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让人看轻,一个喜好投机取巧、攀附天潢贵胄的年轻人而已。
于禄突然睁开眼睛,“你家公子说,陈平安已经是即将破境的五境武夫了,真实战力,还要更高。”
谢谢幸灾乐祸道“怎么,你怕被赶上”
于禄摇头道“肯定会被赶上的。”
谢谢皱眉道“很快”
于禄点头道“快到超乎你的想象。”
谢谢又问,“武运恩泽”
于禄摇头,“正因为跟这个没有关系,所以我才觉得有些惆怅。”
谢谢无言以对。
不知道下一次见面,陈平安会是这么个样子。
谢谢想象不出来。
大概还是背着竹箱、穿着草鞋,就只是个子高了些
李宝瓶也是独自一人住着学舍。
这是茅小冬和崔东山两个死对头,唯一一件没有起争执的事情。
因为学舍是四人铺,照理说一人独住的红棉袄小姑娘,学舍应该空空荡荡。
可事实上,除了她自己住的那张床铺,其余三处,满满当当,纸张堆积,一摞摞摆放得齐齐整整。
为此教书先生不得不跟几位书院山主抱怨,小姑娘已经抄完了可以被责罚百余次的书,还怎么罚
值夜巡视的夫子们更是啼笑皆非,几乎人人每夜都能看到小姑娘的挑灯抄书,落笔如飞,勤勉得有些过分了。
一开始还有些老先生为小姑娘打抱不平,误以为是负责传授李宝瓶课业的几位同僚,太过针对小姑娘,太过严苛,私底下很是埋怨了一通,结果答案让人哭笑不得,那几位夫子说这就是小姑娘的喜好,根本用不着她抄那么多圣贤文章,李宝瓶偶尔缺课去小东山之巅发呆,或是溜出书院逛荡,事后按照书院规矩罚她抄书不假,可哪里需要这么多,问题是小姑娘喜好抄书,他们怎么拦别的书院学子,尤其是那些性情跳脱的同龄人,夫子们是用板子和戒尺逼着孩子们抄书,这个小姑娘倒好,都抄出一座书山来了。
好在这位书院人人皆知的小姑娘,除了时不时翘课让夫子恼牒。
老儒士看了很久,上边的两洲各国各地印章,钤印得密密麻麻,老人心中满是惊讶,抬头笑道“这位陈公子游历了这么多地方啊”
拜访书院的年轻人微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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