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被丹儿那个小傻瓜言中了,曾经热闹繁华的木托磐尼帝国的王城帝都,如今满目凋敝。曾经繁华热闹的集市,如今残垣断壁,到处冒着黑烟,空无一人。
我骑着马转了一大圈,竟然连一个开张的裁缝铺都没有找到,更别说还想给她做几身新衣服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悄悄让那位傅青山将军指挥手下一帮铁杆弟兄们,找个富裕人家去挑选一张舒服点的大床先抬回军营。
这引起了豆芽儿将军的警觉和好奇。他策马冲到我的身边,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靠近我低声问道:“老大,你要那破玩意儿干嘛用?抬起来死沉死沉的。我们一旦转移就得扔了。”
我假装咳嗽了一下,当着众人也没法回答。只好敷衍他:“我这两天忽然觉得腰疼,想找个舒服点的大床睡不行吗?”
豆芽儿用陌生的眼光盯着我看了半天。摇头道:“我怎么感觉你哪里不对劲啊?原来你可没从没有这么矫情。
与弟兄们一起,沙窝里、草窠里、甚至碎石堆里都睡过,还打着呼噜睡的还挺香。你这是打算睡梦中练习翻跟头还是舞大刀啊?要那么大一张床有什么用?”
我只好佯装发怒道:“这里我是老大还是你是老大?执行命令就完啦,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
这时,死气沉沉,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突然从前方的一个小胡同里跑出来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
当见到我们这一路人马,他满眼惊恐,惊慌失措地想转身就逃。眼看来不及了,干脆双膝跪倒在地,高举双手不断的朝我们行礼作揖。反正语言不通,他说些什么我们也完全听不懂。
豆芽儿瞥了他两眼,咧嘴笑道:“亏着是遇到了我们。若是碰上米尼尔王国的人马,他一准没命了。都说这片草原之上民风彪悍,我们占领了这里,他们不是也很快学会了跪地求饶吗?
如今敢明目张胆反抗的人少之又少,弟兄们都觉得有些无聊了。
对这种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你说杀了他吧,挺没劲的。不杀吧?又怕他们背后使黑枪,耍阴招。要不改天你向南宫大将军请示一下,让我们去搜寻他们逃跑的国王及其残部吧。还是追杀逃敌比较过瘾!”。
我咧嘴苦笑了一下。回答道:“此地民风彪悍,并非空穴来风。还是让弟兄们都小心一些,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并不是人人都愿意老老实实当亡国奴的。”
我们不知道的是:就在我们刚刚通过的那个路口,一所塌了一半的破房子里。几十双血红愤怒的眼睛,正恶狠狠地盯着我们。
这些人手持刀棒,服装各异,却都是当地老百姓的普通装扮。这些人的成分及其复杂,有被打散的正规军守城兵卒,还有一些衙门里的捕快、狱卒,甚至有几个皇家卫队的成员。当然也有一些彻头彻尾的年轻力壮,不愿臣服的当地百姓。
为首之人手持钢刀,正是扎木合。他的脸上多了一道深深的刀疤,看上去表情阴郁、冷酷无情。
他们这些人能侥幸存活下来实属不易。可以说都是一些漏网之鱼,凑到一起,组成了秘密的地下反抗组织。
木托磐尼帝国所谓的正规军,死的死,降的降,能侥幸活下来的,也都早跑没影了。当然没人知道,向我军投降的也都最终死光了,因为我军中有南宫大将军的那条军令。
但这些人仍不死心,不相信曾经强大、不可一世的木托磐尼帝国就这么消亡了。
在他们的眼中,我们是双手沾满其族人鲜血的强盗,是杀人不眨眼的侵略者,是恶魔与禽兽。
所以他们宁可把自己的鲜血流干,也要寻机报复。但他们的力量实在是太薄弱了,只能东躲西藏,寻找合适的时机。
他们最大的优势,就是躲在暗处,随时可以从黑暗中突然向我们发出致命一击,而我们却无从防范。
“都记住刚刚过去的那员年轻敌将的模样了吗?”站在阴影中的扎木合冷冷的开口问道。
周围的抵抗组织成员纷纷点头。
“他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沾满了我们族人的鲜血,我们与之不共戴天。但因为我们的实力着实有限,要杀就杀几个当官的。”
黑暗中有一个人小声嘀咕道:“这些来自大顺的强盗还稍微好一点。那些米尼艾尔王国的异教徒们就更过分。
曾经还是我们的盟友呢,投靠大顺的强盗之后,对我们有过之而无不及,连老幼妇孺都不放过。相比之下,我更仇恨他们。”
扎木合低声喝道:“别扯那些没用的!恶狼和豺狗同样吃肉不吐骨头,都是我们的敌人。比较他们二者谁更凶残一些,有意义吗?既然大家一致推选了我做抵抗组织的首脑,那就都得听我的指挥。
这些大顺的强盗们吃饱了撑的千里迢迢来到我们的草原,烧杀劫掠,摧毁我们的家园。太可恨了!我扎木合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要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我们攻击的第一个目标,就选刚才那个年轻的大顺敌将,不改了。我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大家都静下心来,商议一下具体行动方案吧。
大家伙要树立信心:只要我们年轻的国王还活着,木托磐尼帝国,就没有灭亡。相信我们的军队,在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