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聊天结束的匆忙,安德厄离开的时候显然是很不高兴地,可是没人在意他高不高兴,他从卧室离开的时候,甚至期许过郁湫会挽留他。
可是并没有,甚至他前脚刚走出去,余光就看到郁湫放松的在那张床上躺了下来。
神色慵懒的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安德厄的担心完全多虑了,只要他不惹郁湫,郁湫根本就不会无缘无故的难过哭泣。
第二天,当真如郁湫所说是个好天气。
可是整个古堡不见半点阳光。
安德厄从卧室出来的时候,看着郁湫穿着自己哥哥的衣服,坐在高脚凳上的时候腿都挨不到地面,吸血鬼大多身形健壮腿也长,偏爱这种凳子。
可是郁湫不一样,他坐在那显然不太舒服,手里捧着牛奶,吮着杯壁不紧不慢的喝着,嘴角还沾上了一小点奶沫,很快被他舔掉了。
郁湫似乎注意到了他,偏头看过来,又目光冷淡的收了回去。
像是根本不在意他的存在,安德厄心中有火气,可是根本没有办法发泄,他没资格和对方发脾气,他甚至都有些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
安德厄坐在餐桌上,招了招手,就有血仆出现拿了一杯浓稠的鲜血。
郁湫那杯牛奶还没喝完,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之后,瞬间没了任何胃口,放下杯子就想走。
脚刚挨到地面就被叫住了。
“郁湫。”
安德厄第一次这样郑重地喊他的名字,郁湫被叫的一愣,这人从一开始见面就没脸没皮不知羞的喊他小嫂嫂,现在这是怎么了,转性了?
安德厄勾唇笑了笑,手中的杯子轻轻摇晃,更浓的血腥味飘出来,郁湫一点也不想靠过去,在自己的凳子上重新坐下了。
“怎么了?”
“过来这边。”
郁湫很坚决的摇了摇头“我不喜欢血腥味,你哥哥以前都会背着我进食,不会让我闻道血腥味。”
安德厄听到他这样说,少见的没有生气,他想了一晚上,终于想到了合理的和郁湫亲近的方法。
斐利尔斯和郁湫的开始是强迫,可是听郁湫讲的,他似乎一开始就不讨厌斐利尔斯,所谓的强迫似乎是哥哥身份败露后,郁湫的害怕导致的。
既然都是吸血鬼,斐利尔斯郁湫就能接受,他为什么就不行.
郁湫喜欢对他好的人,他也可以对他好。
“过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郁湫将信将疑的走过去,期待了半天,结果忍着难闻的血腥味走到安德厄身边,对方拿出了镶着蓝宝石的项链,单纯的项链,没有其他额外的用途。
西欧的贵族总喜欢用名贵的珍宝讨好美人,血族也或多或少的受到了些许影响。
只是郁湫对这些东西一点也不感兴趣。
安德厄一脸得意刚想问郁湫喜不喜欢,刚走到他身边没一会儿的小人突然转身走了。
“诶?”
“我对这个不感兴趣,我有些没睡好,先回去休息了。”
管家看着两个人之间的举动,眸底隐现些许暗色,将郁湫留下的杯子撤走的时候,手指轻轻蹭过了郁湫嘴巴刚刚碰过的那处杯口......
郁湫回到房间里反锁了房门,他不是来休息的,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刚才那块蓝宝石,唤起了一些被他忘记的回忆,郁湫将被子挪到床中间,开始将床垫向一边推开。
床垫很沉,郁湫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挪开一点点,歇了一会儿,又继续推,挪开一半的时候里面的东西就已经暴露出来了。
斐利尔斯有很多仇家,他害怕自己出意外后郁湫会遭遇不测,所以他们那时候一起在床下藏了很多东西。
那时候郁湫已经非常依赖斐利尔斯,几乎亲昵到了离不开对方的地步,所以当时斐利尔斯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郁湫一直捂着耳朵不肯听,才就导致了后来印象不深,甚至直接忘了。
看到床下的这些东西,郁湫有些恍惚,好像他真的曾和谁相爱过,只是他忘了爱到底是怎样的感觉,才会这样像个没有跟的浮萍。
如果真的是自己心爱的人倒在自己面前,你会哭吗?
郁湫这样问自己,可是他也不知道答案,会哭吗?应该会把,就像当初失去他那样,至于那是怎样的滋味,他又有点记不清了,心里堵的厉害,像是要喘不过气。
床下放着一把枪,银匕首,都是对付吸血鬼的利器。
斐利尔斯......是个很狂妄的人,却因为郁湫考虑到了他死后的事情。
所以,到底是谁害了他,郁湫现在不太想要自证清白了,他倒是对这个凶手有些好奇。
郁湫将枪拿了出来,银匕首容错率太低了,没办法一击毙命,还是枪更好用一些。
郁湫拉开了衣柜,拿出了那件只有在和斐利尔斯睡觉的时候才会穿的有些情趣意味的裙子。
斐利尔斯的恶趣味,一开始郁湫很不喜欢,但是后来爱上对方后也会纵容他,穿那些他喜欢的衣服。
那个坠着小夹子的链子,记忆力他也曾经戴过很多次。
郁湫视线瞥向柜子的角落,诡异的脸红了一下。
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