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麻将房里战斗很是激烈,夹杂着不断的嗔怪声。
曾段长今天手风出奇的顺,加上刚开始李霞故意放了几炮,让他的运气一发不可收拾。
不但李霞输得输光,另两位小姐也惨不忍睹,双双嘟起了小嘴。
没想到这场麻将这么邪门,自己可从来没有输过这么多呢,就算暗中有些联手,也挡不住人家的运气。
“曾段长,你是大男人,手下留情啊!”
“哎呀,曾段长,咱们的内衣能不能当点钱嘛?”
听着这样的吴侬软语,曾段长高兴的哈哈大笑。
“宝贝们,作为男人,在这样的情形下,只能趁胜追击,哪能放手呢,啊哈哈。”
一位小姐轻轻拍了他一下,“这是麻将桌,又不是床上,谁说不能停手啦?咱们先吃点宵夜,然后挑灯夜战。”
曾段长眯着眼睛,“晚上战场应该不在这里的吧,咱们去另一个战场,老夫丝毫不惧你们啊!”
“哎呀,赢了咱们霞妹的钱,还想要霞妹的人,天下间哪有这样的好事?”
“我要翻本啦,晚上不许去霞妹床上,以后咱们一起伺侯你好不好?”
几个人正在打闹取笑,却听房门轻轻敲响。
李霞站起来开门,却是一位铁路上的职员站在门外。
“曾段长,太君找你有事,静乐站有一趟十分重要的列车,太君让你前去调度。”
一听皇军有事找自己,曾段长已经赢了不少早就想溜了。
作为老麻将,自然懂得‘赢家怕吃饭’的道理,本来就想见好就收。
虽然想泡李霞,但是在麻将场上他也是十分认真的,赢的钱自然不会轻易吐出去。
“各位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太君有事,可不敢耽搁。”他边说边站起身来,李霞连忙过来为他披上了大衣。
“不好玩。”一位小姐见今天翻本是没戏了,郁闷地将手中的麻将一推,她本来还想吃了宵夜再战,将本翻回来,没想到皇军有事。
“就是,就是,霞妹,你还对他这么好?”
“嘿嘿,我就喜欢李霞这样乖巧疼人的。”曾段长春风得意,打了两个哈哈,快步出了麻将室。
“大人,皇军有一列十分重要的专列,所以不能出半点差错,要你亲自坐镇指挥调度。”
“莫名其妙。”
听了心腹之言,熟悉情况的曾段长摇了摇头,太君早就安排好了,自己虽然在铁路上的权力不小,但是真正遇上特殊情况,在太君眼中也就是个屁。
两人出门上了汽车,曾段长吩咐道。
“今天晚上赢了不少,我请大家吃宵夜,就一辆车有什么好调度的?大家聚在一起乐乐。”
“好勒。”
……
此时的隋勇带着部队已经来到了铁路支线上,他们虽然被冻得全身发抖,但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前方的铁轨。
飞虎队所有人都是鬼子装扮,只是在左手上系了一根白巾,害怕在黑夜中发生误伤。
最后一班火车已经过去,空荡荡的铁路线上连个鬼影都没有,大家一言不发,耐心的等待着
陆家旺匆匆跑了过来,大寒的天气他却跑得浑身热气腾腾,来到埋伏地点,他气喘吁吁的说道。
“重要情报,重要情报。”
一位队员扭头过来,“可是鬼子有了什么变故?今天不来了?”
“当然不是,相反,陈愚来报,鬼子狡猾的,提前发了车,并且毒气弹并不是在康家会上车的,应该是在静乐。”
说罢他将陈愚了解到的情报口述了一遍。
“果然狡猾。”隋勇先骂了一句,然后说道:“幸好咱们有陈愚这条线,不然肯定会放过这趟列车,支队主力就危险了。”
“看清楚了,全是火炮、枪枝?”有谨慎的队员不放心,张嘴多问了一句。
“陈愚说了,他敢拿脑袋担保,这一车全是军火,就是运往宁化镇,他们在静乐站的洋行被宪兵队紧急征用了全部伙记,帮忙上货,看来是由于时间紧迫,鬼子人手不够。”
了解完了情况,隋勇摸了摸腰间的手枪,“家旺,你快回去,有什么消息马上来报,咱们做好准备,这趟233车次一到,马上行动!”
叮嘱完毕之后,他将眼光看向通讯员。
“你现在去见政委,不要说太多的细节,情况真是瞬息万变,只需要让政委牢记一句话,见到咱们的信号弹再动手,未见信号弹,全是金子的火车,也得忍住了!”
……
“不是588次吗?怎么又变成了233?”
李广文看着手中的情报,眉头拧紧皱在了一处。
先前情况显示毒气弹是在康家会装车起运,现在的情报却是静乐站发了一列军火,火车班次不一样,时间也不一样,明显是两列火车,一先一后。
“我的政委同志,这事很简单嘛。”喻林敲了敲烟锅,“鬼子经常都是这样,想想看,毒气弹这么样大的事情,当然会放出很多消息来让咱们误判,现在看来,静乐站这边的233火车才是真正的重点,要不是陈愚同志打进敌人内部得到宝贵情报,咱们就会放过这列火车,就会被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