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够?”江楚不理解,“他们是需要你的血去做什么事吗?” “我也不知道他们想要我的血做什么,实际上,我连他们让我修炼大力功的原因都不知道。” 庄镇苦笑一声,“他们所说的不够,我观察着应该是说血的颜色,因为第一次取血时我的血还是正常的红色,但是最近一次取血时已经带了些淡淡的金色了,不过这个金色只有在光下才能看出来,有可能只有我的血变金了,对他们才有用。” 血……金色? 修炼大力功,会让血变色? 那自己的血呢,会不会在光下也透出金色? 江楚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 她本以为祁绍让原主去修炼大力功可能是要用她的力气做什么,可现在看来事情好像远远不止这样。 “你这是,怎么了?”庄镇诧异。 “那些是什么人?怎么这么丧心病狂!”江楚一副生气的样子,“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又是怎么中毒的?” “毒很早就被下了,只是他们一直在用解药给我们续着命,好让我们能乖乖照做修炼。我能逃出去是因为那天又有一批人被抓了进来,其中有一个女子长的花容月貌,负责看守的几个人……在他们关上门的时候我趁机跑了。” 庄镇嘲讽一笑,“他们只让我修炼大力功,却没想到我的力气足够大到能掰开笼子逃出去。” 把人关在笼子里? 江楚眉脚一跳。 从庄镇的口中听到的是阴冷无情又狠决的模样,很难把这样一个人跟印象里那个芝兰玉树一般的男子联系起来。 但江楚知道这就是他的真面目。 从他利用原主对他的感情骗诱她改修大力功起,他的面目就是一个卑鄙狠辣的人,这是江楚早就知道的。 只是上天不公,给他的皮相太好,而他又惯为伪装自己,不论是神态举止还是语气都是佳公子的样子,这才骗过了几乎全院的人。 上到院长老师,下到学生甚至杂役,一个个提起他都赞不绝口。 他太可怕了。 他和他的人,到底是在图谋什么? 还有,祁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在做这些事,还是他上面还有别人,他其实是在替别人做事? 学院的炎脉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才会让他们做这么多安排,潜伏在这里伺机而动? 这些事情都让江楚心惊肉跳,而她最担心的事不是别的,正是这大力功。 爹爹有替她探查过身体,修炼上是一切正常的,并没有什么异样。 江楚面上淡定,心中的思绪却在快速掠过—— 要不,废掉大力功,只修自己的星辰诀? 可是……废来废去的,怕是不合适吧? 自己这十几岁的身体经得住这样造吗? 咦,对了,自己傻了不成,等到回家后卜算一下就知道有没有危险,用不用废掉了。 江楚不由失笑,深觉自己走进了死胡同。 这就是卦师的好处了,别人遇事犹豫不决只能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想乱试,弄不好就会出事,而她不用担心这些。 遇事不决,来一卦,什么事就没了。 一卦解决不了? 那就来两卦! “那,你说的那个女子,现在岂不是……”江楚迟疑说。 庄镇的面上有着沉重之色,只是摇了摇头。 一个颇有姿色的女子被抓到敌窝,还被那群恶人盯上,想想就知道会遭遇什么了。 “他们怎么敢的?抓你们回来不是为了修炼的吗,那个女子就这样被……了?” 江楚皱眉问。 她不责怪庄镇一个人逃跑,不救那位女子,实际上不管换成谁处在那种境地都会自顾自逃跑的。 因为如果要救她,那就会重新落入看守者手里,到时候一个都走不了。 “因为修成大力功的可能性太低了。”庄镇惨然一笑,“那么多人都为了这部功法死去了,那个女子多半也修不成,大概在他们眼里那女子就是必死的结局,倒不如在她活着的时候……反正即使上面的人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上面的人?你有见过上面的人吗?” “没有,但他们称呼他为‘公子’。”庄镇摇头。 “那是所有人都关在笼子里的吗?你走的时候那个地方大概还有多少人被关押着,看守者又有几人?”江楚回过神,问道。 “对,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