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其他人身上他一定有所怀疑,但对方麦芽威士忌,正因为那个一向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反而更能相信对方说的真话。
他不清楚自哪里引起了麦芽的注意力,但这份注意力现在被放在他身上而不好友身上,他的角度看一件好事。
“那件套送给你了。”麦芽威士忌说。
诸伏景光没听懂,道:“什么套?”
“挂在你衣柜里的那件。”
诸伏景光先下意识地松了口气,随后又忍不住无奈起。
一年前被麦芽威士忌强交换而的套在他的衣柜里整整挂了一年多,几乎快跟衣柜融为一体,跟已经成了他的所有其实也没什么分别了。
麦芽估计也想不出要给他什么东,所以随口说了一个,不过他对所谓的任务奖励本不在意,不什么奇奇怪怪的东他谢天谢地了。
“好,谢谢。”诸伏景光客套了一句,微笑着询:“我可以走了吗?”
“你的个性还真古怪。”麦芽威士忌在说别人古怪时完全没有自个性也正常不到哪去的自觉,“那你的事,你我做什么?”
……也不知道刚刚谁把我叫停的。
这种话唯独不想在麦芽威士忌的嘴里听到,毕竟论古怪可没人比得上他了。
诸伏景光额角的青筋微不可地跳了一下,但脸上的神情仍旧无懈可击,堪称柔顺道:“好的,那我走了。”
“再。”麦芽挥了挥手。
诸伏景光礼貌道:“再。”
转身前,他看了眼一直沉默地坐在一旁的银发男人,微微点头,当做打了个招呼。
他不第一次琴酒面,但还没有哪次觉得那束视线如此诡异过,那种打量审视甚至还带了几分揣度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扎在身上,让人难以忽略。
他想起在自到达吧台前那两人将将结束的交流,怀疑琴酒的反常大概与谈话内容有关。
至于麦芽,他不正常的时候最正常的,不需要另作考虑。
这一次他终于顺利走出了酒吧,抬头看到闪烁的星空时,他松了口气。
又结束了一天,距离麦芽的约定结束又近了一天。
他知道麦芽平常也给自制定一些奇奇怪怪的任务,比如第一次一起执任务时的“不能回头”,这少有的麦芽直接说出口的任务内容,更多时候,麦芽做了任性古怪的举,但仍旧猜不出当天个什么样的任务。
诸伏景光的目光落在路灯上,路灯后的夜幕挂着一轮明月,他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这两种光源究竟哪个更亮一些。
麦芽对给他发布任务这件事看起兴致勃勃,但似乎又显得兴致缺缺,但呈现出的结果,那个人每天都在发布一个无关痛痒的任务给他。
他曾经想过,既然他的任务由麦芽决定的,那麦芽每天的任务又哪里的呢?也麦芽自决定的吗?
“哟~”
诸伏景光身体一僵,几乎条件反射一般地转身后退了几步,脑海中瞬间拉响警报。
看清刚刚站在身后的那个身影时,他的警惕不减反增。
“你怕什么?”悄无声息地摸到了他背后的男人笑呵呵道:“刚不跟你说了再了吗。”
诸伏景光一愣,反应了几秒理解过那句话的意。
“再一般都用——”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好吧。”
他不准备在无关紧要的题上纠结太多,刚想询麦芽不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对方的声音便率先响了起:“你在做什么?”
一个难以置信地普通的题,普通到简直不像麦芽能得出口的题,诸伏景光诡异地感受到了一丝感慨,如实说道:“我在想路灯月亮哪个更亮一些。”
麦芽威士忌站在光下,本浅淡的发色显得愈发模糊起,他甚至没有额抬头,淡淡道:“寥寥几笔的区别,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诸伏景光摸了摸鼻子,为他刚刚觉得麦芽像个正常人的想法而感到抱歉。
“你出要去做什么?”他试图将主权掌握在自的手里,主抛出了一个题。
“你再啊。”麦芽威士忌理直气壮道。
“……‘再’不这么用的吧。”诸伏景光叹了口气,又觉得对麦芽说这话也多余,“然后呢?”
“零点了。”那个浅发色的男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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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不很想承认自已经开始适应这种前言不搭后语的交流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