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首领,我家李将军到底是怎么死的?他曾对在下有过救命之恩,小的一直打算以死相报。“
洪天阔眼看敷衍不过去了,不得不重新转回头来。认真上下打量了几眼面前这个给脸不要脸、不知好歹的属下。他脸上的肌肉逐渐变得僵硬,忍了忍,却并没有即刻翻脸发作。
而是转动了几下眼珠子,嘴角重新浮起一抹冷笑。镇定的回答道:”这事儿全军上下都很清楚,我那位亲密的战友加兄弟是突发恶疾,暴病身亡。本将军亲自为他主持了风光大葬,怎么又来问我?莫非你是听到了什么谣传?“。
邢三的眼神瞬间变得阴冷凶狠,他咬着牙说道:”洪大首领,我等弟兄们可都是信了你,把脑袋别在裤腰上,跟着你来拼命的。事到如今,您却是连一句实话都不愿意跟我们说吗?
我们李将军对您一直忠心耿耿,对属下兄弟们更是关爱有加。就算是清除内奸,也轮不到他的头上!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我今日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替我们李将军讨个公道!“。
话音未落,邢三猛然摔碎了自己手中的酒碗,一跃而起。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刀,低头径直朝着洪天阔的胸腹捅了过去。
洪天阔大惊失色。丝毫也顾不上作为大首领的威严和体面了。
他一边脸色煞白,惊慌失措的连连后退。一边下意识的举起手中的空碗,去阻挡那把锋利的短刀。
“啪啦”一声脆响。
洪首领手中坚硬的瓷碗被击的粉碎。与此同时,那把闪着寒光的短刀速度虽然减弱了不少,但刀尖还是触及了新郎官鲜艳的红色外袍。那里明显出现了一个破洞。
从刺破的洞口处,外人能一眼看到里面厚厚的铠甲。这层厚厚的铠甲,算是救了洪天阔的命。
洪天阔丝毫不敢怠慢,猛抬右腿向偷袭者的裆部踢去。
邢三见一击不中,连忙缩回右臂,准备再出第二刀。猛然间低头看到对方抬脚向自己的裆部狠踢,他深知大首领的厉害,只好先行躲避,再伺机出刀。
此时紧紧跟随在邢三身边的那四位死士,已经抢先占据了有利位置。
其中一位大汉从洪天阔的身后猛然出手,勒住了他的脖颈。将手中明晃晃的钢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但同时他又向邢三大喊道:“兄弟,先别出手伤了大首领的性命。也许他只是听信了奸人的谗言,他自己也是受害者。先把他控制起来,等问明白了,再取他性命不迟!”
很多呆立在洪天阔周边,一夜滴酒未沾的侍卫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亮出兵刃,一拥而上。
他们可没工夫询问这些叛军,是想直接取了首领性命,还是仅仅想要控制、挟持他。他们只知道,万万不能让大首领受到一丁点伤害,否则自己一定小命不保。
刚刚搂着洪天阔脖子,发出大喊的那名壮汉,完全没有机会发出第二声呼喊,就被从背后刺过来的十几把长矛捅成了筛子。
还未来得及第二次挥出短刀的邢三也被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砍中了大腿。哀嚎一声,扑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那短暂的一丝犹豫,令他永远丧失了第二次出刀的机会。
一眨眼的功夫,五人暗杀小组当场被斩杀三人,剩下两个活着的也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被七手八脚的按倒在地,彻底无法抬头。
侥幸逃过一劫的洪家军大首领洪天阔。此时脸上全没了往日风采。
虽然竭力控制着,但明显能看出他的双腿双手连连发抖,面色惨白。
他先是大口大口猛吸了几口气,心中不断庆幸,亏着自己早有防备,在新婚礼服之下提前穿了盔甲。然后稍稍稳住心神,用情绪复杂的眼神低头望了望那两个被众人踩在脚下的叛贼。
他竟然从眼眶中流下两行热泪,声音颤抖的说道:“我洪天阔一生光明磊落,除暴安良,替天行道。今日是我本人难得的洞房大喜之日,没想到竟然会遭到手下弟兄们的暗算。你们是鬼迷心窍了吗?还是误信了什么谣言?”
他挥手吩咐道:“作为大首领,我向来视兄弟为手足。先把这两个家伙押下去关起来。不要对他们用刑,善待他们。先问清楚了再定罪处罚。一定要秉公执法,必要时本首领甚至可以对他们网开一面。”
两日后的一个傍晚。中军大帐之中,只有洪天阔和站在他对面的那位执行过秘密除奸计划的徐昕将军。
大首领洪天阔脸上的表情如周围的环境一般,阴暗晦涩,让人捉摸不透。
徐昕将军一脸愧疚的低头小声说道:“已经都查清楚了。是属下失职,我手下的牛二醉酒之后不小心走漏了风声,我已将他秘密处决了。首领您当着众人的面,要对那两个叛贼网开一面。属下有些糊涂了,对此二人是杀是留?”
坐在暗影中的洪天阔一声不吭。
徐昕将军满脸疑惑地抬头望了他一眼。终于听到大首领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徐将军,我曾当面亲口告诉过你:军中我最信得过的只有你一人。
可你已经让我失望了一次,我希望永远不会再有第二次!
这次你要做的更干净一些。凡是可能知情者,全部诛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