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超离开后,走廊上的灯也陆陆续续的被关上,整个道盟总部顿时陷入了黑暗。
我把白灵儿拉入五行灯内,叮嘱她道:“等会动起手来,你守着你哥哥,记住,不要踏出阵法,你哥哥现在魂魄虚弱,任何脏东西冲进去都会击穿他的灵窍,让他魂飞魄散。”
白灵儿这一次算是认真了一次,冲我点了点头。
我隐藏了五行灯,退到了靠着门口的墙壁上靠着,新娘子也缓缓后退,隐藏在靠近窗户的墙角,几个呼吸过后,她人就彻底和整个房间融为了一体,不见了踪影。
我也是凭借着夫妻之间的那种感应才勉强能确定他的位置,见我和新娘子都摆出了战斗的姿态,白灵儿也跟着紧张起来,用手抓着白轩床头的栏杆,气氛顿时陷入了紧张。
然而距离停电已经半个多小时过去,外面没有动静,里面也没有动静。白灵儿对之前我的说法产生了怀疑,小性子又上来了,问我道:“姜一,你不会是在忽悠我吧?”
我被气得冷笑了几声,冷声回道:“我吃饱了撑着,在这里鼓弄玄虚?”
现在没人有比我希望这里的事能尽快结束,因为在我的计划里,只要盛天龙把内部稳定下来,我就去一趟前线。
同是召开战死人员的安葬大会。
这个会议,已经推迟了一年多,现在已经到了最佳的时机,可以通过它来增加凝聚力,同时动摇邱玉松那边的军心。
至于网络上的舆论,我们这边控制很严密,能够看到的都是批评邱玉松的信息,但这也不是说所有的舆论都偏向于他。
他们掌控的区域同样在诋毁我,可以说双方的口水战从未停过,而且一直在想方设法的渗透到对方的地盘上。
战场,从一开始就不是一处。
我在这里也没有做到运筹帷幄,全靠着师兄和盛天龙他们在处理,我所起到的作用,只是一个主心骨的作用。
白灵儿闻言,又沉默了下去,我担心她不明白我和新娘子战位的意思,低声提醒她道:“尽可能的不要在跟我们说话了。”
重重的哼了一声,白灵儿也不在站着,而是坐到了白轩的床上,不过她的手还是抓着栏杆。
白轩的床是临时弄来的,不过也是医院里用的病床,四个角都有轮子,可以推动。
她扶着,遇到危险,随时都可以把白轩推走。
见她没有放松警惕,我也就没有说什么。
时间很快来到了凌晨一点,已经是等待了两个小时左右,连我都有些怀疑是不是惊弓之鸟了,刚才真的只是线路出了问题?
心里怀疑,我轻轻挪动到开关位置,摸索着打开了开关。
下一秒,灯光闪烁了一下,紧跟着灯泡砰的一声就炸开了,我下意识的就抬手挡在脸前,防止被飞溅的碎片割破脸。
然而就在我抬手的瞬间,房间里就多出了一股气息。
我抬到一半的手立刻就放了下去,整个过程几乎是在一秒内,我放下手的时候,玻璃碎片正好飞射过来,情急之下,我体内气息一下喷发出来,直接用气息把玻璃碎片全部震飞。
下一秒,我就看到白轩的床铺正在朝着地面陷落。我迅速点开阴眼,目光再次看去,发现白轩病床的四个角上都抓着一只黑色的手,正把床朝着混凝土拉去。
而坚固的混凝土,此刻像是稀泥一样,完全失去了承重的能力。
五行术?
我眉头一紧,略微有些吃惊。
五行术并不是什么独门秘术,但能把五行术用到这种程度,我只见过小日子。
可他们已经被我们清理了出去,难不成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们就又潜伏了进来,还是说玄世界里,也有精通五行术的门派?
我心里想着,手里却一点都不含糊,单手往地上一压,一道金光立刻就蔓延了过去,下陷的床铺一下就稳住了。
床角的四双手也被我困在了混凝土里,不过下一秒,四个角落都同时传来金属性,想要破开我的土属性。
刚开始,我想凭借自己的力量去抵抗,但那股金属性在一瞬间就增加数倍,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及。
我了,五行术,我不敢说最强,但绝对是最正统的一个,加上我手里还有五行灯,它已经算是五行里最顶级的宝物了。
就在我的力量被挡回来,白轩的病床再次下沉的时候,隐藏的五行灯就显化了出来,五盏灯在相互勾连之下,都冒出了火光,五行的光芒照射下去,直接把白轩的病床给抬了起来。
下一秒,混凝土里传来四声噗嗤声,冒出了四道白烟,我冲过去的时候,地面只剩下一堆黑灰色的纸灰,用手一抹,洁白的地板砖上多了一条同样颜色的裂痕。
这玩意,被我夹死在里面了,可惜只是纸人。
纸人纸马,南云一代也经常作为一种陪葬品使用,但真正用在术法上的,只有陕南北一代的纸人张。
相传泥人张和纸人张两家本属一家,后面纸人一派走了阴阳路,泥人一派继续走民间手艺人的路子。两家也就此各不相干。
单纯的靠纸人术,纸人张家也无法立足,传闻纸人张一脉出过一个奇人,他参透了纸符的奥秘,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