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饭,心情突然好起来。 可乐闻到了肉香,在他的腿边不停地摇尾巴,水润的黑眼睛里泛出一点可怜的神色,巴巴地望着他。 郁绥看了眼馋的流口水的萨摩耶,觉得有点好笑,他拍了拍可乐的头:“馋死你算了。” 他给可乐夹了一筷子肉,然后托着腮看着对面的商诀,很真心实意地发出赞叹:“商诀,你厨艺真不错。” 商诀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扬,他的眉眼线条清隽而温柔,嗓音低沉:“那这算讨到你的欢心了吗?” 他织就了一张巨大的网,步步紧逼,引他深陷。 郁绥想到他方才开的那个玩笑,又或许是,那句话压根称不上玩笑,而是商诀的真心话。 他想了想,避重就轻:“只是讨到了我这个人的欢心而已。” 他咬着牛肉,刻意将“我这个人”这四个字加重,近乎是一字一顿,希望商诀能明白他的意思。 商诀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有明白。他点点头,像是要存心逗他:“那我回去告诉爷爷,他未来的孙媳妇对我很满意。” 郁绥皮笑肉不笑,磨了磨牙道:“可乐的确挺满意的。” 商诀也给萨摩耶夹了一块儿肉,动作慢条斯理的:“可我觉得,可乐的主人好像更满意。” 郁绥 又炸毛了,他怒气冲冲地甩了筷子:“什么孙媳妇,就算真的在一起了,谁做谁的媳妇还不一定呢。” 商诀抬起眼睑,浓密的睫毛在皮肤上落下一层很淡的阴影,他嗓音很淡,却带着股腻死人的缱绻:“也不是不行,我不介意的。” “老公——”商诀拖长了调子。 郁绥的脸火烧火燎地燃起来,米粒卡在了喉咙里,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咳得惊天动地,商诀顺势坐在了他的身边,一边给他喂水,一边拍他的背:“太激动了吗?”他自顾自继续:“其实也不需要激动,毕竟我喜欢你,就会一直让着你的。” 郁绥顺过来气,咬牙切齿地喊他名字:“商诀!” 商诀慢吞吞收回手,看着郁绥泛红的眼眶和烧起来的耳根,轻轻挑了挑眉梢:“我在。” 他用拇指轻轻捻了捻郁绥眼尾呛出来的眼泪,自言自语道:“不过有一点不能让。” 郁绥抬头,喘着气,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商诀眉眼弯着,在心底慢条斯理地补充—— 床上不能让。 但他很识趣地没将这句话说完,毕竟再继续说下去,郁绥该真的和他生气了。 于是顶着郁绥疑惑的目光,商诀轻笑了一声,转移话题:“以后你就知道了。” 郁绥不想说话,但直觉告诉他,以后的自己可能并不是很想知道。 - 相比于短暂的秋天,在东城停留更久的好像是冬天。 今年的初雪好像来的格外的早,郁绥推开窗户,刚一抬头就看到了漫天的雪从高处降落,将向外延伸的树枝给铺满,像是一株结出雪花的漂亮的圣诞树。 这场雪下的格外大,郁绥瞥了眼窗外厚厚的积雪,猜测大概是从昨日的凌晨就开始下了。漫天的雪四散飞扬,落在手掌心,柔软的白色化成一滩晶莹的水渍,有些微凉。 郁绥其实并不是那么喜欢冬天,因为温度太低,要穿上又厚又重的衣服,还容易生病。但他又很喜欢下雪,尤其是喜欢在雪地里打滚的感觉,有一种说不出来恣意和畅快。 窗户被从身后关上,呼啸的冷风被隔绝在外,郁绥一回头,就发现商诀站在自己的身后,对方的神色格外自然,温声提醒他:“少吹会儿风,小心感冒。” 郁绥摸了摸鼻子,倒也没说出反驳的话,他好像已经逐渐习惯了商诀对他的关心,并不会觉得有什么被指教的不爽。 商诀关上了窗户,转过身钻进了洗手间洗漱,他的头发有些乱,眼下也有些淡淡的青黑,看起来有些恹恹的。 他最近半个月都是这个状态,精神不佳,有好多次还在半夜偷偷摸摸地藏在卫生间里玩儿手机。 郁绥不解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又将话咽回了肚子里。他之前也问过商诀到底在偷偷摸摸地干什么,这人眼神躲闪,恨不得找一百个理由来敷衍他,郁绥自觉没趣,也并不是很想去窥探别人的隐私,虽然生气,但到底也没再说什么。 洗漱过后,两人结伴下了楼。 学校里一片银装素裹,踩在地面上,能听到雪层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响。郁绥难得放慢了步子,左顾右盼的张望,通往教学楼的这一条路来往学生多,被学校里的保安大爷铲出了一条窄窄的小路用来通行。 而操场和小树林那边则是完全被积雪所覆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