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磨磨蹭蹭地往门口的位置挪。 浴室的门被打开了一道小缝,郁绥湿漉漉的手伸出来,胡乱摩挲了一把,没抓到自己的衣服,反倒给商诀刚换好的新T恤上印了一个湿淋淋的手印。 商诀无奈,扣住那只乱摸的手,把手里的东西塞了过去,郁绥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也没在折腾,老实下来。 门再度被阖上,郁绥这回的动作倒是很快,只过了两分钟就从浴室里钻了出来。 他的头发比起刚刚商诀的头发有过之而无不及,湿哒哒地滴着水,将领口的衣料浸湿了一大片,贴在身上。 商诀招呼着他过来,将手人带到了桌前,用干燥的毛巾帮他细致地擦干头发。 现在擦不干,明天早上醒来肯定会头疼,当然,郁绥喝得烂醉如泥,宿醉之后的头疼肯定也少不了。 郁绥却并不老实,商诀帮他擦头发的同时,他正像小狗崽子一样朝着上方的商诀乱嗅,商诀几次被他蹭到,掰着人的脑袋教训他不要乱动,郁绥却半点儿都不听话,鼻尖在他的皮肤上乱撞。 嗅了一会儿,郁绥又停了下来,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神色。 商诀奇奇怪怪地扫了他一眼,刚想问郁绥刚刚在嗅什么,郁绥就抬起了脸得意洋洋地甩了甩自己的手腕,朝着商诀道:“商诀,我身上好不好闻。” 商诀一怔,下意识地抓起郁绥的手腕,在他身上嗅了下味道。 熟悉的雪松味道萦绕在鼻尖,商诀脑海之中闪过一阵白光,垂下眼睫,盯着郁绥看了好几秒:“你用了我的沐浴露吗?” 郁绥抬起脸,露出的下颌骨线条清瘦又漂亮,眼里有一层明亮的水光,他有些卡壳:“也就,也就用了一点点……” 他边说边比划着,大抵是再清楚不过商诀的洁癖,抬眼时的心虚怎么也挡不住。 “可现在我身上的味道和你的一样了……”他色厉内荏地和商诀强调,“不信你闻。”他又凑过去,裸露在外的皮肤不断和商诀摩擦。 商诀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的眼睛怎么看怎么吓人。 他的瞳仁是那种很深的黑色,眉弓高,眼尾狭长而深邃,就这么沉沉看着一个人时,压迫感很强。 郁绥缩了缩脖子,商诀松开了帮他擦头发的手,将毛巾塞进了他的怀里。 郁绥不明所以地问他:“给我干什么啊?” 商诀的喉结滚了又滚,近乎烦躁地阖了下眼睛,复又睁开,朝着郁绥道:“你自己擦干。” 正在伺候自己的人突然要求自己自食其力,郁绥心底爆发出了浓重的不满,他的声音都抬高了几个度:“凭什么要我擦,那你呢,你去哪儿?” 商诀低下头,眸光扫过郁绥,像只蓄势待发的野兽,正对着自己的猎物蠢蠢欲动,恨不得将人拆股入腹。 郁绥从来没有见过商诀这样的眼神。 隔了好久,商诀才丢下一句:“我去洗澡。” 郁绥满脑子问号。不是刚洗了澡吗,怎么又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