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求学时,师长所说的——
家、国、天下!
这一刻的他们,心中那颗本来只是为了搏一番名利富贵的心,忽然有些淡了。
因为他们除了身上这身官衣外,本身也是一位修士。
正如此刻,其中一人忽然出声道。
“诸君,我好像找到我的道了……”
另一人闻言一愣,随即也笑道。
“某也是。”
这话说完,剩下几人不禁也笑了起来。
只是到了周玄这儿,他却是打断道。
“我好像要突破了……”
修士践行道途,是为求道者。
有所领悟,修为突破也是情理之中。
可一旁的几人见状,原本因初次闻道,而生欢喜的心情,顿时一阵腻歪。
真该死啊!
不过嘴上骂咧咧着,身体却极为诚实的为周玄护法。
等到周玄身上的气息渐渐平稳,没等众人追问其具体感悟,忽然有甲士前来招呼道。
“诸君!”
冲着五人施了一礼后,那明显出自侯府的甲士,这才道明来意。
“侯爷有令!念诸君这些时日劳苦功高,特在府中设宴,为诸君酬功!”
听闻这话,几人顿时一喜。
甚至就连周玄也是如此。
因为他们知道最近这一番辛苦,终究没有白费。
那位冠军侯终于开始真正接纳他们了。
从此他们的地位上限,便在于那位冠军侯到底能走多远。
到底能不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在未来。
也在他们脚下。
……
白驹过隙、时光荏苒。
似乎转眼之间,城外那一片辽阔起伏的草地,便褪去了枯黄之色。
从那一日的绿意渐生,到接下来的一片草绿。
这一过程似乎用了许久,又似乎只是一瞬。
策马、俯瞰着眼前世界的韩绍,终于亲眼看到了这方世界不一样的色彩。
回想着当初战场睁眼的彷徨、冰冷与死寂,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连带着记忆中的另一方世界,似乎也变得久远、陌生起来。
这一刻的他,忽然不得不承认。
他在被这方世界所同化。
尽管他一直在心中隐隐抗拒,可有些事情是注定的。
所以最近他忽然又染上了一个恶习。
那就是写日记。
众所周知,正经人一般不写日记,写日记的一般不是正经人。
不过好在韩绍有系统包裹,所以藏得很好,也不怕人发现。
也不会像真性情的季大师一样,直白写道。
‘我今生没有别的希望,我只希望,能多日几个……’
韩绍觉得自己大抵跟蒋校长是一类人。
就算是日记,也不敢写下太多真话。
有时候的真心和虚伪,自己都分不清。
“郎君在想什么?”
听到身后虞璇玑的声音,今日骑着一匹普通战马出来踏青的韩绍,摇头笑了一声。
“没什么。”
韩绍没有说实话,虞璇玑也没有追问。
只是神色恬静地骑着一匹温驯的母马,陪伴在韩绍身边。
韩绍瞥了她一眼,饶是他再是挑剔,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妇人对于男人来说。
无论姿容,还是性情,都堪称完美。
用另一方世界的话怎么说来着?
哦,对了。
治愈系。
被韩绍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的虞璇玑,耳垂微红。
“郎君在看什么?”
韩绍道。
“看美人。”
听闻这话,虞璇玑本想白他一眼,可看着韩绍眼神中的认真,心中的那点娇嗔,转眼便被丝丝甜意所取代。
良久之后,忽然叹息一声。
“郎君这般宠妾,倒是时常让妾有些不知所措……”
虞璇玑这话没有掺假。
或许是秘境多年独处的经历,让她格外清醒。
对于一个姬妾而言,过度的宠幸,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
韩绍闻言,笑道。
“你能意识到这一点,便问题不大。”
很多时候,死字都是作出来的。
虞璇玑不是那种恃宠而骄、张扬跋扈的性子。
所以要说清醒,韩绍同样也很清醒。
说完,韩绍见她还是一副心忧的模样,索性道。
“行了,今日是带你出来散心的,不要胡思乱想。”
只是这话刚落,韩绍便忽然收敛了神色。
转而看向远处奔行而来的数骑身影。
挥手止住身边亲卫骑军上前阻拦的动作,韩绍道。
“让他们过来。”
很快,那数骑便奔行至韩绍身前,翻身下马单膝叩见道。
“侯爷,赫连部出了点麻烦。”
已经预感到没什么好事的韩绍,倒也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神色,只是平静道。
“说。”
为首的那名六扇门番子,垂首恭声道。
“他们遭遇了一支为数五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