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昌根据黄志诚给出的密码,从对方办公室里面的保险柜,果然找到陈永仁的档案。
回来找到丁云峰,陆启昌将文件袋推了过去:“看看,如果没问题,我就填表用印了。”
丁云峰也不客气,拆开牛皮纸袋检查起来。
几分钟后,他收起阿仁的档案:“走程序吧,这个人,以后同你们尖沙咀警署没关系了。”
陆启昌长叹一声,低头填好转档的表格,然后签名,盖上尖沙咀警署的公章。
丁云峰接过来签名,发现表格上,黄志诚提前签好的姓名,他忍不住笑道:“陆Sir,证据,我已经交给你了。
后面的事情,你不会徇私枉法吧?”
“丁Sir可以放心,我陆启昌这点担当还是有的。
我这边还有很多事要忙,如果没其他的事,我就不送了。”陆启昌黑着脸起身,拉开办公室的房门。
丁云峰打了一个哈哈,带上文件走了出去。
当日下午,陆启昌主动找上内部调查科,举报自己下属黄志诚,不仅个人作风存在问题,工作上,还有严重的违纪行为。
一个高级警务人员,居然私下揾毒枭的老婆开房,并且,二人在床上商量如何扶对方的老公上位?
黄Sir这卷录影带太毁三观,据说内部调查科的头头,当场看完,立即下封口令!
不过……
连韩琛这种角色都能在警队里插针,可想就知,此时的港岛警队,几乎被各方势力渗成筛子。
姿势多,内容劲!
不到两个钟头,不仅警队稍微有点级别的人都知尖沙咀黄Sir会玩;
连在狮城隐居的洛哥都打电话给丁云峰——这帮晚辈全是人才啊,花样连他这个老前辈都自愧不如。
“唉,你别笑啦。
今天姓黄丢了港岛警队的面子,你这个昨日的华总探长,难道很有脸咩?”丁云峰怼了洛哥一句。
对面的老家伙,人老心不老。
一通电话10分钟,居然笑了9分半。
雷洛一手端着威士忌,一手抓着听筒:“喂,我还算好的了。
你知不知,听到这件事,无头一口可乐,喷了猪油仔满脸啊。”
蓝江擦着配枪,丢了一记白眼过来:“你明知我有糖尿病还提可乐?等下阿峰又要唠叨我了。”
无头探长话音刚落,雷洛已经憋着笑,转身喊他过来接电话了。
看着蓝江苦着脸过去接电话,陈细九、猪油仔纷纷大笑。
雷洛拉开落地窗的窗帘,遥望别墅面前的海天一色,他双臂用力扩了扩胸,有:“阿峰讲,老家的屏障,可能在这几个月就解开了。”
“洛哥,韩宾和恐龙这两年,一直有派人尝试过去,上周他们过来的时候说了,陆地上的迷雾,同样消散不少呢。”双鬓有点花白的猪油仔,笑嘻嘻端着一碟蛋糕走过来。
“嗯,冼伟渣那几个,最近还老实吧?”
“嗨,这仨兄弟,哪老实得了?
当初峰哥承诺他们,只要帮我们兴华公司扫平在安南的铺货的渠道,就可以把安南军方的药品收益留给他们养兵,外加一成兴华公司在安南民用药物的利润。
不过,他们三人回来首战受挫,打着峰哥支旗过来揾您借钱,曾经答应交出安南军方药品三成的收益。
后来这几个扑街站稳脚跟,应该交的数,却一拖再拖。
我在电话里面同托尼约好时间清帐,每次出发,他不是遇到刮风,就是碰上落雨。
看样子,洛哥你这只雷老虎,已被人家当做病猫咯。”
“这样说,我的钱,居然被人家黑了?”雷洛闻言大笑。
一旁挂了电话的蓝江走了过来:“洛哥,不如叫韩宾和恐龙做事,给这仨扑街一点教训!
他们最近招了一批预备役,正在发愁拉去哪儿进行实战演练呢!
玛德,我早看那个冼伟渣很不爽了!
在安南买个破上校,还真以为自己是将军了。
没有我们兴华公司的药,他有钱养兵吗?
他有个毛啊,他有毛吗?一根都没有!”
“哎,小不忍则乱大谋,我雷洛缺那几千万?”雷洛摇摇手指:“阿峰看人,比我还准。
他会不知,这几个家伙都是反骨仔?
可他偏偏还将他们安排过来,而且让他们去找安南军阀做军用药品的专供生意,甚至不惜让出公司在安南民用药品领域的一成利。
可想而知,这三个扑街,他肯定有用处的。”
见到洛哥这样说,众人点头的同时,多少都在心里感慨。
这十年,洛哥修心养性,少了三分凌厉,多了七分儒雅。
若在以前,管咩以后,谁敢贪他的钱,先凸(艹皿艹)翻你,然后再来讲数啦。
与此同时。
安南某处修建在密林里的据点,一座座吊脚楼上,无数穿着劣质迷彩服,佩戴枪械的男女正在来来往往,中间的平地,摆着几门拥有几十岁年龄的钢炮。
冼伟渣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军装,面上带着蛤蟆大墨镜,右手夹着雪茄,看着外面忙碌的士兵沉吟不语。
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