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
扶摇望着三千将士,眼中满是炙热:“父王命我北上燕赵,与少将军一道扫平燕赵余孽,一举肃清北境!”
“诸位作为我的护卫,将与本将一道北上!”
“告诉本将,诸位愿否?”
这一刻,三千秦甲眼中满是激动,手中长戈如林:“我等愿随嬴将追亡逐北,还大秦安定!”
闻言,扶摇陡然举起青铜长戈,大喝:“大秦风起——!”
恰逢此此时,西风吹过,旌旗猎猎,一如苍龙。
长戈顿地,发出整齐的声响,甲胄的摩擦声,荡起一片金戈铁马。
“死战!”
“死战!”
“死战!”
三千秦甲奋力怒吼,这是一种信仰!
这一刻,他们仿佛梦回楚地。
那一日,扶摇手持青铜长戈,浑身浴血,也发出了大秦风起的怒吼。
他们随着扶摇厮杀,以死战报家国!
这让他们身上的煞气更为浓郁,一股百战余生的惨烈冲天而起!
看到这里,扶摇微微点头。
“拔营!”
“诺。”
一行三千多人,趁着日光大好,离开了咸阳城。
旌旗招展,迎风而响。
马蹄声狂乱,荡起无边的烟尘,化作一道道土黄色的大龙。
三日后,扶摇率部抵达邯郸。
坐镇邯郸的少将军王贲出幕府迎接:“末将王贲,见过公子!”
闻言,扶摇翻身下马,朝着王贲笑着摇头:“少将军错了,此行燕赵,扶摇只是将军麾下将!”
“扶摇见过将军!”
王贲将扶摇扶起,笑着开口,道:“公子不必如此,在军中,除非是幕府,不必拘礼!”
“本将备了军宴,为公子接风洗尘,也让军中将士与公子熟悉一下!”王贲笑着伸手:“公子请!”
“将军请——!”
这一刻,扶摇没有拒绝王贲的好意。
他心里清楚,这样做很有必要,要不然,他就的一如南下灭楚一般,在战争中与将士们熟悉。
如今的他,再也不是那个不知名的公子了。
况且,那样做武将与士卒在初期很难配合好,无疑会让大秦锐士出现不必要的伤亡。
由于是军宴,一切从简。
除了大营中央的幕府前一片主将座案,军候以下将尉们皆席地围坐。
当扶摇走进大营,早已等候的将士们纷纷齐呼:
“我等见过公子!”
望着诸将,扶摇站定,语气肃然,道:“诸位不必多礼,扶摇入军,与诸位一样,皆为将校,从少将军之名!”
“一入大营,我等便为袍泽,血战疆场,我也不负咸阳城中的公子身份!”
“在这里,我只是一个锐士!”
这一刻,诸将望向扶摇的眼中满是敬意。
他们都曾耳闻灭楚之战!
多少了解过这位,在于灭楚之中的战绩,以及身先士卒,为大秦赴死的消息。
自然而然,他们对扶摇多了一些认同感。
毕竟,他们都是大秦锐士,都是为大秦而战!
这个时候,王贲见到气氛差不多了,断然下令:“诸将就座,军宴开始!”
“诺。”
王贲一声令下,诸将轰然就座,数百人,整齐的犹如刀切一般。
由此可见,王贲治军之严!
王贲亲自邀请扶摇入座,然后笑着,道:“公子,军宴乃赵地一式,燕地一式,我老秦一式!”
“赵地劣马肉,燕地粗粮饭团,以及老秦人的果酒!”新船说
“若是公子吃不惯,本将可以改换大秦军饭!”
闻言,扶摇笑了笑,道:“扶摇曾南下楚地,吃过南国鱼米,也曾吃过我秦军的锅盔酱肉!”
“倒是不曾吃过这燕地粗粮饭团以及赵地劣马肉!”
说到这里,扶摇打量了一眼军中诸将,话锋一转,道:“不知诸位,可曾吃得下这赵地劣马肉以及燕地粗粮团?”
“吃得下!”
回答的很整齐,但,有气无力。
很显然,他们也不喜欢这种口粮。
“不好吃,肉太柴,放的时间一久,肯本啃不动!”
“燕地粗粮团一硬,更是难以下咽!”
听到军中诸将的吐槽,扶摇微微点头。
他心里清楚,在战场上,在军中,除非是战争落幕,亦或者战争尚未开始,否则他们很难吃到一口热乎饭。
在案头后落座,扶摇拿起一团黑乎乎的粗粮团,啃了一口,艰难咽下:
“商君变法之前,对于老秦人而言,能吃就是好东西!”
“郑国渠未成之前,老秦人吃饱穿暖,已是托天之福!”
.......
大营中一片安静,军中将士瞬间眼眶红了。
这一刻,他们也想起了当初老秦人的苦难,一路筚路蓝缕,刀耕火种的走过来。
吃了太多的苦,遭受了太多的罪,才有了今日!
“今日,秦人终于丰衣足食了,大秦大出天下了!”
“这是好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