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无药可医(3 / 6)

。”

梁思悯哪里会知道小孩奇怪的脑回路,看她委屈,只觉得她是太舍不得爸爸了,于是笑说:“怎么会呢,但爸爸要出差啊!为什么会这么问。”

小孩子的脑回路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季旸也下楼了,看见母女两个抱作一团,场面十分凄惨,忍不住挑了下眉,问两个人:“这是在干什么?”

本来平复的珍珠再次哭起来,跑过去狠狠抱住爸爸的腿:“你能不能……能不能不出差。”

季旸平时很娇惯她,但该有原则的地方却寸步不让,他这会儿蹲下身,视线和珍珠平齐,拧着眉严肃看她:“宝贝,爸爸要去工作,公司有很重要的项目,必须爸爸去,公司并不是爸爸一个人的,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位置负责,就像你们每周的实践活动分组,你不是最不喜欢不听分配的组员吗?就是因为他没有干好分内的事,你想爸爸也变成让别人讨厌的人吗?”

珍珠摇摇头,但还是低着头在哽咽。

季旸也有些心疼,抽了纸巾轻轻给她擦眼泪,然后把她抱在怀里又说了好久的话,才把她的情绪平复。

但她始终闷闷不乐的,梁思悯便也陪着她玩了会儿,一直到给她读了睡前故事,才回去自己的房间。

梁思悯洗了澡,倒在季旸身上,趴在他身上沉沉吐出一口气:“你还没走,我已经感觉到疲惫了。”

季旸还没想

好怎么安慰她,以及思考是不是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梁思悯突然抬头,亲了他一下:“这么多年,你辛苦了。”

怀孕的时候,梁思悯反应并不算特别大,但生产的时候其实很危险。

她产后心情很差,很长一段时间里,季旸几乎寸步不离陪着她,小心翼翼,仿佛一句话都不敢说错。

后来她恢复差不多了,也是他一直带孩子,珍珠几乎都是奶粉喂养,家里育儿师保姆还有营养师时刻侯着,全是他指挥克里斯在打理。

梁思悯一直觉得珍珠很听话,不需要费什么心。

但心里也明白,带孩子并没有那么容易。

今天这个突发事件,才让她切实感受到,到底有多磨人。

甚至这对他来说,是很不值得一提的小插曲。

季旸愣了下,以为她在担心接下来一两个月怎么照顾珍珠,没想到她会突然答谢。

“辛苦什么,带自己孩子,辛苦是应该的。况且我也不觉得辛苦。”季旸捏她的脸,“你不如给点实际的表扬。”

梁思悯:“……那今天允许你在上面?”

季旸掐了下眉心:“谢谢,我只是希望你说两句爱我之类的好听话,倒也不必这么一步到位。”

梁思悯笑了笑,嘴唇往他脸上贴了贴:“结婚这么多年,没发现你这么纯情呢!”

季旸“嗯”了声:“我一向克制矜……持。”

最后一个字,几乎是挤出来,因为梁思悯突然把手伸了进去。

“克制?”梁思悯一边戏弄他,一边问他,“矜持?”

季旸最后咬着牙说:“祖宗,我真是服了你了。”

玩够了,梁思悯收了手,却突然被反按在那里,他拿手铐啪给她拷床头,拍拍她的脸:“玩完就想跑?”

那玩意儿还是程叙弄来的,梁思悯一次没对他用过。

她眯着眼看他:“你完了。”

……

两个人闹了一夜,凌晨也抱着睡了会儿。

没睡多久季旸就醒了,上午的航班,他要走了。

没吵醒她,也没去跟女儿告别,换好衣服,拖着行李箱走了。

珍珠一醒来爸爸就不见了。

妈妈眼底一片青黑,一个早上都没精打采,打了好几次哈欠,勉强挤出一些精神开车送她去幼儿园。

珍珠和妈妈挥手拜拜,转头就垂头丧气起来,到了教室,忧郁地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叹口气,跟同桌说:“我的爸爸妈妈,可能也要不在一起了。”

同桌给了她一个爱的抱抱。

之后的近一个月,梁思悯每天都是接接送送小朋友,珍珠最近情绪不高,但每天都很乖,搞得梁思悯莫名心里怪难受的。

直到有一天,她去幼儿园参加亲子活动。

珍珠同桌的母亲,欲言又止问她,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十分委婉但还是忍不住以一种过来人的心情,劝说她还是要注意小孩子

情绪,虽然还小,但小朋友其实什么都懂的,别等以后再后悔。

她觉得莫名其妙,仔细问了才知道……

第一天是礼拜天,她脑子里突然有了点想法。

从幼儿园出来的时候,梁思悯就陷入沉思。

回想这一个月里珍珠低落的情绪,她想尽办法,但完全没有思考过任何这种可能。

于是她当晚就约了珍珠同桌的母亲方太太一起用晚膳,详细聊了聊两个小朋友的事。

方太太婚姻破裂也不过这两年的事,闻言苦笑道:“小朋友的情绪其实是很敏感的,陌生人的一句话,偶然看到的新闻,路边遇到的类似场景,都可能让他们有某些不好的联想,但任何事都会有契机,我觉得您还是要自己仔细分析一下。”

这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