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她不免想到自然界的一个理论,就是许多雄性是要比雌性要生得漂亮的!
想到了这儿,林滢也打消了因为比较生出来的一缕莫名挫败感。
如此心思间,林滢又发觉自己想法仿佛有些轻佻。
她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苏炼,只是以前相见时,林滢并没有在内心比较什么颜值。
好似从前自己见到苏炼,禁不住身躯绷紧,隐隐有一些紧张。那么苏炼生得再漂亮,在这种压力之下,林滢也没办法多留意对方颜值。
不过也许此刻是在私宅之中,苏炼态度显得随意几许,故而也令林滢显得轻松许多。
林滢小心赔不是:“苏司主,方才不知为何,我竟在马车之中睡过去,真是失礼。”
苏炼摇头,温和说道:“无妨,是我刻意以琴声引你入眠,使你可就此安神。”
然后他说道:“阿滢,你是因为何心事重重?”
可能两人已经算熟了,苏炼直呼其为阿滢,林滢也不觉得如何的突兀。
苏炼已经示意林滢在几边坐下,顺势取了烧热的热水浇茶。
他那一双深潭般的眸子似有一种柔和的魔力,仿佛渐渐令林滢安稳下来,顺从他的指示。
在柔和的花香和茶香之中,林滢禁不住将自己内心苦闷一一道出,一切都是这般自然,就连林滢自己也生出了几分惊讶之意。
记得第一次见到苏炼时候,她还不觉心生惧意。
可苏炼似有一种摄人心魄的温柔,渐渐令年轻的林滢放下了戒心,如今她居然向苏炼吐露心扉。
她说到自己听到的那些流言蜚语,提及连受害者况凤彩也成为别人口中愚蠢不孝的人,提如今凤州清流士子因为姜逸这个污点备受打击。
略一犹豫,林滢方才说到:“而且,我忍不住想。如果当初不是姜逸要跟程烁计较,是不是姚淳儿就白死了呢?是不是其实最后,这一切就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如果不是那时候姜逸过分的聪明,以凤州官衙的效率,衙役们也寻不到宋屠夫。而方氏为了遮掩名声,更是会让姚淳儿的死变成一桩自然死亡。
所谓论迹不论心,无论姜逸骨子里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作为推官,确实解决了治下一些冤案和错案。
她只是觉得十分荒唐,一个人品不佳的凶手,可能是凤州府少有的想做事的人,甚至还想要改变些什么。
如果她不寻出真相,是不是况姐姐就不会死?
若只是死了一个宋屠夫,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毕竟,宋屠夫是个货真价实的杀人凶手。
况姐姐不会死,姜逸哪怕为了求名,也会做一些实事。有些事情,含糊过去就真的那么糟糕吗?
若她没有来凤州城,是不是凤州城中一切其实会更好呢?
有时候寻出真相,仿佛只是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坏。
苏炼听着林滢这些话,然后他认真的,斩钉截铁说到:“不会——”
林滢微微一怔。
苏炼说道:“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只会越来越糟糕,一个人试过不择手段,便很能初心如故。而姜逸,便是这样子的人。他也许一开始会做一些好事情,如此积攒声望,积累自己名声。可当他真正手握大权,那也不过是一个自私自利的权臣。”
“也许有些东西,你可瞧一瞧。”
苏炼伸出手,轻轻推过一个小小匣子,就好似他早就知晓,林滢如今需要这个匣子一样。
“也许,你应该想一想,为何何捕头会对他言听计从,对他这般死心塌地。”
这匣中卷轴,就是典狱司打探而来的消息。
林荫略一犹豫,就轻轻翻开。
姜逸表面上是为民请命正气凛然的推官,然而实则他平素为人,怕是并不是那般清白。
他显然是个有事业心的人,不但结交凤州读书士子,呼朋结党,还留心栽培心腹手下,最好是那种能为他干点脏事的人。
那这样的人,姜逸就不能用满口理想打动对方了,你得抓住点对方脏事把柄。
就比如他最为信任的何捕头。
两年前,何捕头罗织罪名,陷害朱家满门,污蔑朱家通匪杀人。然而其实不过是朱家这个富户对何捕头不算恭敬,加以开罪,故而何捕头有心报复,施展手段。如此一来,不但能令朱家破家,更能借势吞掉朱家大笔财产。
所谓破家的衙役,灭门的县令,底层吏员一些手段,足以令对方家宅不宁,飞灰湮灭。故而高门大户是严禁自家子孙为吏,更不愿意沾染这些腌臜的风气。
刘知州是个庸碌无能昏官,衙门上下也是一派浑浑噩噩。
然而那时候姜逸刚上任没有多久,他年轻、锐气,并且很聪明。
他不是个能被糊弄的毛头小子。
故而姜逸翻阅卷宗,很快就看出了几分破绽。本来他可以替朱家翻案,还其一个公道。不过那时候,姜逸决意不赚这个名声。
他以此事为把柄,将何捕头握在手中。
不但朱家这件事,何捕头任期很做了几件“好事”,姜逸一一挖出来,仔细的收集了何捕头的把柄。
当他把证据扔在何捕头跟前时,这个狡诈狠辣的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