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不过早被酒精侵蚀了那点单薄的行动能力,咣当一下又墩回去了。 宋臣年大着舌头,泪眼朦胧:“绥绥,你要好好的,你都不知道,之前你生病,我都担心死你了。” 商诀看着场上逐渐混乱的四个人,眉间微动,在听到宋臣年的话之后,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他试图阻拦一下这四个人,却被郁绥毫不留情地打断。 啤酒一瓶接着一瓶灌下去, 桌子上的几瓶很快就见了底。郁绥又要了一提酒, 四个人直接对瓶吹起来,商诀拦都拦不住。 以至于这顿烤肉大家都没吃多少,胃全都被酒给灌满了。 郁绥喝得最多,喝到最后,人都是晕的。 烤炉的温度很高,包间里的空气炙热而滚烫,他的额上蒙了一层细密的汗,灰粉色的头发被汗浸湿些许,衬得五官更加秾艳漂亮。 酒精上涌,他的脸晕开了一层粉雾。狐狸眼半阖着,T区呈现出一个极为优越的轮廓,冲散了他本身有些妖冶的长相,反而多了几分单薄的少年感。 商诀垂眼看他,伸出手,掌心贴到他的脸颊,摸到一片滚烫的温度。 郁绥不安地动了动。 宋臣年也喝得晕头转向,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抱着史晓明的胳膊就开始大叫:“什么鬼新娘,看小爷我不掐死你。呔,妖精,还不现形!” 史晓明险些被他掐死。 最后还是商诀从商老爷子那儿要到了宋臣年大哥的联系方式,这才匆匆忙忙把人送走。 史晓明和孟杰喝得没那么多,好歹还能直着走路,商诀结了账,又给他们叫好了车,看着服务生把他们送到了楼下,这才有时间回到包厢里,去照顾醉醺醺的郁绥。 男生阖着眼,眼尾有些湿润,在光下折射出晶莹的痕迹。 商诀看到那点水渍之后,有些怔然。 他俯身靠近,一瞬间,两人的距离前所未有的拉进,鼻息交错,带着滚烫的温度。 郁绥嘴里还在呢喃着什么,商诀听不清,但眸光在触及郁绥眼尾那颗泪痣时,一直被压在心底的那些恶劣心思蠢蠢欲动,他没忍住,抬手扶了上去。 他的指腹因常年握笔而生出一层微厚的茧子,触及郁绥细腻的皮肤时,对方的眼睫颤了颤,扫到了他的指骨。 商诀捻了捻那颗殷红的泪痣,轻声叫郁绥的名字:“郁绥。” 对方不出声,像是睡得昏沉的模样。 商诀无奈叹了口气,架着人的胳膊往外走。 天色已晚,东城的夜景是出了名的繁荣,街上车水马龙,霓虹高挂,伴随着三两成群的学生,大家嬉闹的声音不断传递在耳边。 架在商诀身上的郁绥渐渐不安分起来,他挣扎着推开了商诀,在广场上的台阶上站定。 冷风一吹,非但没有将他的理智换回,反而将仅存的那点辨人的能力都燃烧殆尽了。 郁绥揉了揉眼睛,眼眶有些发红,他站在高处,看着底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又看了眼守在他身边的商诀,突然叉起腰,居高临下地朝着商诀跳了跳下巴。 “喂。”郁绥倨傲地喊他。 商诀好脾气地应了声:“嗯。” 郁绥的狐狸眼眯起来,皱了皱鼻子,朝着商诀发出命令:“本少爷命令你,背我下去。” 商诀眨了下眼睫,看着眼前彻底成为醉鬼的郁绥,也没拒绝,只是意味不明 地来了句:“你确定?” 郁绥并不明白这个冷冰冰的人为什么敢这么和自己说话, 当即呛了回去:“确定!快点, 背我!” 商诀扫了他一眼,黑沉的眸光像是翻滚的墨色,叫人看不清想法。 他闲庭信步地走到了郁绥下方的三阶台阶上,朝着身后道:“我背你,你小心点儿,别掉下来。” 郁绥得意地活动了下手脚,两只胳膊毫不客气地缠上他的脖子,脚下发力,跳到了他的身上,柔软的脑袋不住在他的肩窝乱蹭。 商诀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他,就看见那颗灰粉色的脑袋乱糟糟地到处乱拱,没有丝毫章法可言。 他叹了口气,开始仔细思考为什么自己愿意让郁绥在他身上作威作福起来。 “好香。” 背上的人不动了,突然凑在他的后颈上,没头没尾嘀咕了句。 商诀怔了下,就见郁绥的脑袋擦过他的脖颈,鼻子不住地在他的衣领上嗅。 商诀的洗衣液是一股花香的味道,香气很淡,可只要捕捉到,别格外难以忽视。 记忆里,郁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