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那位肉球翻译安然回到营地之后没多久,那位既和蔼又慈祥,差点因为我的一时冲动和鲁莽翻脸宰了我的阿卡拉国王,信守承诺,差人将两车美酒也送了过来。
手下这帮弟兄们自然是欢呼雀跃。我也顿时来了精神,吩咐身边的一名侍卫,陪着那个肉球翻译,再去辛苦一趟。前往阿卡拉边防军的营地,请他们过来喝酒吃肉。
那个肉球翻译眼见今天晚上一定有酒喝,有肉吃了,还能热闹一番,原本憋在心里对我一肚子的意见,也就暂时压了下去。
临走之前只是回头问了我一句:“刘将军将请他们多少人过来?”
我瞪了他一眼:这小子当着外人的面对我出言顶撞,这笔账还没找他算呢,怎么又会问出这么蠢的问题?
我没好气的回答道:“你当我们跑几千里地来这里是开酒店的?把他们所有人都请过来,我们这里坐得下吗?请他们主要的将领。具体谁来他们自己说了算。”
见我没有好脸色,肉球翻译扭过头去不吭声了。心中不满道:这个年少轻狂的刘将军,自己信口开河,已经把我吓得半死了。自己还毛手毛脚,差点没把我吓得死翘翘了!
我一肚子意见都没敢提呢,他倒反而对我不满意了。
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
他毕竟是这里营中最大的头头,手下还有一帮对他死忠的兄弟。张牙舞爪,只手遮天是免不了的。
子不教父之过,我又不是他亲爹,以后再也懒得替他操心了。有酒喝,有肉吃就行。
不过今后我替他担惊受怕,恐怕也还是在所难免。难怪南宫大将军和袁大将军背地里都叫他刺头小子,真就像个刺猬似的。
阿卡拉边防军那边来了不少人。除了我上次见过的面颊瘦削、表情木讷的那员为首将领,他身边还多了一个膀大腰圆的陌生武士。
上次那名为首的将领见到我之后又猛然高举双臂,我连忙通过肉球翻译阻止了他。告诉他那套扭屁股的礼节是初次见面时用的,我们这已经算是第二次见面了。
况且他哪里知道?我今天已经与他们那位尊贵的国王陛下共同做过那套动作了。见一个扭一次,我的腰早晚也会受不了的!
酒席宴上,宾主双方的气氛,那是相当热烈、友好。
原先为首的那员将领也不再表情木讷了,比第一次见面显得活泛多了。
他先是通过身旁的肉球翻译,主动向我介绍了那位膀大腰圆的陌生武士。说是他们尊贵的皇帝陛下,亲自派来辅佐他的,而且又给他们增加了许多兵马。
我连连点头,夸赞他们国王深谋远虑。又费了半天劲通过翻译教会了他们如何划拳行令。他们果然很感兴趣,也很快就学会了。
这样双方的关系似乎更拉近了一步。甚至后来直接分成了两拨,划拳拼酒。气氛一度达到了高潮。
将喝的醉醺醺的他们送上马,我又不放心地安排了几个人,一路护送着他们回营地。
回到我自己的帐中,酒劲上涌,连鞋也懒得脱,我倒头便睡。
当我睁开双眼,已是日上三竿,艳阳高照。
洗漱完毕,豆芽儿迈步走了进来。
“昨天你没喝多吧?老大。”他望着我深切地问道。
我拉着他走到桌案边坐了下来。毫不客气地抬手指着他的鼻尖说道:“我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想说说你。你昨天怎么那么笨呢?我刚教会他们划拳,你都能输给人家?
若不是我力挽狂澜,喝趴下的就是我们这一方了。你现在代表的是大顺王朝的将军,如果划拳喝酒都能输给阿卡拉边防军,丢的就不是你自己的人了!”
豆芽儿无耻地笑了笑:“我也想赢啊!运气不好,能有什么办法?我还纳闷呢,为什么你总是赢?”
我无奈地瞥了他两眼。摇了摇头说道:“这其实和打仗一个道理,料敌先机。他们刚刚学会,动作迟缓,每一次出手都有些吃力。
你要注意观察他们手上的动作,根据其破绽,作出提前的预判,很容易获胜的。”
豆芽儿恍然大悟,连连点头称是。
此时,门外匆匆走入一名兵卒,先是向我郑重施礼,接着转身,向豆牙儿抱拳拱手。
又转回头来对我说道:“禀报刘将军。按照您提前的吩咐,我方前出的游动哨,果然发现了敌军的行踪。
敌军人马总数大约是我方的三倍,按照他们的行进速度,最早今日午夜,最迟明天上午就可以到达我们这里。”
豆芽儿猛然吃了一惊。我却微笑着说道:“比我预想的来的更快了一些!也打算给我们来个半夜偷营?这些都是小爷我玩剩下的。”
我抬头望着豆芽儿,不对,应该称其为傅青山傅将军。
轻声问道:“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
傅将军双眼直愣愣的看着我,回答道:“拼了呗!还能怎么办?”
我站起身来,不慌不忙地将双手背在背后,摇了摇头说道:“撤!避其锋芒,以退为进。
现在就动身,粮草都带上。帐篷不用动,留给他们一座空营,让他们冲锋吧。”
傅将军忍不住问了我一句:“我们能撤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