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毅谦绝望地看着身后的丧尸,眼看着每次回答一个问题,他身下的椅子就把他往那一排排,张着血盆大口的丧尸嘴边送,他的心都凉了。
妹啊,看到没有啊,后面的丧尸嗷嗷待哺啊,别再把他往后面推了。如果他有罪,请用法律来惩罚他,不要让丧尸来替天行道啊。
但是他妹妹好像听不见他的心声,而他也不能在回答问题的时候说什么,他怕自己弄巧成拙。
现在怎么办?他好像要死了。
眼瞅着离丧尸们越来越近,他的心凉了一半。
“爸爸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他听到他妹这么问他,他生无可恋地说,“六月十五日。”
本以为,他要距离死亡更进一步的时候,身下的椅子突然往前了。
他瞬间又活了过来了,他赶紧坐好,一边想,为什么会往前了。
妹妹问的问题,他给出的回答都是正确的啊。
为什么?
前面他给的答案,他是往后退,现在他给的答案,他是往前进。
这时候他又听到他妹问的下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太扎心了,听得他心里泛着酸楚。
“小时候,我被舅妈差点养歪了,我,有没有恨过你们?”
怎么可能会不恨,毕竟她当时那么小,差点因为这个而抑郁,他甚至没有忘记,那时候小小的妹妹拿着她自己最爱吃的棒棒糖,小心翼翼地献给他,讨好他。
哥哥,我什么都给你,你不要赶我走好吗?
我为什么要赶走你?
舅妈说哥哥娶了老婆,以后会把我赶出去。
那时候妹妹才几岁?似乎是五岁,而他也才十岁。
他不懂,为什么他娶了老婆会把妹妹赶走,他还没想明白,手里已经被妹妹塞了棒棒糖,眼看着她晦暗的小脸上又出现闪耀的笑容。
他不明白的地方,他就跑去问爸妈,后来……
他一定要做一个好哥哥,房子给妹妹,每个月的工资三分之一给妹妹,出差看到好看的好吃的,他都会给她带回来。
同事戏称他是妹控,他也不在乎,他只知道,这是他唯一的妹妹,他要好好宠她,对她好,有风雨的时候,他要站在妹妹的面前,替她遮风挡雨。
这个问题被反反复复地问着,很快轮到他。
他声音发紧,沙哑地说,“嗯,有。”恨他们才对,是他们没有保护她,让她接触到不该接触的错误想法。
重男轻女!呸。
他们家,女性为大。
转眼间,他们又回到了桌边,他收起情绪,思考妹妹的问题和他们能回到原来位置之间,是什么样的关联,让他们能重新回到桌边,而不是被送入丧尸的嘴里?
他想着想着,下一刻,他回到了储物间。
同时,他爸妈也一脸迷茫地看着他。
“你妹呢?”
“爸,妈,妹妹呢?”
“女儿去哪儿了?”
三人异口同声,尚未为劫后重生而喜悦,就被陆似似没有出现这个事实吓得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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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虽然动作要比新初生的丧尸要快,但是它们尚且不知道要弯下腰,从桌子底下爬进来,它们只能根据嗅觉,不断地桌前徘徊。
在陆似似想着怎么爆三只丧尸的头时,上面的丧尸打了起来,它们知道有一道美味的食物就在中间,可是它们找不到,不小心打到一个丧尸,另一个丧尸就打回去,在她思考的时候,它们扭打成了一团。
陆似似:似乎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但是她不可能一直待在桌下,越慌乱越冷静,她想着为什么玩偶里出现的是丧尸,那她家人呢?他们去哪里了?他们真的变成丧尸了吗?
她怀疑这个可能性,她的视线看着丧尸僵硬又凌乱的步伐,同时也在搜索着附近有没有可以当武器的东西,最后目光落在了边柜上的鸡毛掸子。
鸡毛掸子可以戳破丧尸的脑袋吗?
她不知道,但是周围没有任何可以回击的武器,她磨了磨牙,简直是疯了,这是要她徒手大战丧尸!
算了,有鸡毛掸子总比没有好,她趁机寻到一个漏洞,从桌下钻出去,飞快地去拿鸡毛掸子。
然而,她的手碰到了一层弹性的触感,这是……
狗游戏!居然封锁了边柜一带。除了饭桌周围,其他地方都没办法进,根本是要把人逼疯。
她一回头,就看到三只丧尸往她面前抓来,她赶紧绕着饭桌跑,但地方太小,根本施展不开来,光是逃避是没有用的。
顺手捞起一张椅子,狠狠地用椅脚蹬进了其中一只丧尸的脑袋,丧尸一顿,身体直直地往后一倒,她气喘吁吁地拿起另一张椅子,又狠狠地打向了另一只,这一回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只砸了这只丧尸的半个手臂,而第三只丧尸的爪子已经要往她的眼珠子抓来。
她一个翻面,将椅背狠狠地拍向第三只丧尸,那脸被她拍了一半下来,她看到了它脑花汨汨流出。
画面过于恶心让她没办法盯着看,她丢开椅子,快速地从它们的包围中跑出来,拿起一个新椅子,狠狠地往它们的脑袋上砸,也不知道砸了多少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