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洋溢的房间之中气氛却是颇为诡异,地上有着三人在醉酒酣睡,桌面之上坐着五人,梵尘子与那银发会主相坐而视,梵尘子目光之中隐隐不善。狐媚儿姐妹两则是面色微冷的望向了那位平时里她们颇为尊敬的会主,而叶飞则是微有迷茫,似乎这次的交接很不完美啊。 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他们今晚的离开吧,应该,是不会的吧。 而在会主身后带着面罩的那个男子,却是一直未曾言语,静静的站在那里,似乎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当一个局外之人。 面对着隐有怒意的梵尘子,银发会主却不恼反笑道:“呵呵,梵尘子前辈这是何话,难道我还贪了前辈你的东西不成,我们最初商量好的报酬可是在这里了啊。” 他指了指盒子之中的那枚半石化的玉壁,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笑容,面色如常。可梵尘子的脸色,却是随之渐渐阴沉了下来,一缕若有若无的杀气如那破壳之蛋一般,隐隐弥漫。 梵尘子身上释放出的淡淡杀意,却好似激活工具一般,令得那面罩男子缓缓抬起头颅,一双漆黑瞳孔之中泛起点点若漫天星光一般的兴趣神芒,他的身躯,在微微颤抖,因为感受到了杀意而颤抖。 心思玲珑的媚狐儿一直注意着场中状况,当那面罩男子有异动之时,媚狐儿一双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眼珠微转,随即展颜笑道:“会主叔叔,我们不能因为一把钥匙就伤了和气不是,这样吧,我们双方都退一步,如何?” 梵尘子沉默不语,只是面色依旧暗沉,似乎一言不合便会动手一般。而银发会主闻言却是眉头微皱,若有所思望向媚狐儿,疑惑道:“哦,不知媚狐儿小姐所谓的退一步,是如何个退法?” 对于媚狐儿所言的各退一步,银发会主显然是饶有兴趣,若不是因为这把仙葬钥匙太过诱人,他才不会为之得罪了梵尘子这样一号狠人,这老东西,恐怕已经摸到了那层壁障了吧,着实恐怖。 媚仙儿与叶飞一同望向了媚狐儿,眸子里泛起疑惑之色,各退一步,怎么个退法? 从两人的谈话之中叶飞算是听明白了,究其两人冲突的因果还是最近把他逼得龟缩在此地不敢出去的仙葬钥匙,应该就是之前媚狐儿跟他说的的那一把,只不过现在看来,似乎这拍卖场的会主也对这仙葬钥匙很觊觎,所以才有了眼前的情景。 媚狐儿淡淡一笑,望向梵尘子道:“师傅,你先把杀意收起来吧,能不动手就尽量不动手,这对我们不利。” 闻言,梵尘子一声冷哼,颇为不甘的将那股隐隐约约散发而出的杀意收敛了起来。 媚狐儿这才望向银发会主道:“仙葬的位置想必会主你是早已清楚,它距离我们蓬莱并不远,甚至可以说就在我们蓬莱的海域范围之内,但有一点,我相信会主你定然不知。” 说话之际,媚狐红唇微翘,语气确定无疑,令得银发会主不由自主的眯了眯眼,道:“不知道媚狐儿小姐所言是指?” 媚狐儿卖的关子定然与仙葬有关,要不然她不会这时提起,但究竟有什么关系,银发会主无法猜测而出。 面对着会主的疑惑,媚狐儿淡淡一笑,道:“这个仙葬,倒是名副其实的半仙遗葬,而且,这名半仙生前就是我蓬莱之人。” 若是石破天惊,不仅会主目瞪口呆,他身后的那名面罩男子以及叶飞也是瞠目结舌,这次的仙葬竟然蓬莱之人构建而出?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 一时之间,银发会主有些缓不过神来,当其稍稍缓神,眉头微皱流露疑惑之际,媚仙儿却是嫣然一笑,展颜道:“我知道会主你想问什么,是不是想问,这仙葬既然是我们蓬莱前辈之葬地,为什么却不独自开发,寻找半仙传承,对吧?” 银发会主默默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媚狐儿微微一笑道:“这个仙葬,想要开启它只能是以钥匙开之,使用蛮力根本就无法破开,而进入仙葬的钥匙总共有两套十四把,外层的七把在蓬莱岛发现,已经被人用已开启外层。” 她顿了一顿,接着道:“但那七把钥匙并未如愿开启仙葬外层,所以我们都觉得,当内层七把集结之后,方可一次性打开内外两层。所以会主不必疑惑我们蓬莱为什么没吃独食,是因为想吃都吃不了啊,至于这七把钥匙究竟为何人所拍卖,我也不知,但绝对不会是我们就够了。” 银发会主深思似的眯了眯眼,随即冷笑着道:“呵呵,媚狐儿小姐是想把老夫转晕吗?说过来说过去,媚狐儿小姐似乎还是没有说出,究竟要怎么个退法,如果只是为了糊弄人,呵呵,那媚狐儿小姐的算盘可就打错了。” 闻言,媚狐儿浅浅一笑,道:“好,那狐儿也不跟会长打马虎眼了,实话说了吧,进入仙葬内层这钥匙必不可少,但它一次能带的人数,却不仅仅只有一人,而是六人。所以,我的提议是,这六个名额,我们分配一下,我们四,你们二,如何?” 分配名额?一把钥匙可以带六个人? 听着媚狐儿的话,叶飞不由深思,似乎,他手里的仙葬钥匙还有大用啊。 银发会主闻言陷入沉思,良久之后他才抬头望向媚狐儿道:“四六分,似乎是少了点,五五分正好。” 嗡! 银发会主话音刚落,梵尘子身上的杀意如同火山喷发一般瞬间爆涌而出,令得房间之中顿时为之迅速降温。 而这一次,媚狐儿却未曾阻止梵尘子的爆发,银发会主的要求让得她面色冷冽,讥讽道:“会主,当心人心不足蛇吞象,到时候什么都得不到可就有些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