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要紧不?不如转道去城寨,让盲公春看看?”负责揸车的东星小弟很紧张。
他跟了司徒浩南这么久,头次看到擒龙虎出手受挫,虽然是被人车轮战。
司徒浩南缓了一口气,怒目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痴线啊?
我刚刚接管社团龙头,头次出门办事就被两个无名小卒扁到吐血,这件事很光荣?
特么还去城寨看盲公春?
你惊我糗得不够彻底啊?”
“对唔住,南哥,我错了。”
“开你的车啦!”
司徒浩南动了怒火,肺部又是火辣作痛,常年习武与人打擂,他很清楚,这种状况,自己挨的那一拳,一定伤到肺叶了。
玛德!
亏大了!
如果当时能够忍住,不贪功冒进去断那小子的腿,肯定不用挨上对方两拳……
正如动手之前,司徒浩南自己所讲。
他是什么身份,天养义和天养志是什么地位。
以伤换伤,他绝对不划算!
可惜,他这个人,天生好武,一打架,就容易上头冲动。
就在司徒浩南后悔不已的时候。
西欧,风车国。
丢了护照,暂时回不了港岛的骆驼。
此时他笑眯眯,同一位白人鬼老并肩而立。
两人的面前,一共十来个穿着白大褂的鬼老正在忙碌。
这帮人……
或是认真看守一套正在发生复杂反应的化学器具;
或是戴着口罩,处理着一堆堆散发犯罪气息的白色粉末。
“骆先生,你这样抛下港岛的基业,合适吗?”白人鬼老递给骆驼一根雪茄,笑着问道。
骆驼微笑点上:“我已经提拔出一个手下,叫他暂时帮我管理着社团。”
“噢!这可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白人鬼老语气夸张感慨了一句。
望着在外面好奇参观工厂的乌鸦和吴志伟,他压低声音问道:“你不怕离开太久,被那个你暂时委任的手下,抢走你在帮派里的权力吗?”
“有野心抢和有脑子抢的人,不都被我带来这边了吗?至于司徒浩南……”骆驼在白人鬼老的酒柜取出一支红酒,一边打开,一边笑道:“这家伙做将还行,想当帅?他有那个心,也没这个力啊。”
“原来你早有准备……
呵呵,你们这些华人,实在太狡猾了。
看来,倒好的红酒,轻轻呡了一口。
事实正如骆驼所料!
司徒浩南首战失利!
他不仅没能逼迫大傻答应东星插手西贡码头,反而因为被对方身边两个马仔打退,一时间成为道上的谈资笑料。
翡翠茶餐厅,靠街的一张台子上,团团坐着几个矮骡子。
“你说这擒龙虎是不是傻嗨?
他是骆驼正式委任的社团话事人啊!
你特么想在西贡码头加多两艘走私船,你用龙头的身份下命令不就行了?
这人,竟然被大傻那两个马仔一激,就亲自下场和人家打了?”
一个面相老成的古惑仔,唾沫横飞对着一大帮猪朋狗友指点江山。
旁边桌子有人笑着接话:“你的消息不准确!
据说,司徒浩南打败第一个挑战者后,在场一个坐在轮椅上的青年,居然代替大傻激他。
如果司徒浩南可以打败另外一人,西贡码头,以后放开限制,让他任意派人和船进来呢。”
“哦!这样还说得通,难怪司徒浩南会接受车轮战的挑战。”
“不过,这个坐轮椅的青年是谁呢?他点解有资格代替大傻哥许下这种承诺?”
“人家敢这样说,肯定有必胜的把握咯……”
事情涉及东星五虎这种让众人仰望的存在,有人开口,其他人纷纷过来参与讨论。
类似的一幕,不仅发生在这里,黑白两道,不管与东星有没来往,几乎人人都在关注。
荃湾。
任家祠堂。
山鸡先帮天养生换药,然后过来料理天养志的伤腿。
常人伤筋动骨需要静养一百日。
可是对天养生这帮从尸山血海活下来的娃娃兵来说。
除非真的瘫掉,否则但凡在床上躺一秒,那都是罪过!
“山鸡,我让大傻揾来的大药,可以用的,给他们两人用上。”丁云峰忙完过来看看,发现天养志的伤势,比自己想象中更加严重。
山鸡应下,一线天走路无声,从旁边掠过去:“这两个全是好苗子,你处理仔细一点。”
“知道了师傅。”山鸡愕然看着一线天的背影,认识对方这么久,他从未见过任何一个人得到对方这么高的评价!
甚至,连他那位等不到天地变化,因病去世的启蒙老师鬼手刘。
曾经的蓝衣社刀术教官,其实在一线天的口中,仅仅只是天资尚可这四个字罢了。
“阿生,去叫你们的小妹过来照顾你们吧。阿义他一人,忙不过来的。”丁云峰看着不明就里的天养生,微笑建议。
为山鸡打下手的天养义抬头回道:“峰哥,我一人可以的!
当年同安南猴子打仗,除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