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KTV里的灯光昏暗,哪怕隔着门,依旧能听到包厢里混乱交叠的歌声。郁绥一直不太喜欢这样过于嘈杂的场所,觉得吵的厉害,不过宋臣年这人最爱热闹,今天他过生日,郁绥也不好拂了他的兴致,取到礼物就立刻赶了过来。 推开包厢的一瞬间,郁绥就被里边的灯光闪了一下,正中的位置悬挂着一颗转动的镭射灯,散发出的光五颜六色,格外刺眼,宋臣年正坐在点歌台的位置,唱的格外陶醉。 只是台下的观众都一脸菜色,面面相觑,强忍着宋臣年的魔音贯耳。 人太多,沙发的位置都挤满了,郁绥扫了一眼,发现只有最角落的地方还有个空位,不过是商诀帮他占的。 郁绥想了想,觉得没必要为难自己去和他们凑那个热闹,还是硬着头皮坐了过去。 商诀的脸隐没在这片角落里,头顶迷离朦胧的灯光落下来,影影绰绰的,在每个人的脸上分割出不规则的阴影。 宋臣年酣畅淋漓地唱完一首,终于舍得从麦上下来,他在中间巡视了一圈,没能找到郁绥,好半晌才从角落里揪到这人。 “郁绥,你坐那么远干什么?” 宋臣年用麦克风喊他,声音被音响放大,回荡在包厢的每一个角落。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递到了郁绥的 身上,这人正窝在沙发里,没骨头似的躺了下来,模样要多懒散有多懒散。 宋臣年又招呼他:“你坐我旁边啊。”他一边说,一边硬生生从自己的身边挤出来一个空位。 郁绥没办法,顶着一堆人的目光,又一屁股坐在了宋臣年的旁边。 不过这次,商诀并没有提出要和他一起的要求,以至于郁绥还不太习惯,频频往身后掠了几眼。 商诀依旧安安静静的。 宋臣年又喊了他的名字一声,郁绥回过神,将手里的盒子递给了他。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没那么多讲究,宋臣年当即兴致勃勃地拆开了盒子,看清了里面那双鞋,发出一句“卧槽”。 他偏过头,眨着眼睛看着郁绥,有些热泪盈眶。 这是上个月刚发售的一款限量版的球鞋,宋臣年馋了好久,找了五个代购都没抢到,叫他伤心了好久。之后还托人去买,没想到价格炒得太高,飙到了十多万,宋臣年家里对他管的也严,到底没能成功拿下。 宋臣年哀嚎了好久,郁绥当时还嗤他没出息,没想到这人面冷心热,竟然在生日的时候把这鞋送给了他。 花了多少钱倒是好说,主要是郁绥这段时间肯定为了这鞋拖了不少关系,想到这儿L,宋臣年就一阵感动,直接上手抱住了郁绥:“绥绥,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我爱你!” 郁绥嫌弃地“啧”了声,把他推开:“少肉麻了。” 宋臣年笑得牙不见眼,端起桌上的一杯酒,装出一副豪气万丈的样子:“不肉麻,我敬你一杯,一切感谢都在酒里了。” 郁绥瞥了眼桌子,觉得宋臣年飘得还挺厉害,今天都敢上白的了,这一箱茅台也得不少钱。 “不怕回去以后宋叔叔揍你?”他调笑。 宋臣年抹了抹嘴,很是不屑:“揍什么揍,哥们儿L今天十八岁了,以后就是个成年人。” 他又杵了杵郁绥的胳膊,笑嘻嘻道:“下个月你生日,哥们儿L给你整个大的。” 郁绥摆摆手,并不是很感兴趣。 人都到齐了,门口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二四个服务生推着一个五层的蛋糕走了进来,最顶上的那一层插了十八根蜡烛。 一大群人簇拥着围在一起,摆出一个圆形,郁绥和宋臣年站在最中心的位置,宋臣年这厮正在专心致志地点蜡烛。 点蜡烛吹蜡烛,是宋臣年过生日最大的乐趣。 一盏一盏的烛火亮起来,包厢的灯被熄了,昏黄的烛火摇曳着,郁绥的对面站着商诀,男生的眼睛隔着烛光朝他看过来,瞳仁是很深的黑色,像是一汪幽静的潭水,让人忍不住盯着。 十八根蜡烛依次被点亮,宋臣年很有仪式感地戴了顶生日的皇冠,站在最中间,跟个皇帝没什么区别。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大家围绕着唱起生日歌,郁绥也跟着唱了几句,宋臣年的眼睛被烛火映得很亮,郁绥出神之际,看到对面的商诀也在 张嘴。 这人难得这么合群。 郁绥撇撇嘴,之前还一副没自己在他身边就活不下去的样子,现在不也挺好。 歌声暂停,宋臣年闭着眼开始许愿,模样很是虔诚。 过了几秒,他俯身吹了蜡烛。 郁绥还在悄无声息地打量着商诀,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