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庄头听了,倒吸一口凉气,这些叠加在一起,这制糖新法岂不是无敌了?
难怪少爷会下那样的命令,有这样的制糖法,当然要藏着掖着了!
这可是能赚大钱的法子啊!
而且,还会影响整个大明,不,连大明之外的国家,也必然会因白糖的出现而出现风波!
莫看只是一个白糖,连锁反应一路走过去,影响必然深远!
“少爷,这庄子还是不够安全……”
“不,这庄子就已安全。”见庄头突然露出不安之色,朱英忙安慰他,“再说,我们再如何,也不能将这黄泥水淋糖法一直守着,作为普通百姓,与大家一起发财是最终要走的路,也是最安全的路。我现在所求,不过是先发那么几笔财,等到赚够了,再将法子公布出去……”
“不可啊少爷!那这损失可太大了!”庄头立刻说道。
朱英不以为意,笑道:“我们一家要做,又能做多大?”
又不是“国企”,能直接垄断全国,他就算想这么干,也没这个实力啊!
与其最后太贪,被其他人分而食之,不如先大赚几笔,然后再陆续与其他人合作,将这制糖法给“卖”出去,慢慢的,这法子自然也就传开了。到时候整个大明都因此受益,就算以后也会传出大明,可就与他先抢先赚几笔一样,就算以后传出去了,靠着白糖贸易,大明的人也能先赚上个盆满钵满。
以后的事,那就以后再说。
他看向庄头,不懂对方为何在听了他那话后,直接泪目,似是有着千言万语要说,却哆嗦着嘴唇,最终什么也没说。
拍拍庄头的肩膀,朱英安抚道:“所以,不要想太多,你管好这个庄子就好,其余的事,有我与爷爷在呢。”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不会知道是哪个字戳中了对方的泪点,庄头竟直接当着他的面开始飙泪。
好家伙,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这是因为什么伤心成这样?
朱英有点方,他干巴巴地说道:“你们继续按我之前说的做,这里的糖罐,我先带走几罐,其余的都先密封好,等回头有了买家,再从这里运出去。”
说完,就直接跑路。
回到家时,他爷爷又不知去了哪里,并不在家。
十年来,他爷爷一直都是这样“忙碌”,他早就习惯了,不觉奇怪。
他所不知的是,此时此刻,被他心心念念着的爷爷,正坐在皇宫的一处宫殿里,看着户部送上来的账目大发雷霆。
户部尚书低垂着头,被洪武大帝喷得几乎不敢抬头。
见他这副模样,朱元璋就有气,挥挥手,让其先退下。
旁边立刻有大太监送来热茶,给骂人骂渴了的朱元璋润润喉咙。
朱元璋喝了几口就放下,想到最近的国库情况,越发烦闷。
他白日的时候问孙子赚钱之法,也不全是临时起意,而是因为用钱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全国收入,大部分都充入了军费之中,剩下的那些也要省着用。
可就算是如此,想要做一些事,也常常没办法挪出大笔银子而作罢。
若是有银子,有许多银子,有许多粮食,那他能做的事情就太多了。
“土豆……”
想到孙儿提的土豆,那样的口感,若真能不择地种植,还产量那样高,易于贮存,那这真就是活万民的神粮!
“若成功,明显就可全国推广。”朱元璋在心里盘算着。
十万两银子能买的土地,都种上土豆,到了明年,分给各郡的“种子”就足够,不出三年,整个大明境内怕都要能种上土豆了。
饥荒一事算是有了解决的曙光,但赚钱这码事还是让他心忧。
“我孙孙说,过几日就给我一个惊喜,哎,还要再等上几日,这不是让咱老朱觉都睡不好吗?”
他抓紧时间处理事务,等到天黑时,他还要赶回去,免得让孙儿担忧。
就在朱元璋这样忙碌时,就听到太监禀报,说是皇孙朱允炆差人送来了一些吃食,朱元璋停下手里的事,想了想,道:“送进来吧,不过,告知来人,就说,朕很感动,孙儿乃是一片孝心,但不必日日如此,需将心思放在学业上,才算是不辜负朕之关心。”
“是。”听到这话的太监立刻出去回话。
朱元璋说完就抛于脑后,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可听着送吃食的太监回来后这样说,朱允炆这边却有些愁眉不展。
朱允炆在殿内走动,又问那太监:“皇爷爷真是这么说的?”
“是,殿下,皇上的确是这么让人回的。”太监低垂着头,回道。
朱允炆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安来。
按说,他是太子朱标的儿子,在朱标去世后,他这个孙儿就得到了朱元璋更多的疼爱跟在意。
这就像是一种移情……但他最近却有一种奇怪感觉,那就是,皇爷爷依旧在乎他,对他也依旧疼爱,可往日里对他的那种期许,却少了许多。不,何止是少了许多,皇爷爷对他的态度,已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这变化,外人或许看不出,可他身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