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番话,王宝终于警醒过来,他脸色缓缓板了起来:“多谢,我知道点样做了。”
“你我身为江湖人,可不是细路仔在玩过家家。”火熊深深看着王宝,沉声说道:“龙头是三煞位,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现在是你话事,该杀就杀,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想出位的烂仔还不容易?
背靠峰哥和王家,你怕招不到兵马啊?
争气点,你自己糗了不要紧,别丢了豪哥和峰哥的名头。”
眼看两位义群元老把王宝训了一通,丁云峰轻咳一声:“好了,鹧鸪菜他之前也不是混黑的,刚刚接手能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
时间有限,火熊,你现在跟他回去杀鸡儆猴,顺便告诉下边的人。
能从城寨出来混饭吃,是我和王家给的。
如果嫌这碗饭不香,那就别吃了,以后改食元宝蜡烛啦!”
……
发现火熊跟着王宝几人离开,谢婉英只是瞥了一眼,就将注意力放回王霞的肚子:“虽然说有4个月了,但是日常生活,还是要很小心。”
“是,英姐。”王霞在道上算是大姐头,不过在谢婉英这位大姐大的面前,也要低头听训。
谢婉英摸摸王霞的长发,微笑看向施施几个:“你们也要主动点,当初豪哥在阿峰这个年纪,已经有2儿2女了。
千万不要别逼豪哥在将来派个儿子过来继承丁家的亿万家财啊!”
原本被阿嫂第一句话闹得满脸通红的众女,又被她第二句话逗得开怀大笑。
与此同时,中环,辉煌酒楼。
王宝点起三根拇指粗的长香,恭敬插入关二爷神龛前面的香炉里面,转身大马金刀坐在供桌前面的交椅上。
蝎尾虎怀抱龙棍,肃然站在王宝右手边。
阿积捧着一个涂着红漆的托盘,盘里有刀架,架上有一把开了刃的凤刀!
一个个突然接到电话的贪狼帮大底,各自带着头马赶了过来,一进门看到这副架势,人人面露震惊。
尤其当他们发现,今晚香堂还摆了三张客座椅子,其中一张坐着十年前被豪哥派去蛙岛的火熊哥,人人都是心悸难安。
“宝爷,这是……”
“先坐下,等人到齐了,再说。”
“是。”
……
滴答。滴答。
落地大钟的钟摆,微微晃动着,秒针一格一格地走着。
入座的人越来越多,除了客座两张空椅,其他十几张椅子,渐渐被人坐满。
过山蜂带着其他四个不安分的大底,本来在一家鸡档开心,接到王宝开会的通知,几人磨磨蹭蹭拖了半个多钟头,这才开车过来。
“宝哥,不好意思啊。
因为我们刚好在南丫岛食海鲜,所以来迟了一点点。”随便揾个借口推搪一下,过山蜂行到自己座位坐下,他甚至没有发现,在场还有一个火熊。
王宝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又过几分钟。
和连胜坐馆师爷苏、洪兴龙头靓坤,各自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两位,今晚有劳了。”
“宝……宝爷言重了,能……能被受邀,出席见证贵帮这次开香堂!”师爷苏大着舌头,对着王宝抱拳说道:“鄙人,可谓是……倍感荣幸啊。”
靓坤斜着双眼,盯着过山蜂故意问道:“阿宝,那几个冚家铲到了没?”
过山蜂见状大怒,可看到站在靓坤身后的太子,唯有将不爽的冷哼压了回去。
王宝邀请二人在落座,随着他们移动目光的过山蜂,这才发现,今晚客座的首位,居然坐着一道自己有点熟悉的身影。
“好了!既然人来齐了,那我要宣布一件事……”
王宝一边揭开过山蜂几人暗中串联,准备叛出贪狼帮的阴谋,一边让人将他查出来的人证和物证都摆了出来。
面对确凿的人证物证,过山蜂几人脸色十分难看。
在场的贪狼帮大底们,也对着几人指指点点,一些脾气火爆的,更是愤然起身,向王宝请令,以帮规处置这几个家伙。
“事到如今,你身为这件事的带头人,你得给我这位帮主一个解释吧?”王宝走到过山蜂面前,缓缓说道。
过山蜂一脸不服站了起身,大声喊道:“解释?我们出来混的,一脚灵车,一脚警车,图的是什么?不就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换套着新衣,论秤分金银吗?
可自从你当了帮主,一不能绑架,二不能勒索,三不能开马栏,四不能支赌摊……
对,还要再加上一个丁生严令不能碰的走粉!
我倒要问问你,这种混法,兄弟们几时能够发达?”
王宝面无表情看着他:“就这些咩?还有没有,继续说,别怪我不给机会你自辩!”
多日积压的怨气,过山蜂彻底爆发出来了。
说完这几句,他绕开王宝,指着冷眼旁观的靓坤:“既然刚刚我讲的那些不能做,那我想为帮会打多一点地盘下来,学人家洪兴看场,赚一点固定的苦力钱总该可以了吧?
我就想不明白!
贪狼帮和洪兴都是跟着丁生揾食,人家可以做的,你硬是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