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养生伤到肋骨,现在还坐在轮椅上。
不过,听到丁云峰的命令,他还是面色澹定答应下来。
大傻曾是骆驼的保镖,年轻时候,也是一个刀口舔血的狠角。
人到中年,实力下滑。
可他眼力还在,自然不会小窥天养生这个病号。
更何况,人家身后推轮椅的那两个青年,虽说一言不发站着,但是浑身散发的杀气,足够吓尿胆小者了。
几日后……
西贡码头,大傻手里握着大哥大忙得团团转,突然有马仔过来汇报,社团代领龙头擒龙虎司徒浩南来了。
“快点去叫阿生他们过来。”大傻暗骂一声来者不善,一张凶脸,努力挤出一抹渗人的笑容,汇合天养义,带着几个手下,大步迎向从海堤下来的一大帮人。
天养志推着天养生,缓缓跟在大傻等人后面:“生哥,带头那个戴着眼镜,穿着西装的男人就是司徒浩南。此人绰号擒龙虎,在东星里面,算是最能打的了。”
“能打?勉勉强强咯,阿义同你一起上,足够拦下他了。”天养生抬抬下巴,示意靠近一点。
这个时候,司徒浩南和大傻经过几句寒暄,已经开始谈到正题了……
“大傻哥,你是龙头身边的老人了。
现在,骆驼哥在风车国回不了来,他特意吩咐,由我暂代东星龙头之位。
当初我接电话的时候,您也是在场的。
现在,社团遇到一点小难题,大傻哥,您不会拒绝帮手吧?”司徒浩南开门见山,知道自己与大傻没有交情,上来就搬出骆驼。
大傻哈哈笑着,用力拍了拍司徒浩南的肩膀:“阿南,有话你直说。别老是拐弯抹角啦,能帮,我大傻一定帮!”
“好,公家准备在西贡搞两条船运货……”
“打住!社团要在西贡走货?
阿南,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哦。
当初,我在赤柱还没出来之前,骆驼哥过去探监的期间,可是跟我讲得明明白白。
这个社团在西贡的码头,就是我大傻为社团蹲苦窑的奖励啊。
怎么?骆驼哥他刚刚离开港岛,你就要对我这个社团老人下手了?”大傻不等司徒浩南说完,立刻翻了脸,站在他身后七八个马仔,齐齐怒目围了上来。
傻哥为人义气,平日出手阔绰。
在场跟着他的人,个个都是月入不菲。
今天司徒浩南以公家的名头,想要插手西贡码头。
此举,如同在大家的饭碗里面抢食,特么管你是不是代理龙头,阻人钱途,犹如杀人父母,先顶你个肺再讲啦。
司徒浩南身为代理龙头,头次带人出门做事,居然被自家社团的马仔顶了起来?
他也是拉下脸色,大声质问道:“大傻,你要搞清楚!
西贡码头,可是社团交给你经营的地盘,不是你自己私人所有!
信不信,我可以一个电话打给骆驼哥,建议他将码头收上来……”
“扑你个街,我大傻为东星搏命流血的时候,你特么还没出来混呢!.
哦,现在你教我做事啊?”大傻呸了一口浓痰:“打啊,你有种现在就打电话给骆驼哥,看他收不收我大傻的场子!”
“艹!你说什么?”
“叫?叫什么叫,信不信老子送你下海喂鱼!
”
双方马仔见到俩位大老撕破脸,齐齐争取表现,指着对方怒目大骂。
司徒浩南冷冷盯着大傻,大傻毫不畏惧与他对视。
前者双手握拳,后者摸向后腰,握住匕首的把柄。
两人都是喜欢动手,不中意动脑的莽夫。
就在他们准备用拳头说服对方的时候,天养义收到天养生的眼色,摘下墨镜走前一步:“要动大傻哥,先过我这一关。”
“呵!笑话,我什么身份,你什么档次,凭你也有资格挡我做事……”
回答司徒浩南,是天养义一记中位前踢!
……
从司徒浩南带人过去西贡,到他被天养义和天养志打退。
丁云峰前后接到二个电话,前面那个是和连胜在西贡的堂主打来的,后面这个是天养生打给他汇报战况的。
“峰哥,今天的情况大约就是这样了。
阿义在第五十招落败,我让阿志顶上去,三十招后,他以伤换伤,逼退司徒浩南。”天养生抓着大哥大,天养义蹲在旁边,为天养志右腿打着夹板,看样子,腿骨应该是断了。
“阿志不要紧吧?”丁云峰听到以伤换伤,皱起眉头问道。
扫了一眼打好夹板,咬牙躺在地面的天养志,天养生语调平澹得让人感到惊骇:“小意思,没咩大问题。”
大傻看不过去,大声喊道:“腿都断了还不要紧?我已经Call赵医生过来了!”
天养生提前预判,迅速挂掉电话。
他冷冷望着大傻:“峰哥每年花5000万鹰酱币,就是雇我们来卖命的!
以后这种小场面,大傻哥别大惊小怪!
如果刚被峰哥听到了,万一他以为阿志惜命,直接解雇我们,你赔得了我们七人的饭碗?”
“峰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