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的戒备,她又着急的开口:“你看,你还抱着我的蛇皮呢,我要害你怎么会把蜕下来的蛇皮给你盖着,怎么会把好不容易屯的灵草都给你疗伤。”
姬月白低头一看,葱白似的手指抖了一下,原以为盖在身上的是轻盈的软被,实际上竟是那青绿色的蛇皮,而随着她的动作,肩头也落下了失去药效的灵药残渣。
她此时对许念的话已经信了几分,从原本警惕惧怕到现在显然放松了许多。
许念见状甩了甩尾巴,开始了王婆卖瓜的行为:“别看我这样,我可是一条好蛇,你听过白蛇报恩的故事吗,我就是故事里白素贞那样的热心肠的蛇蛇!”
姬月白放松下来,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瞧着她,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澈:“所以你也想要嫁给我当媳妇吗?”
许念呆滞了一瞬,接着慌忙解释:“不,没那回事,我们人蛇殊途……”
辩解的话还没说完,目光却瞧见对面的姬月白如放心似的悄悄松了一口气。
果然,这个女人哪怕就是脑子被雷劈傻了,也是懂得如何气人的。
许念气鼓鼓的把身子背过去,她暂时不想再看这个女人。
姬月白这会儿信了青蛇的话,它似乎真的是来报恩的,确信了这点的她手指戳了戳看起来好像气鼓鼓的蛇,想了想,安慰道:“当不成情人,还可以当主仆,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
许念闻言回头怀疑的看着这个女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半天,她真的是失忆了吗,该不会是闲着没事逗自己玩吧?
忽的想到什么,许念把之前姬月白身上储物袋拿出来,在她眼前晃了晃:“你还记得这是什么吗?”
姬月白有些茫然的摇头,随后道:“让我看一看。”
说着,她接过许念递过来的储物袋,纤长的手指摩挲着月白色储物袋上繁复漂亮的花纹,随后尝试着打开。
之前许念用蛮力都没打开的储物袋被姬月白轻轻一拨就打开了,这储物袋竟然还是认主的。
许念有些好奇,凑上前去:“这里面有什么呀?”
姬月白将手伸进去,摸出到了一把带着繁复花纹通身冰寒的剑,还有一些蕴含着丰富灵气的瓷瓶,以及崭新的衣服,还有一堆看起来流光溢彩却不知道怎么用的法宝……
许念好奇的用尾巴把那把寒剑卷起来拿到眼前端详了一会儿,这剑和姬月白上次用的剑不一样,看起来更加贵气好看了一些,还沉甸甸的,她学着姬月白之前的模样,用尾巴咻咻的挥剑,不过怎么也挥不出对方那种流风回雪似的潇洒感觉。
许念放弃了挣扎,她用尾巴从那堆东西找出一身干净的衣物来,卷到姬月白身前:“不要再披着蛇皮了,换上这个。”
姬月白拾起她递过来的衣服,拎的高高的,左右端详了一会,有些不太熟悉的往身上套。
随着她的动作,覆在身上的蛇皮顺着雪白的肌肤上滑落,从锁骨向下,直到那片诱人的起伏……
许念尴尬的转过身去:“我去添点儿火,你可别冻着。”
她用尾巴卷着木棒挑弄着噼里啪啦的火花,又添了些柴,把火堆燃的更旺了些。
忽的,许念听到姬月白在叫她,以为她换好了衣服,叫自己有事,她转身游过去。
扭头却见那个女人弱弱的跌坐在虎皮上,腰带虚虚的垂落,衣衫凌乱的散开,羊脂玉一样的肌肤与虎皮形成强烈的对比,清透的锁骨下方一颗殷红的小痣,随着她的呼吸与胸口一同起伏,原本无瑕的膝盖这时已经磕红了一大块。
偏偏她美丽的眸子还委屈的看着自己,眼尾泛着余红,愈发的惹人怜惜。
许念倒抽了一口凉气,她一时间竟然鬼使神差的将对方的本来面目抛到了脑后,凑上前去轻声安慰着对方:“没事吧,是不是摔疼了,等我回头再去把那熊瞎子打了,用它的皮把这山洞铺的软软的,就不会磕疼了,好不好?”
色令智昏的的许念马上清醒了过来,不过她仍试图说服自己:毕竟是她精心养了小半个月的人形漂亮娃娃,她可是亲眼看着她一点一点好起来的,如今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姬月白看着许念,此时也不怕她了,她薄唇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到口刚准备说出却又停下咬住了下唇,一副羞于启齿的样子。
许念好奇的凑上去:“到底是怎么了,你不说我怎么帮你?”
姬月白将脸侧过去,使自己不去看她,小声道:“这衣服我穿不好,总是松开,你帮我穿。”
许念愣住了,她上下打量了姬月白好几眼,此时内心异常的复杂:这女人有手有脚的,竟然让自己一条蛇给她穿衣服?
虽然内心这么吐槽,许念还是认命的上前帮自己捡的祖宗穿衣服。
她用蛇尾托着姬月白的手腕教她把衣襟交叠:“对,手放这儿,压好不要动。”
又咬着腰带缠在那纤细的腰肢上,固定好。
姬月白看着那条贤惠的好像媳妇儿似的青蛇,轻声问:“你叫什么啊?”
许念这时第二次听到她问这个问题了,十分有自知之明道:“我叫许念,你可以叫我小许,也可以叫我阿念。”她这次没再问对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