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然后不满地催促:“我要洗澡。” 商诀被他撩拨得不上不下,直勾勾地盯着他,很想从郁绥的脸上找到一丝故意的痕迹,可惜郁绥喝得太多,醉意又太明显,完全没有装醉的可能。 商诀挫败地咬了下颊侧的软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郁绥大概是无心之失吧,他一边这么安慰自己,一边侧身让开了一个位置,好方便郁绥进去。 郁绥却站在原地没动,只是朝着商诀的方向伸出手。 商诀有些疑惑,试探性询问:“你要我带你进去吗?” 郁绥很是赞赏地瞥了他一眼,随后点头。 商诀的眸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会儿,认命地拽着郁绥的手腕往浴室里走去。 浴室里湿漉漉的,潮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镜子上还蒸腾着水汽,模糊的映出两个人的模样。郁绥抬脚就要往里边迈,又被商诀一把拉住,他不解地回头看向商诀,就发现对方正皱着眉盯着他的脚看。 郁绥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移—— 哦,他没穿鞋。 郁绥刚想说话,商诀直接把他拉起来,不红青红皂白地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郁绥:“???” 他人是懵的,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 已经被商诀抱着按在了洗手台上,商诀正冷着脸教训他:“怎么又不穿鞋,地上这么滑,你是想摔跤吗?” 郁绥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晃了两下自己的脚丫子:“不喜欢穿。” 他的脚生得好看,骨肉匀称,线条流畅,脚踝的位置又细骨伶仃的,好似一折就断。 商诀捉住了他不安分的脚,两只眼睛眯起来:“绥绥,乖一点,我去帮你找鞋。” 郁绥慢吞吞地扫了他一眼,也不搭话。 商诀松开了他的脚,却在转身时,余光豁然扫到他左脚踝骨靠后的位置上,有一刻针尖似的红痣,艳如朱砂。 商诀微妙地顿了一下,眼底闪过莫名的情绪,他出神地想,怎么之前没有注意到那一处。 浴室的门先被他阖上了,商诀从椅子下找到了郁绥的拖鞋,又从衣柜里翻了套干净的睡衣,才抬步往浴室里走。 “绥绥,我进来了。”他提醒他,抬手敲门。 郁绥在里边慢吞吞地应了声好,商诀将把手下压,浴室里残存的热气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郁绥依旧老老实实地坐在洗手台上,只是身上的衣服脱得差不多了,看见商诀手里拿着他的衣服,他眼睛亮了一瞬,指着脏衣篓的衣服道:“商诀,这衣服好臭。” 商诀眉心跳了跳,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郁绥身上的卫衣和裤子都被他丢到了脏衣篓了,好在浴室里的温度高,并不会让他觉得寒冷。头顶的光是暖黄色的,却衬得他皮肤更白,几乎透明一般。郁绥朝他挥手,无声地催促,他的手腕很细,骨节凸起,线条漂亮,身上的肌肉也是薄薄的一层,并不夸张,却清瘦有力。 郁绥见他站在门口没动静,轻轻蹙了下眉,打算从洗手台上跳下来去抓他。商诀怕他直接摔在地上,只好迈着大步走过去。 他遏制住自己心底叫人难堪的欲望,竭力维持着平静。拽着郁绥的脚腕,给他穿上拖鞋之后,又将他整个人抱起来放在地上。 “你自己洗澡,有什么事情叫我。”商诀的嗓音有些沙哑。 郁绥正细细端详着商诀带进来的睡衣,发现这人压根没给他带内裤,于是好心提醒他:“商诀,内裤。” 商诀疑惑地看他,就见郁绥很认真地和他解释:“你没给我带内裤。” 商诀的脸在一瞬间红得厉害,突然有些后悔今天没拦着郁绥少喝一点,又后悔平日里撩拨郁绥无法无天,以至于轮到郁绥撩拨自己时,他竟然有些举足无措。 他深吸了一口气,抿了抿嘴吧,好声好气道:“我去给你找。” 郁绥这才满意地点了头,再次目送着商诀离开,郁绥这次没再耽搁,径直拧开了热水器的开关。 温热的水流从喷头哗哗而下,郁绥浸在热水里,脑袋晕晕乎乎的。身上难闻的酒气被洗刷殆尽,他对此很是满意,却又觉得缺了点什么。 他把目光放到了置物架上的一瓶眼熟的 沐浴露上,蠢蠢欲动。 浴室之外,商诀听着里面的响动,礼貌地停在门口,等待郁绥洗漱完之后出来。郁绥要的那条内裤还被他抓在手里,火烧火燎一般得滚烫,他又不能随意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的水流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郁绥搞出的窸窸窣窣的声响,商诀抬手敲了敲门,温声提醒:“绥绥,你的衣服。” 门内的动静停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