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是请顿饭。
实际上,当阿泰隔日看到刀片华带去医院的账单,他可是气得两条接好的胳膊差点再次脱臼:“一万八?肥狗这王八蛋把我当水鱼宰了……”
刀片华同情看着自家大佬:“大哥,这帮条子刀太利了。
我想带他们去金鸵鸟,可是带头的肥狗硬说要去福临门;
糟蹋一桌燕翅鲍出来,我说去砵兰街敲骨,肥狗当众骂了我一顿,说我在他同事面前落他的脸,必须要去大富豪。
幸亏昨晚我在夜总会那边找到熟人开台,否则,就这下半场的花费,怎么也得这个数。”
看着头马比出来五根手指,阿泰肝都疼了。
这几年他给肥狗当线人,对方贪婪的性格,他领教过几次了。
可他真的没有想到,仅仅过来救个场,肥狗逮着他往死里薅……
“唉,算了,算了。
就当破财免灾啦,肥狗贪是贪,不过,关键时刻,还是派得上用场的。
阿华,你去帮我办出院手续,已经被肥狗刮走一万八,我看,不如趁热打铁,塞笔钱给他。
由他出面,帮我们从老福的手中占下这间游戏厅。”阿泰肉痛过后,做出一个决定。
……
油麻地警署,凶手组。
肥狗心情很好哼着小曲过来上班,昨夜花阿泰的钱,拉进两个同事的关系——血赚。
甩着钥匙串走进办公室,肥狗发现面前多了一人,正是上面空降下来的阿头——李Sir。
“现在几点了?你怎么不吃了午饭再来。”
“SorrySir!因为我昨晚接到线报,半夜出去查案子,所以睡过头。”
“下不为例,去做事吧。”
李Sir知道这个扑街说瞎话,可刚调来油麻地,他还没站稳脚跟,只能警告一句,轻轻将他放过。
肥狗也很清楚,这人是警队鬼佬的爱将,十分干脆认怂,而且保证以后一定按时上班。
李Sir懒得理他,转身对着一帮伙计宣布,下班全部别走,他这个阿头,今晚请整个部门吃饭。
“哇,李Sir好大方啊。”
“我们还没凑份子给他办接风宴,他反而要请我们这些做小的。”
……
肥狗参与议论,暗暗有了打算。
等李Sir请过这一餐,不如自己带头凑份子回请对方?
既然以后要在人家手下混饭吃,多少都要努力拉进双方的关系。
不希望能够得到李Sir的提拔,只希望以后工作上面,不要被对方穿小鞋……
午饭过后,肥狗驱车离开油麻地警署,过到红孩儿游戏厅。
“狗哥。”见到这个瘟神上门,四眼肥仔连忙迎了上来。
肥狗一把将他推开,走进兑换室,坐在阿泰的位子:“街机泰欠了我1万块!账上有多少,先提给我吧。”
四眼肥仔闻言,直接愣了好几秒。
直到肥狗再次开口催促他,四眼肥仔还是不断摇头:“狗哥,这种事我哪敢做主!
不如等我大佬出院,您亲自同他讲?”
“等阿泰出院?你开咩玩笑啊?快点取钱,现在就要!”肥狗面色冷了下来。
四眼肥仔暗暗叫苦,好在,这个时候,阿泰带着刀片华从医院回来了。
“泰哥,狗哥过来搵伱啊。”四眼肥仔苦着脸,将肥狗上门敲诈的事情讲了一遍。
一听肥狗昨夜坑了自己一万八,今天又来要一万,阿泰差点气得再次入院。
叫刀片华搬只椅子过来坐下,阿泰看着表情有点不自然的肥狗叹道:“狗哥,我是开游戏厅,不是开印钞厂啊!
整个场二十三只街机,就算二十四小时不停运作,都不可能在48个小时里面赚到两万八啊。”
“阿泰,说话要讲良心!
昨天不是我及时过来,你特么早被老歪和白头彬弄死了。”肥狗愤然拍出短狗,食指戳到阿泰的鼻梁上去:“怎么,你这条小命,加上这个场子,不值二万八啊?”
“狗哥,话不能这样说。
你是救了我,我阿泰一世人记您的好,可您老人家多少留条活路给我行啊。
两万八,七八年前,够买半栋楼啦。”
眼见阿泰不肯取钱,肥狗收起短狗:“行,那你以后有事,别找我。”
“哎,等等,等等……”阿泰起身拦住肥狗:“狗哥,您看,不如这样……”
听到阿泰愿意每月上供一万元,肥狗表情缓和了不少,最终还答应,帮他顶住福义兴的压力,保住这家红孩儿游戏厅。
收起好钞票,肥狗拍了拍阿泰的肩膀:“放心,我回去就搵阿头报备,给你安排一个线人的身份。
老福那边,我们油麻地警署会帮你摆平的。”
“那,那就多谢了……”送走肥狗,阿泰满脸苦涩。
这样一来,不仅每个月上缴一万元的保护费,而且还将把柄交给警方。
可是没办法啊。
为了保下场子。
从肥狗的单属线人,改为油麻地凶杀组备案的正式线人,已是唯一的办法了。
……
就在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