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辉的‘钞能力’着实把阿秋给镇住了。
他甚至进行了一下反思, 当年自己明明实力那么强,那么有钱,兜里的灵石花都花不完, 还有无数的天材地宝,怎么就没想起来雇佣一位高阶修士贴身保护程辉呢?
随即他忧郁的想到, 当年他的名声可不太好,那些正道宗门都睁着眼睛想找出他的弱点,而魔道众人则盯着他屁股底下的位置。
出钱雇人?
那不是明摆着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别人么?所以这一条根本行不通。
想想当初要不是自己和程辉之间的关系暴露了, 他也不会……
想到当年发生的事,阿秋就咬牙切齿的想要报复, 可阿辉临死前的那些话又给他留下了一线希望,若不是为了那一丝可能,他早把当年那些人杀光了。
“阿秋, 阿秋,你父母来了。”程辉连忙提醒道。
阿秋回过神,瞅了一眼躲在门后的程辉, 压抑住上扬的唇角,小声道:“反正他们又看不到你, 你站在我身边就好。”
程辉不由讪讪,他现在就和幽灵差不多, 除了阿秋, 谁都看不到他, 可他每次面对柳清的父母的时候, 依然觉得有些有些心虚,无法面对这对老人。
他们的儿子已经死了,站在他们面前的,不过是披着同样皮囊的伪装者。
哪怕他会尽心尽力的争取让这两位过上好日子, 可中年丧子到底是一件让人难以承受的事,更别说柳清这个小儿子,因为不用承担家业,一直以来都过得很轻松,是父母眼中的开心果,就算阿秋伪装的再像,可不是就是不是。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阿秋用一种很心虚的语调说话。
这种语气很符合一个平日里招猫逗狗的熊孩子,惹了祸之后的态度。
柳父今年快五十了,因为长子出息,放权的比较早,无论是心态还是状态,都保持的很年轻。
可不久前酒楼发生的事,以及长子的遭遇让他平白多了几分憔悴。
他板着脸:“胡闹!我们为什么来你不知道吗?你前天干什么去了?”
阿秋视线胡乱飘逸,支支吾吾道:“没……没干什么啊?”
柳父的拐杖用力的在地上一敲:“还敢撒谎!胡家的人都找来了!还有,你院子里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好了!你个老东西啰嗦什么,清儿那不也是为他大哥出气吗!”柳母年轻的时候性格泼辣,现在上了年纪也只是稍微有所收敛。
眼见丈夫要责骂小儿子,立刻上前维护。
阿秋躲到了柳母的后面,探头出来道:“就是……胡家那群混蛋,竟然敢打伤哥哥,我不过就是往他们家院子里泼了几桶夜香罢了,他们竟然找人打我!你看啊,爹,我都受伤了。你儿子都遇到危险了,那还不让我雇几个人保护自己?”
柳老爷顿时被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商业上的事,这臭小子一点不懂,就知道给他捣乱。
胡家要是背后没人,敢干出这种事吗?偏偏这臭小子还不加收敛,竟然主动给胡家送上了把柄。
当然,对方打伤自己的儿子,柳老爷不是不生气,可他能怎么办?形势比人强,他们柳家在这吴山镇的确是富裕人家,可说到底这不过是个小镇,那胡家可是京城里来的,他们这小门小户的怎么跟他们对着干?
原本他们在自家酒楼对面开店的时候,柳老爷都考虑过直接把自家的店面卖给人家,反正这么多年以来,他们也积攒下了不少的家底,卖掉酒楼多买点地,做个富家翁也是可以的。
可谁能想到,那些人一点诚信都没有,竟然用五十两银子的价钱来羞辱他。
五十两银子?
打发要饭花子呢!
他们家那块地都不止这个价。
由此可见,对方摆明了就是要找他们麻烦,后来大儿子出事也证明了这一点,他还头疼事情要怎么解决呢,一转头小儿子往人家院子里泼了好几桶的夜香。
柳老爷:……
说实话,若是别人干了这事,指不定他还得大叫一声干得好。
可一想到这是自己的小儿子,他就开始头疼了。
这不,胡家来找麻烦了,当然,他儿子也不傻,干这事的时候是蒙着脸的。
——虽说他那伪装但凡是张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可架不住他会挑时候,半夜三更过去的时候,愣是没被别人发现。
只要没抓到现行,柳老爷自然不会承认。
哪怕他心知肚明自家小儿子的确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但不承认就是不承认,反正你没有证据。
你胡家干了那么多缺德事,没准是谁找上门了呢?
打发走胡家找麻烦的那些人,他自然也要好好教训一下自己的儿子,结果一进到后院,就看到了满院子的彪形大汉,倒是把他唬了一跳。
听说自家儿子受伤了,柳老爷也是一惊,结果看到对方手背上那浅浅的一道裂口,顿时觉得有些无语。
“这也算受伤?你以前上树爬墙,哪会不是伤的比这还严重……”柳老爷抱怨道。
“那怎么能一样呢!那时候是我自己受伤,可这是别人打伤的,性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