啊,飞舟都还没出现呢,你把人都赶走是不是想自己独乘一趟飞舟?” “年纪轻轻的就装神弄鬼,可休要胡说八道的唬人!” 这是最早一趟的飞舟,江楚来时已经有这些人在等了,可见他们起的都很早。 起这么早乘舟都是有事要办的,往往还是急事,所以听江楚这么说大家就不乐意了。 你说让走我们就要走?那我们岂不是白等了? 要是耽误了事,那你负责得起吗! 至于江楚说的飞舟会出事这句,大家根本不信。 因为飞舟出意外的次数是很少的,操控飞舟的都是飞舟商会的老舟员,而且这两城之间的飞行时间也不长,不应该会说意外才对。 江楚一时都不知道该说甚么了。 “有些事应该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如果不乘这一趟飞舟你们也最多只是会损失两个时辰,但是乘了的话就可能会丢了命。”江楚叹道,“孰轻孰重,大家应该自会衡量。” 这话一说,众人倒是有些迟疑了。 也是在这时,飞舟到了。 一架飞舟从天边驶来,缓缓降落,几位舟员从飞舟上下来后就开始给众人摆手了,“把票都准备好,一人一票,验过即可上舟。” “等下。” 江楚站了出来。 为首的舟员大叔约摸四五十岁,闻言就朝江楚看过来,“这位姑娘,你有何事啊?” “老刘,这小姑娘说你们这趟飞舟会出事,让我们等下一趟。” 等飞舟的队伍里走出来了一个人,那人手里拿着个大锤,头发也是乱槽槽的,还夹杂了一些灰白,看着很是粗犷。 当他扯着大嗓门这样一说后,那几位舟员看江楚的眼神就有些不善了。 “小姑娘,你是谁派来捣乱的?” 刘舟员眯着眼睛打量她,问。 “咦,江姑娘!” 一道满是惊喜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江楚下意识一转头,就看到窦海带着两个护卫走了过来,正满是讶然的看着自己。 “窦老?你怎么会在这儿。”江楚疑惑的问。 “有点生意要谈,时间比较急,乘飞舟是最快的,现在忙完了就准备回雨潇了。”窦海朝她拱了拱手,笑容和气,“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怎么没有上飞舟?” “出了一点小事情。”江楚说道。 “窦老,您跟这小姑娘认识?” 看到窦海在跟江楚说话,而且语气还这么熟络的样子,那几位舟员都有些愕然了,刘舟员更是纳闷的问道。 刘舟员经常飞从雨潇城到周春城的这一条线,所以对于雨潇城的一些大人物也是认识的,比如窦海。 窦海做镖局生意,接的都是大单,哪怕在雨潇城落脚时间不长可也已经是有些名声了。 更别说窦海不仅仅跟雨潇城的窦金镖局有关,更是从淮漠城的窦金镖局过来的,窦家更非一般家族。 对于窦海,他们见了也都是客客气气的,还隐带讨好。 可现在窦海竟然这样对江楚,这就让他们有些想不明白了。 “这位江姑娘是位很了不得的卦师,卦术非凡,我们镖局有不少单子都是请她卜算过的,从在雨潇落脚到现在都没有出过什么纰漏。”窦海笑着说道,“你们是……有什么事?” 他隐隐发现了气氛不是太对劲,而且这事好像是跟江楚有关。 所以说这话的意思就已经是在挺江楚了。 刘舟员几人对视一眼,皆是有些意料之外的惊愕。 了不得的卦师? 卦术非凡? 这……真的假的! 如果说这话的是别人,那刘舟员他们可能还会嘲笑一番:你怕是被骗了。 可是这是窦海,窦海本来做生意就是经常走南闯北的,什么人没见过,况且他出身家族也不凡,阅历更是不少。 这样的人,会看走眼,还会被一个小姑娘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