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赶来,有坐在轮椅上的耄耋老人,有抱着小孩子的红发青年,有头上带疤的可丽饼老板,有拎着红伞的美艳女子,自然还有开着敞篷车飞速飚来的帅气兄弟。
“怎么回事?这么突然……”中原中也直接从车门上一跃而出,皱紧眉头走到泉身边:“你昨天一整天都没来上班,今天一大早就告诉我说要结婚?”
“森先生送了我一件非常甜蜜的礼物,呵……”泉答得似是而非,走在后面的魏尔伦提着一束白色玛格丽特:“新婚快乐,亲爱的。我知道你肯定来不及准备捧花,还有这个!”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枚海蓝宝石发卡,拿在手里朝新娘挥挥:“转过去我给你别上,只当是兰波为你送嫁了。”
尾崎小姐带来了几个充当唱诗班的女招待,费用当然由后勤干部算入加班,织田作之助把穿着公主裙的咲乐举起来给泉看:“花童。”
“等等!你们就没人想知道为什么吗!”中原先生瞪大漂亮的蓝眼睛,魏尔伦先生与尾崎小姐交换了个眼神,笑而不语:“哎呀,你是来参加婚礼的,献上祝福就行了,不必问东问西。”
“小林小姐,蛋糕放在哪儿?”
叶山老板隔了老远扯着嗓子问,泉转身向他挥挥手:“谢谢,放在那边的长餐桌上就行。”
“抱歉我要离开一会儿,十五分钟,马上就回来。”她提起裙摆跑向站在另一头的七海建人,“请跟我来。”
“哦?原来是你!前天我就很奇怪,七海居然把外……嗯,没事。看来你已经恢复了,很好。”女医生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指尖弹了下烟蒂眯起眼睛笑:“这家伙是个闷油瓶的性格,人倒还不错,你们要好好过。”
站在她身边的是穿着长裙的美丽女子,可惜鼻梁上横亘着一道伤疤:“我姓庵,庵歌姬,这是家入硝子,我们都是七海中学时的前辈。”
事实上七海建人与另一个男生进入咒术高专就读时歌姬已经是高年级生了,彼此之间门几乎没有交集,此行乃是为了陪伴护卫家入硝子。
“两位好,我是小林泉。”
泉很是客气的与前辈们打招呼,家入硝子把烟含在唇间门:“你找这家伙有事?快去吧。”
“非常感谢,失礼了,等会儿见。”泉微微弯了下背,拉着七海建人的袖子把他领进小教堂唯一的休息室里:“野坂先生,给您添麻烦了,就是这个人。”
老爷子自己戳着电动轮椅来到两个年轻人面前,他冷眼上下打量了七海先生很久,微微点头:“还行,眼光不错。”
“我运气好。”泉笑嘻嘻的蹲下身趴在他的轮椅扶手上:“除了这件事,其他的我都能自行解决。”
“那你就自己看着办。”野坂先生换了个按钮戳,轮椅转了个圈把泉扔在原地。他就这么“走”向礼堂通道:“你是我年龄最小的弟子,我希望不是最好欺负的。”
“放心!”泉扯着七海建人弯下腰鞠躬:“我们先出去了,谢谢您。”
全程闭紧嘴巴充当展示品的七海建人没有丝毫不耐烦,走出休息室迎面见到一个留着寸头高大魁梧的黑脸中年男人。
“夜蛾老师。”七海建人低下头,和刚才的情形掉了个个儿,他单手搭在小林泉肩膀上:“好久不见。”
“……”名为夜蛾,看上去一点也不像老师的男人盯着小林泉看了好一会儿,皱起眉头:“普通人?”
“是,我也只是个普通人。”金发青年的手紧了紧,泉抬头看向他:“怎么了?”
“没什么。”两位男士异口同声,夜蛾老师叹了口气:“没什么,既然携手同行,就要风雨同舟。恭喜。”
新婚夫妇谢过他的祝福,没来得及说些别的,新娘的“亲人”过来喊她:“泉,神父说随时可以开始,你准备好了吗?”
“好的,这就过去!”她告别新郎,朝等在通道起点的轮椅走去。临时客串的“唱诗班”轻轻哼唱出进行曲,神父微笑着等在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