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了下,脸颊漫上热意,他已经数不清今晚是第几次脸红了,但商诀的遣词造句真的有很大的问题,他不得不和他强调:“商诀,喜欢不是这么用的,插足也不是这么用的,你的中文到底是从哪儿学的,乱七八糟的。” 方才那一瞬的奇怪氛围被打破,商诀漫不经心直起身,懒洋洋地回答郁绥的问题:“可我觉得没有用错,中国的电视剧就里都这么讲,我的中文就是和电视剧学的。” 手机上不断弹出取餐的信息,郁绥头疼地扶了扶额。商诀身上的麻烦太多,他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纠正哪一个,只好摆烂,先去拿他点好的杨枝甘露。 去取杨枝甘露的路上—— 商诀贴着郁绥走:“绥绥,谢谢你一直在巷口等我,我好开心。对了,我可以和你再贴的近一点吗?我有些怕黑。” 郁绥被他烦的要命,出声警告他:“谁TM允许你叫我绥绥的,叫大名,不然叫爸爸,我也不介意。” 他的眼睫掀起来,漂亮的狐狸眼漫出几分不耐烦:“你一个大男生怕什么黑,矫不矫情?” 两个人并肩走在一起,商诀慢了郁绥半个肩位,眸光落到郁绥的嘴巴上,发现他的唇色是种很艳的水红色。 “小时候不怕的,但在国外的时候被一个人关在过黑漆漆的屋子里,后来就怕 了……” 眸光下移,又挪到他锁骨窝里那颗朱红的小痣上,商诀漫不经心地想,郁绥整个人都白得有些过分,以至于他身上的每种色彩都格外明艳,一旦捕捉到,就叫人难以挪开眼。 身旁的郁绥诡异地顿了一下,凶巴巴地朝着商诀喊:“喂,你走快一点,太慢了我的果茶都要化了。”步子却落后了半拍,维持在一个和商诀贴的极尽的距离之中。 是一个保护的姿态。 昏黄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交叠在一起,勾勒出很亲密无间的模样。 - 正值一中学生上课,奶茶店的人并不多。空旷的店面里只有一个正在摸鱼的员工,郁绥不好意思吃独食,干脆打开点单页面,给商诀也点了一份。 “喂,你喜欢喝什么?” 商诀站得笔直,垂眸打量着这间满是污渍的房子,指尖在裤缝处蜷缩了下。 他不是很想喝。 郁绥见他半晌没出声,心头浮出一个有点离谱但是很合理的猜测,商诀不会是没怎么喝过吧? 这么一想,他对商诀的目光又多了几分可怜。 郁绥咳了一声,试探性地问他:“我帮你点?” 商诀依言点头,唇角抿起一个弧度:“你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 他话音刚落,门倏地被退开,一团明晃晃的移动光源在天花板上快速晃动,还伴随着崔喜军愤怒的呵斥:“郁绥!你又逃课!” 郁绥:“……” 他这两天是犯了什么太岁吗,怎么走哪儿都能撞见崔喜军。 还没等他开口,崔喜军的目光顺着他落到了商诀的身上,眯成一道缝的眼睛险些瞪成圆形,他的声音都变了几个调:“你居然还带着新同学一起逃课?!郁绥,你学能耐了啊!” “今天中午的两千字检讨,再加两千字,周一给我滚到国旗下在全校面前做检讨!” 郁绥:“……” 他僵了半天,不情不愿地蹦出个“哦”字,面如死灰。 身后的店员并没有什么眼力见,笑容甜美地端出一杯多肉葡萄冻冻来,温馨提示道:“同学,你的饮品好了。” 崔喜军气得脑门更亮了:“还有心情出来消费吃甜品,郁绥,你是来学校当少爷的吗?!再加一千……” 郁绥麻了,他今天就不该犯这个嘴瘾,喝个屁的东西。 两人僵持之时,一直站在郁绥身边的商诀冷不丁地站了出来,他微微侧身,肩膀挡住了郁绥一半身子:“主任,你为什么只罚郁绥不罚我?” 崔喜军被他问得一愣,紧接着,就见商诀用那张面瘫脸冷冷出声: “主任,我和郁绥情比金坚,情同手足,你不能用这种方式破坏我们的感情。” 他斩钉截铁地道:“为了捍卫我们的情投意合,我要和郁绥一起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