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个信息,我中午去给你送饭。” 商诀眨了眨眼睛,眸光有一瞬间的失焦:“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 “有个屁的麻烦,我可不想被宋臣年嘲笑是白眼狼……”郁绥小声嘀咕。 许岚走近,想来把商诀扶到他的车上,郁绥看着商诀,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还是主动站起来,把商诀的一只胳膊搭到了自己的肩上。 “岚姐,我来吧,他怪沉的,你扶不动。”郁绥给自己的乐于助人找了个借口。 外面朔风依旧,微凉的寒意拢了上来,裸露在外的皮肤起了层细小的疙瘩,郁绥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他握着商诀的胳膊,再次询问;“真的不需要我陪你去吗,笔记叫宋臣年做也行,他成绩也不差啊。” 许岚站在他俩身后,挑了挑眉梢:“你们俩真是连体婴儿了啊,看个病都要守着?” 看得出郁绥的不放心,许岚开了车门,温声安抚他:“行了,有我在呢,郁绥你也别呆在这儿了,先回去上课吧。” 距离上课只剩下两分钟了,再不回去就有些来不及了,郁绥没吭声,只是松开了扶着商诀的手。 车子开出校园,将路上的厚厚的雪层压成薄薄的一片,郁绥盯着那辆车走远,才缓慢地收回眼,朝着教学楼飞奔而去。 赶在上课铃响之后,郁绥紧赶慢赶跑回了教室,他一手撑着门框,一手举起来,大喊了一声“报告”。 讲台上的老师扫了他一眼,也没过多苛责,让他进来了。 郁绥跑的太急,坐到座位上时还喘着粗气,在空气之中凝成了一团白雾。 前排的宋臣年发现商诀不见了人影,偷偷摸摸往后靠了一下,小声询问;“商诀去哪儿了啊?” “去医院了。”郁绥翻开书页,眉间有很淡的烦躁。 宋臣年有点惊讶:“他居然没拽着你一起,他不是干什么都要拖着你吗?” 郁绥的指尖捻了捻纸张,将眸光放到了前边的黑板上,也有点想不通。 商诀都病成这样了还想着学习,不就是个笔记吗…… 他叼着笔,有点忿忿地看着黑板上的字,他非得把这几节课的内容听明白了,然后揉进商诀的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