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热情到怪异、似乎想从柜台后出来牵住自己的手的的蔡老太太, 徐笑英浑身不自在,干笑着应付几句,就落荒而逃了。
明显遭到无视的其他人没急着跟上去。
“明明是我打的招呼, 老太太。”阮和生气鼓鼓的,“明明离上次的友好交流才不久。”
蔡老太太朝他翻了个白眼, 憋不住话地冒出半句“又不是你嫁谎话连篇, 去去去, 别在这欺负我这把老骨头”
她改口及时,但众人都听到了那个与婚礼请柬可以联系上的“嫁”字音。
阮和生往前迈了一步。
蔡老太太下意识后退,反应过来后脸色变幻。
“嘁。”阮和生撇嘴, “我们走。”
小楼后院的食堂摆了三十副长桌长椅, 十五元一荤两素, 二十元两荤一素, 坐着的游客也不过三人。
他们打了饭, 面对面地坐在角落里的一条长桌边。
和同事打完招呼的徐笑英端着盘子凑过来,苦恼道“他们真的没发现不对劲, 而且也没有收到请柬,还有他们收到的全部是红灯笼这个我也没有。”
阮和生把胡萝卜丢给伊戚,任由他拿走自己餐盘里的小鸡腿,正经地对此给出安慰“没事, 被诡异缠上后他们就会知道的清清楚楚了。”
徐笑英一时间门不知道这是否是幸灾乐祸。
“有点像风凉话。”庄铮诚恳地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然后道,“刚才那个老太太, 好像知道关于婚宴的事。”
“我也觉得。”宋项西赞同道, 有些担忧地瞥了徐笑英一眼,“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裴婶只给我们请柬”
“是啊, 为什么呢”伊戚专心致志扒饭,看上去比旁边的年轻人还要轻松,“我有一点小小的问话技巧可以得到答案。”
“”
“只要把蚌壳丢进茅坑,什么话都会冒出来吧。”
其他人“”
这是“小小的”的问话技巧吗
“怎么这样。”阮和生皱眉,谴责地道,“到时候还要费力打捞,毕竟死掉很麻烦的。”
对啊怎么这样其他人先是点头,再是一僵,在意的是这个吗
“在吃饭的时候,别说这种话。”宋项西出声肃整餐桌纪律,低声告诉徐笑英在她走后,蔡老太太的那一小下口误。
夜晚目睹纸扎人群向祠堂下跪、被可能是鬼的小姐姐拜托送不对劲的东西,加上墓园里碑上红色名字旁的空缺、裴婶送来的请柬、蔡老太太的热情和口误
这些因素组合在一起,得出“徐笑英是被选中的新娘”这个结论,并不困难。
而四人收到的请柬上,婚礼日期是在10月5日,夜晚零点。
徐笑英的脸色,就跟雨后的彩虹一样五颜六色。
“艹”她用气音表达了自己内心的震怒和惶恐。
“所以为什么裴婶会给我们请柬”庄铮忍不住问出同样的问题,“太奇怪了。”
宋项西表情迟疑“可能是一个通知说起来,黑纸灯笼也只给了我们”
如果这里真的只是个普通的村子,红不红黑不黑的完全没人关心,时下的年轻人几乎都只看外观是否精致。
他们究竟是来干什么的,或许早就被某些人或东西知道了;就算是被排斥的裴婶,也是参与者。
气氛一时凝重起来。
阮和生不解地看了这三个忽然情绪压抑起来的人,道“请柬,不就是邀请吗”
“我还没参加过婚宴。”伊戚也兴致勃勃地将关注点放在了不同的地方,“席面应该都很有滋味吧”
“”众人一呆,突然就凝重不起来了。
“好恶心。”徐笑英回过味来,饭都没心思吃了,“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还能成为法制节目的受害者不过现在也只是推测,难不成真得等我被绑了,才能判断真实情况到底是什么吗”
“而且房间门里还有我朋友我怕她也被顺手做了什么。”
“现在换房间门的话,老太太会发现不对劲的吧。”宋项西沉吟。
庄铮小声道“那要不要让温苑在晚上到你们房间门关照有问题就可以直接联系我们了。”
“我可以标记你的位置。”阮和生道,“要是被偷走,我们也能直接找你。”
“不,还是换房间门吧。”徐笑英咬牙,“就说我入睡困难,怕吵到她。”
几人商量好今夜的准备,吃完饭就暂且一起待在大堂,在蔡老太太鬣狗般的阴鸷眼神下聊天打牌看书毕竟没网,大家都很无聊。
*
深蓝带黑的夜色铺上天幕,今夜的月亮藏在厚厚的云层中,星子璀璨如一颗颗明亮的眼珠,一眨不眨地凝视山中的寂静村落。
裴婶一直没有回来,蔡老太太确认了所有在外面游玩的人都回来后,在大约十一点催促大堂里的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