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的脸皮厚度大约也是最强,他完全忽略掉女子满脸的不情愿,自顾自走到她身边营造出两人很熟的样子:“这种宴会独自出现万一碰上别有用心的人会很麻烦,互相帮个忙呗?家里的老头子们去给另一个老头子道贺,真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把我也给拉来,不如咱们偷吃点东西然后结伴溜出去玩吧!”
要不是打不过这家伙,高低得给他一胳膊肘尝尝厉害!泉被他推着向前移动,浑身上下就连头发丝都写满了不愿意:“请恕我冒犯,在我看来您就挺别有用心的。”
“哇~泉好聪明呦~我确实别有用心啦……”他像哄小孩一样把尾音拖得长长的:“教师资格证考了吗?什么时候办入职手续?”
“等等!你这家伙能不能好好听别人说话!”
忍无可忍,泉一脚踩住五条,还顺势拧了拧鞋跟:“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要去考教师资格证?麻烦替自己的学生负点责任啊,我只有高中学历!”
“不要紧,拯救世界这么有趣的事与学历无关。”五条悟笑意不减,移开推着小林泉的手背,用脚把隔开宴会厅与休息室走廊的侧门踢开:“反正你迟早会答应,省省力气嘛。”
泉:“……”
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他怎么还没有被打死?
在公共社交场合用脚开门的人着实不多。
原本熙熙攘攘的会场突然陷入一片死寂,不欲引人注意的泉硬着头皮顶住那些从四面八方扫来的眼风,强自镇定先把踩着五条的脚挪开:“咳咳,抱歉打扰了。”
她很确定自己的着装没有任何失礼之处,也明白自己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那么这些如有实质的视线只可能因身后之人而起。也就是说,哪怕现在跳进东京湾解释也已经来不及了,人们只会相信眼睛看到的画面——她成了五条先生带进寿宴的女伴。
如果只论颜值,说不定我还占了点便宜,泉苦中作乐的这么想着,不得不如那个混蛋的愿挽住他伸出来老半天的胳膊。好在五条悟还有点良心,嘻嘻哈哈冲众人解释了一句:“看什么?这位是世交家的朋友,难得工作闲暇,一块来凑凑热闹。”
应该……算是解释?
不管别人信没信,反正此刻泉是努力假装信了的,不然还能怎么办,说自己出身擂钵街,其实是港口黑1手1党的干部?隐秘原则不要了?
得到所谓的“解释”,会场里的客人们纷纷移开视线,小林泉飞速抽出手,嫌弃得就差掏手绢出来消毒——五条,是很特别的人么?一条天皇,二条城,三条宗近……合着这是凑麻将呢是吧!
“这家酒店的甜点很不错哦~出发之前我今天唯一的期待就是这个了。”
五条先生也许是早已习惯被人盯着看了,他完全没有任何名门子弟的形象包袱,像条急于上岗的牧羊犬那样围着泉把她朝冷餐餐桌旁驱赶:“芒果慕斯正是季节,霜糖姜饼也很不错,居然还有黑森林,看上去感觉不太正宗。”
“你吃什么?”
“……唉,”泉轻轻叹了口气,“请帮我拿一个牛奶布丁,谢谢。”
该怎么评价呢,与其说是个自说自话目中无人令人厌恶的世家子弟,这家伙更像被惯坏了的熊孩子。你不能埋怨他不讲道理,因为在他的意识里自己已经非常努力地表达亲善了,只不过表达方式有点问题而已,影响不大。就像热情过度想要和猫咪玩耍的狗子,凭借臆想把尾巴摇得越来越欢快。
“诶?”
准备好被她拒绝的五条先生愣住了,他低头看看勉强到自己肩膀高的女子,赫然从对方眼底发现了一抹母性的慈爱。
慈爱?拜托!
老子这么帅的脸,你就没有点符合人性的特别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