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郝铁就在他扑落的同时暴起三尺,快的令人们的视线不及追摄,好像他本来便在鬼子的头顶上。
目标突然失去踪影,对手在惊恐之下努力扭身拧腰,反手一刀往后反卷,可惜那抹刀意好似被强大的法宝收了去。
扇弧形的刀幕立时波散破灭,鬼子沉闷的噎窒一声、跄踉落地,努力抢出几步,再也支持不住,打了几圈旋,摇摇摆摆的坐倒在地。
郝铁飘身站在,毫无表情的看着这位东洋高手,神色带着一份从容与自信。
这里没有舒惠远,他心里虽急,只能提醒自己不能乱了分寸。
高手相争,只在毫粒。
痛呕了几声,鬼子随即呛咳起来,胸膛上是一片刺目的猩红,嘴里的血每在他呛咳之际,便一阵一阵往外冒涌。
极力提住气,鬼子的脸色透着蜡似的干黄,翁张着嘴唇,凸瞪着两只枯涩呆木的眼球:“你……你……是何人……”
“你我本不认识,何必多问?”
郝铁没有兴趣跟他套交情,身中四刀,这人活不了多久。
他将右手放在对手的头顶,“分筯错骨听说过没有?你们抓的人在哪里?”
鬼子面部肌肉在往上抽紧:“告诉……你……她……在……东……院……那边……”
说话已经十分辛苦,一个字一口血。
郝铁脸上露出了一丝尊重之色,看来这人是纯粹的武士,败在自己手上也是心服口服。
“好,送你一程。”
说罢郝铁手掌用力一旋,鬼子整个身体猛然痉孪,唇角浮起一抹悲苦的笑,整个头无力的垂了下来。
没有过多的折磨,郝铁相信他说的信息,抽身离开土地庙,很快来到了东院。
院落黑灯瞎火,像是迷路的孩子,无助的站在那里,找不到回家的路。
突然黑暗中划出了一道亮光,郝铁眼角一缩,轻巧锋利,寒光赛雪的小刀已跳在手中,削薄的刀刃竖立上指,一片森森的冷凛之气在空气中流散溢动……
舒惠远此时十分不好,灯光没有给她一丝安全感,反而是无尽的黑暗。
还记得郝铁提醒过自己千万不要被俘,光荣弹自己也是认真准备的,但是为了救老乡,不能拉响啊!
现在没有了光荣弹,就好似没有了依靠的无助小孩,舒惠远心中一直都是空空的。
如果,如果再来一次,自己还是会这么做的。
“哟西,花姑娘的,大大的漂亮!”
恶魔的声音打断了舒惠远思维,她只能退,向墙角退去。
小鬼子这个时侯来,肯定是没有安什么好心。
尾生义人实在按捺不住,想着夜深人静,大茂中佐肯定进了了梦乡,自己来找女八部他不会知道。
守卫这里的都是自己的人,让他们出就是。
等会打起来,必定会混乱一片,只要消灭了八路,发生什么事情也就不重要了。
八路应该快来了,村里皇军不少,他们应该派人摸进来查看情况。
自己已经下了钓饵,在土地庙那里,那是真正的武士,土八路遇上他,只有被虐的命。
抓住了八路探子,就可以将计就计,八路想救他们的干部,那是休想。
屋里这位女干部,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猎物,十分愉快啊!
他的罗圈腿动了,向着舒惠远逼来。
舒惠远只有再退,再有两步,背部会顶在墙上,再也退不动了。
但是她的脸色并没有任何改变,并没有出现鬼子少佐想要的绝望结果。
居然不怕自己!
尾生义人有了一些挫败感,他怒目瞪向舒惠远,想要从她那里看到一点惊慌。
可惜,一点都没有。
他愤怒之极,又向前两步,分明看到,女八路再也退不动了。
看她还怕不怕。
于是鬼子少佐又准备向前一大步,这一步经过精准的目测,可以直接挺到她的身上。
看她还怎么躲。
想到这里,鬼子心情又开始愉快。
但是很快他就停住了脚步,因为他看到舒惠远从手中拿出一根小木棍来。
小木棍不长,却有些粗,像一个精悍的小胖子,
牢记着郝铁的话,自己在房间里找到这根小木棍,将它前面磨了一下。
虽然不尖,但是用手指试了试,很痛。
绝不坐以待毙,舒惠远想到了郝铁讲的亮剑精神。
死在这里没有什么,可怕的没有亮剑的勇气。
这根小木棍就是自己亮出的剑,鬼子果然被逼停了脚步。
气极反笑,尾生义人没想到当面这位女八路竟然想用一根小木棍阻挡自己。
这是对帝国武士的侮辱,她一定要为此付出代价。
双手紧握住小木棍,舒惠远毫不畏惧的站在那里,虽然浑身上下都是破绽,依然站的笔直。
“八格!”
尾生义人从牙缝中迸出这两个字,彻底被舒惠远的姿态和神情激怒,他挥动右手,重重一记耳光向着舒惠远抽去。
女八路也动了,虽然看上去毫无章法,但是小木棍向自己捅了过来。
右手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