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配不上陆卓。能有点儿自知之明吗?]
[小姑娘,他不过是玩玩你。]
[知道我们每次出差时都在干嘛吗?我们都住一间房。]
她在公司里比她高一级,明里暗里给她使了不少绊子,许心瞳也只能忍气吞声。
种种因素累积到一起,生日那天,他迟迟不来。
她等了他两个小时,结果在给领导送文件的路上碰到了他。
他竟然和夏瑶在一起。
许心瞳气得快要爆炸了,脱下高跟鞋就朝他砸了过去。
但他反应很快,侧身就躲过去了,回头时,眼中的愤怒溢于言表。可在看是她时,神色又怔松了。
气炸的许心瞳直接脱下另一只高跟鞋,再次狠狠砸到他身上:“陆卓,你太过分了!”
她当时真是被气坏了,不但打了陆卓,撸起袖子过去跟夏瑶缠斗在一起。
结果,陆卓当时还拉着她不让她打夏瑶,害得她被踹了两脚。
披头散发的她也没讨到什么好,等人群散去,那股气劲儿过去,才觉得委屈得不行。
“你今天真的太过分了。”陆卓本来还有点愧疚,看她这样,那一点儿愧疚都没了,只觉得她不可理喻,“我先送夏瑶去医院,你回头去跟人家道歉。”
他走了,徒留她一个人在原地,鞋子飞了,妆容花了,像个披头散发的小疯子。
寒风呼啸着吹在她身上,下刀子似的,也像今天的天气一样冷。
她当时真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样。
也许是命运吧,让她在那个孤独、彷徨、万念俱灰的时候遇到了傅闻舟。
她当时一个人蹲在楼梯间哭,狼狈得犹如被抛弃的流浪小猫。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看了这样的她多久。他没有笑话她,而是绅士地递了张纸巾给她:“擦擦吧。”
男人眉眼柔和,第一眼并不像这个圈子里那些年轻子弟一样咄咄逼人。
可再温和也掩盖不了他将是他们公司集团顶层大BOSS的事实。
许心瞳不敢接,也不敢不接。
她垂着头,接过那纸巾时手都是抖的。
她想,她在领导心里的形象算是毁得彻底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她刚刚撒泼打人的样子。
这是她和傅闻舟的第二次正式认识,竟然是这样的窘迫。
还不如第一次那场尴尬无言的相亲局呢。
“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陆卓,我们已经分手了。”许心瞳忍着酸楚说。
这曾经是他无数次分分合合时甩给她的话。
如今,她终于也回敬给了他。
陆卓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略皱了下眉,目光审度般掠过她。
许心瞳也不想再解释什么,她手机响了。
看到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她忙不迭接通,快步走开。
“您在哪儿呢?”许心瞳转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你往东走,看到货梯间了吗?往那个方向走,然后去台阶上,我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傅闻舟的语气里透着一点儿不易察觉的无奈。
“哦哦哦,好的,你稍微等我一下。”
许心瞳找了一大圈才发现,其实他就在自己身后不远。
她只需要转身,就能发现他。
而她,像个瞎子一样兜了一大圈。
她连忙小跑着过去:“对不起,我刚刚有点事情,耽误了。”
但心里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忐忑,“……您什么时候来的啊?”这个角度,应该可以看到她和陆卓的争执吧?
许心瞳一颗心跳得很快,像被抓到了不正当的奸情似的。
“刚到。”傅闻舟道,神色未见波澜。
他很自然地接过了她手里的包包,迈步,“走吧。”
许心瞳怔了一下,连忙跟上。
路上他又接到一个电话,站路边接通了。
司机将他那辆迈巴赫开到近前,见他在忙,没敢吱声,只下来恭敬地替许心瞳开后座车门。
许心瞳杵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上去,回头迟疑地看向他。
“不去,跌份儿。”傅闻舟道。
那边人说一大通,他才不咸不淡地应一句,黑色的漆皮鞋缓缓踩过台阶地面,抬手径直拉大后座门,示意她上去。
傅闻舟是很典型的北方人长相,高大颀长,俊眉深目,侧面望去鼻梁很高,英挺的剑眉下嵌着一双勾人的凤眼,眼神却有些冷淡。
虽然他待她一直和颜悦色,似乎怎么样都不会生气,许心瞳莫名有点怕他,连忙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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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在公路上行驶,沿途的景色退得极快。
偶尔有车灯滑过车厢,瞬息驱散车内的昏暗,流光一般。
傅闻舟约莫是在想事情,单手支在靠手上。
侧面望去,他轮廓硬朗,气质嶙峋,穿西裤的长腿很自然地交叠着,很是光风霁月。
不过,许心瞳也见过他胡子拉碴的样子。
其实他这个人很随意,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有时候甚至会有些散漫不羁,他也曾半夜跟她一道坐在路边的苍蝇小馆子里吃一碗几块钱的面;几十万的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