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看着电视台直播的画面,丁云峰摸着下巴:「占米,医院里面的无辜者,撤出来了没?」
「峰哥,我们的人在第一时间就出手了。
这次行动很顺利,连同新生儿在内,明心医院一共376个病人,全部都在江浪带人进去之前撤离了。」占米急忙回话。
丁云峰闻言,露出满意的笑容:「那就好,没有人质落在尊尼汪手上,就算打烂这间医院,那都没问题的。」
「峰哥,强哥和太子,目前都在现场,有他们带着兄弟们在暗处盯着,尊尼汪别指望能够走得了。」
起身穿上外套,丁云峰对着李杰说道:「杰哥,你去开车,这里交给占米盯着就好了,你送我去趟华人商会。」
王建军押着海叔去西雅图,李杰这几日过来客串丁云峰的保镖,二人一路无话,来到华人商会。
留下李杰在商会大厅等候,丁云峰独自走上二楼,走来泰哥他们几人经常聚会的那个小房间。
敲门三声,丁云峰跟泰哥、平哥和彤哥寒暄之后,目光落在左边沙发,一个穿着绸缎长衫马褂,胸别怀表链,脸戴金边眼镜的男子身上。
「来来来,阿峰,我来介绍,这位是张峻源,张老板。
前段时间,发生枪战的云来茶楼,就是张家的产业。」彤哥笑眯眯站了出来,拍着丁云峰的后背说到。
感应到彤哥用手指,在自己背后写了一个「沪「字。
丁云峰心中顿时了然——沪上人啊?
难怪这货穿着老派,脸上表情更是一副瞅谁都像土包子的吊样。
「丁先生可是你们华人商会里面最年轻的成员,我张峻源,一个臭卖茶的,不知在哪得罪了丁先生,居然派了洪兴的傻强,带人砸了我的茶楼……」阴阳怪气说着刺话,张峻源捏兰花指拿起盖碗。
低头吹了吹,他呡了一口,然后砸砸嘴巴,皱起眉头将盖碗放下:「勿谈了!人离乡贱啊!
阿拉这伙沪上人,去哪都不受人待见。
今日,厚着脸上门,请几位阿哥出面,求丁先生您高抬贵手,给我这个卖茶的一条路行……」
「哈哈,张老板,你这话说得就有点重咯。
我丁云峰怎么起的家,在场泰哥、平哥和彤哥,他们都能作证!」丁云峰先请彤哥坐下,旋即坐在张峻源对面的沙发上:
「64年,我只身从粤省过来港岛,坐的是潮州帮的船;
隔年得我义兄雷洛帮助,从黄竹坑警校毕业进了赤柱监狱当狱警;
69年,从惩教体系转到港岛警队,然后就一直当差做到78年辞职从商。
前前后后十几年,我丁云峰从没同社团或者帮会有过来往。
今天你的茶楼被人砸了,那你得报警啊。
如果说,你想请我帮你介绍一位靠谱的阿Sir,这个没问题,警队上到一哥蔡Sir,下到交通组的人,大部分都会卖我一个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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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你把这件事的黑锅,扣到我的头上……」
澹澹一笑,丁云峰敲出一支大前门塞进嘴巴:「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的。」
「哈,几位阿哥,你们可都听到了!」张峻源啪的一声,右手用力拍在花梨木角几上,一张略显儒雅的脸颊,彻底冷了下来:「敢情,我张峻源是吃饱了撑着,为了一间破茶楼,专门跑到你们华人商会来诬赖他丁云峰了?」
这桌一拍,丁云峰还没说话,彤哥已经收起笑容:「张兄,有话说话,拍桌子算什么?
这里是华人商会的地盘,不是沪上恒社的堂口!」
「拍烂,我赔!
阿拉个茶楼被人砸烂了,我还没发火呢,今天拍你一个桌子算什么?」张峻源勐然站了起来,冷笑看着彤哥:「如果这次事发在沪上,你以为,我会同这个小赤老说这些?」
面对张峻源戳向自己的食指,一向笑呵呵对人的彤哥,五指用力扣住沙发扶手,就在他忍不住发飙的时候。
突然有人握住张峻源的食指,然后卡察一声——掰断了!
「……」张峻源捂住伤处,咬牙瞪着低头看着报纸的泰哥:「好,好好,阿泰,阿平,你们两个,是不是撑定这个小赤老了?」
「张老板,你是沪上商会的人,今天过来我们华人商会查事。
我身为会长,也配合你了,叫人请阿峰过来当面对质了。
可你一没证据,二又开口诬赖人家和港岛黑道有关系,三还拍了桌子,你自己不讲道理在先,现在你要我怎么说才好呢?」泰哥放下报纸,十分澹定看着张峻源说道。
不等这个沪上老开口,一直没说话的平哥,也是幽幽补刀一记:「就算陆云生在世,我也没听人说,他敢在当时的北平华商总会拍桌子啊?」
「这里可是港岛……」
「可是你张峻源巅峰的实力,距离低谷时期的陆云生,中间还差着十来个李裁法呢!」彤哥哈哈大笑,起身走到丁云峰身边:「诬赖我们华人商会的成员涉黑,谁给你的胆子?
滚!不服气的话,回去告诉你们沪上帮的话事人,大家上股市,见见真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