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在她的认知里,人和人类,就是两个不同的物种。
在听到美人鱼小姐不是人,而是人类的时候,天殊雪才惊讶了。
余羽浑身都很疼,她抬起手臂,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充斥着缝合的痕迹,这个正常的人类根本不一样,也昭示着她并非是普通的人类。
这是怎么会这样呢?
她明明、明明就是个普通的人类啊。
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正常的,人类啊。
看着自己下身不停摆动的无数条鱼尾,余羽恶心的想吐。
她的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奇怪难闻的鱼腥味,还有一种缝合之后产生的,肢体不匹配而散发出的腐烂味。
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余羽抱着自己的脑袋,痛不欲生。
她的身体处于透明和不透明中间,若隐若现,似要消亡。
天殊雪看着她,却没有做出任何不一样的举动。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大厅里,突兀的出现了一个脚步声。
天殊雪回过头,就看到祝寸丰披着大大的风衣,双手插在兜里,朝她走来。
“好久不见啊,小雪。”他的声音还是这么黏糊糊的,听起来让人很不适应。
看着在地上痛苦哀嚎的余羽,祝寸丰连一丝眼神波动都没有,就挥挥手,将这道残影打散。
余羽还没来得及朝天殊雪说话,就化成泡沫,消失在了空气中。
天殊雪的眼里有什么波动着,但是她表面还是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只是一道残留的鬼影罢了,小雪不会介意我将她打散吧?反正也只是这个景点里的一部分,留不留着都无所谓。”祝寸丰笑眯眯的说道。
天殊雪抬起头。
祝寸丰很高大,所以她要抬头才能看清楚他的全貌。
“这样是不好的,你不能这么做。”她说道,“你是坏人。”
“我怎么就是坏人了?我只是在帮小雪你解决麻烦啊?”祝寸丰看着她,眼里写满了无辜。
“美人鱼小姐在寻找记忆,她没有伤害其他人,你不能让她离开。”天殊雪还是这么说道。
看着祝寸丰伸来的手,她后退了一步,虽然没有出现警惕之类的神色,但平时那股轻松悠闲的感觉也不见了。
祝寸丰嘴角的笑意突然消失。
“天……天殊雪。”他读出了天殊雪的名字,“知道吗?在游客堆里第一次听到你名字的时候,我就想,你会不会和祭之女有什么关系。现在看来,你虽然和我以前见到的祭之女性格有着很大的差异,但同样是特殊的。特殊到我都有点不舍得将你献给那位大人了。”
这么说着,祝寸丰手一翻,一直黑色的乌鸦便出现在他的手中。
“嘎?”看到眼前的女孩,喜鸦下意识的叫了一声,但很快就闭上了嘴巴。
可惜祝寸丰不打算放过它。
“说吧,将祝寿县里织女们放走的人,是不是就是这个人?”祝寸丰问。
喜鸦垂头丧气,“不是,不是,不是这个人。”
“你确定吗?”祝寸丰将它提溜起来,放在自己的面前,眯起了眼睛,“我怎么觉得不像是这么回事儿呢?”
“真的!真的!”喜鸦支棱起来,不停地朝天殊雪使眼色。
“我发誓!这绝对不是把祝寿县织女放走的游客!她和那个人长得一点都不一样!那个人应该要更加高一点!”
看得出,喜鸦的求生欲很强了。
天殊雪的眼里,就透出艰难求生的喜鸦先生。
她一步又一步的,走到祝寸丰面前。
然后几乎贴着他的西装,抬起了白皙的脸。
在旁人看来,他们或许就如亲昵的恋人一般。
“哦?小雪想说什么?”祝寸丰捏紧喜鸦。
下一秒,一把匕首送入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