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再次与臭味相投的秦大哥联手合作,令我喜出望外。
说起来我这个人其实为人挺随和,挺好相处的。但是不知为什么,我与那位袁守敬袁大将军就是尿不到一个壶里去,彼此厌烦,谁看谁都有些不顺眼,只是心知肚明,谁都没有说出口而已。
这次我打内心里很是感激义父大人。这个小老头这回真是给足了我面子,又让我们这支队伍做回了先锋。
最起码回到本部之后,手下那帮弟兄们至少不会再对我翻白眼,嗤之以鼻了吧?我内心一直在检讨是不是我这个做将领的对手下管理太松懈了,造成他们总是目无长官,对我不够尊重。
让我统领众人,冲到最前方去率先送死。这也总不能算走后门,给予特殊照顾,徇私舞弊吧?顶多算是给我创造了一些杀敌立功的机会。
我无法猜测,我没忍心杀死的那些木托王国谈判代表团的成员们,回去之后是怎样向他们尊敬的国王陛下汇报的。我猛人刘盛的赫赫威名,是否已经传到了木托磐尼帝国国王的耳中,能够让那位孟腊国王记住了我?
反正这家伙现在像一只被人踩着尾巴,硬生生被人拔了脚趾甲的恶狼,彻底急眼了,开始了疯狂的反扑。用穷凶极恶、困兽犹斗这几个字来形容之是最为准确的。
我与秦大哥统帅的两万多先锋人马,还未攻击到他们的城下。对方就城门大开,轰隆隆涌出了三万多兵马,而且率先向我方发起了冲击。真够凶狠的!
按照提前商量好的策略,我属下的弟兄们冷静地原地散开,摆好了阵型准备迎敌。而秦大哥带领着他的部队,悄无声息地从众人的目光中消失了。
我战马的前方,是排列整齐的我方几个弓弩营方阵。他们人人都拉满了弓弦,不慌不忙地蹲在地上,箭头的方向齐齐指向了从远处向我军冲来的敌方骑兵。
我也将长刀挂在马鞍桥上,稳稳的地从背后抓过了义父亲手送我的那把硬弓握在手中,探手从箭嚢里摸出一支利箭,搭在弓弦之上,拉了个满弓。
同时低声吩咐道:“弟兄们都沉住气,没有我的号令不得私自开弓放箭。让他们冲的再近一点儿。我们每个人都必须做到一箭中的,不得放空。
我又是请客又是送礼,还特意请了那位神箭手苗大哥亲自上门来指导我们,大家又苦练了那么久,今天就是检验成果的时候。”
冲在前面对方的敌军骑兵很是纳闷:对面的这些敌人是傻了吧?会不会打仗啊?面对我方数万精骑的猛烈冲锋,竟然不知反击?还摆好了整齐的方阵,安安静静地蹲在地上等死。
须知我方的战马,一旦将速度提高到极限,即使他们用弓箭阻拦,我方稍有损失,只要我们速度不减,勇往直前,极有可能彻底一举冲垮敌方阵营。到那时他们后悔都来不及了。
眼见疯狂的敌军兵马已冲入了我军弓箭射程范围之内,我属下那些手持弓箭的将士们有些沉不住气了。甚至有人扭头看着我,眼神焦急,只等着我一声令下。
我依然不慌不忙,平举着手中那把硬弩,目视前方。瞄准了冲在最前面的敌军阵营中一名军官模样的家伙的脑袋。感觉时机差不多了,我终于猛然松开了左手。
那只离弦的利箭破空而出,发出低沉微弱的嗡嗡轰鸣。
“噗”的一声,那只利箭不偏不倚地从敌方的那员将领的眼眶中钻了进去,自其脑后探出头来。他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一头栽落下马。
我军随之万箭齐发。冲在最前方的敌军骑兵,连人带马几乎是整排整排地翻倒在地,尸横遍野。敌军的攻击速度也为之一滞。
我在马上微微点了点头。心里对手下这帮弟兄们的箭术提升很是满意。这帮人几乎现在都能达到被选入南宫大营弓弩营的标准了。
看来当初秦大哥的那些好酒我没白偷,那位弓弩营的神箭手苗大哥也没白请,属下的这帮混小子们也没敢怎么偷懒。
从天而降,密密麻麻的黑色箭雨中,敌方的先头部队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这让紧随其后的敌军骑士感到感到心惊肉跳,触目惊心。但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后退是绝不可能的。他们很快调整了心态,咬着牙冒死继续冲锋。
我心里自然很清楚:这种极具杀伤力的精准打击,只能起到暂时的阻滞作用。双方短兵相接,血肉相搏最终是无法避免的。
我军必须抓住这短暂的机会,趁对方马速没有提起来之前,发动全面反击。
我收起手中的那把硬弓,重新将其插于背后。迅速抓起那杆雪亮的长刀,高举在手,向前一挥高喝道:“骑兵攻击,给我杀!”。
早已等的不耐烦的骑兵营的兄弟们同时口中发出一声大喊,举起手中的刀枪,从蹲在地上的弓弩营弟兄们的身后,开始纵马狂奔,将敌军猛扑了过去。
几乎与此同时,一味前冲的敌军骑兵侧后方,出现了一阵大乱。
秦大哥率领的人马,按照我们提前约定好的计划,迅速展开了行动。迫使这些曾经骄横不可一世的敌人,不得不临时改变策略,分头迎敌。
人不管是做事也好,打仗也罢,最怕分心。一旦瞻前顾后,首鼠两端,首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