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当他准备现身,开口呵斥一下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甘量宏。
王建军冷酷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身后响起:“甘总,麻烦借过一下,你挡住条路了。”
犹如当头被人倒下一盆冰水,甘树培板着脸,侧身让开道路。
王建军冷冷扫了他一眼,犹如在看一块落在砧板上面的猪肉:“听墙根,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亏你还是有头有脸的人呢……”
不高不低,吐槽一句。
王建军从甘树培的面前走过,他对着听到动静,寻声看来的甘量宏喊了一声甘生,然后大步走进不远处开启的电梯。
“额,我要去洗手间。”
心知王建军那话,肯定被亲子和养子听到,甘树培放下酒杯,扭头就走。
“喂,那边是大厦入口啊,洗手间在这边呢……”甘量宏喊了一句,可甘树培却是充耳不闻,顶着几拍闪光灯,挤开门口的记者离开。
程家雄见状,留下一句,晚上一起回家吃饭,也是走了。
甘量宏摇头长叹,肩膀突然被人在身后搭上。
扭头一看,甘量宏对着丁云峰笑道:“是你让王建军过来的?”
“哎,阿庆跟我说,你和甘家父子站在一起说话,我担心你吃亏,就让阿军过来看看咯。
正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你个倒霉蛋,偏偏跟这两人两边不搭。
如果一言不合,挨揍上了头条,那明天的《港岛日报》股票,绝对跌惨。
我这个第二股东,不得亏死了。”丁云峰戏谑一笑。
王建军这个时候,刚好从楼上走楼梯回来,他站在峰哥的身后,对着甘量宏,挤出一个笑脸。
甘量宏学着豪哥,冲丁云峰笑骂一句扑领母,就在二人说话的期间。
门口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接着,原本在大厅采访各位华人大亨的记者,犹如闻到腥味的鲨鱼,唰的一声,对着大厦入口冲了出去。
“搞什么?可别说督爷来了!”丁云峰刚开一个冷笑话,就见到王一飞带着自己一帮手下走来。
看了一眼甘量宏,王一飞低声说道:“刚刚走出门的甘树培,在路上遭遇车祸。
白车还没来,人已经走了。
阿峰,今日甘总是我们邀请过来捧场的。
现在他出了事,我们必须赶去帮忙处理。”
这么巧?
丁云峰望了一眼身边愣住的甘量宏,对着占米、陈耀庆和黄大文说道:“我和Uncle王出去一趟,这边你们几个顶着。
把握不准的地方,就请泰哥几位帮忙掌舵。
阿宏,别愣着了,走吧。”
……
过来车祸现场,丁云峰发现,肇事是一部港岛街上最常见的计程车,俗称——红鸡。
“峰哥,你来了。”陈家驹小跑过来,让拉着警戒线的伙计放行。
丁云峰扫了一眼第一现场,见到正被装入尸袋的甘树培,以及失魂落魄,默默流着眼泪的程家雄:“家驹,怎么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哦,最近很多女仔在雨夜遇害,搞得港岛人心惶惶。
上面要求,各单位取消假期,全力侦破这单雨夜屠夫案件。
我追查到一条线索,那边那个司机,可能就是凶手。
接下来,我不说您也知道。
追逐过程中,这个扑街夺路而逃,车子开上路基,创向刚刚走过来的那两个人。
然后,那个老的,推开那个年轻的,自己被当场撞死了。
哎,头疼啊,我听说,对方是义海集团的董事长。
看来,就算这个司机真是雨夜屠夫,我这次也是无功有过,搞不好,又要背黑锅了。”陈家驹指着警戒线外,举着相机狂拍的记者,对丁云峰露出一个苦笑。
何止背黑锅?
我看,你可以先去找周星星联络感情,让他提前教你《交通警之歌》了。
丁云峰同情瞥了一眼陈家驹,指着身边的甘量宏说道:“阿宏你是认识的,他和死者有些瓜系,让他跟进这件案子,没问题吧?”
“哦,我想起来了……
甘少、不!是甘生,请节哀、不对,应该说,恭喜您大仇得报……”家驹恍然大悟,可说出来的话,却让甘量宏脸色越来越黑。
丁云峰看不下去,给了家驹一巴掌:“嘴笨就别说话,你就说行不行就可以了。”
“行!峰哥你开口,就算马修爵士在这里,他也得说行的。甘生,您随便,我去忙了。”陈家驹连连点头,看到雷蒙和镖叔推开车门下来,急忙跑了过去。
丁云峰在场,雷蒙打发镖叔去应付记者,自己走来敬烟。
看到在场还有王一飞这位华商巨头,雷蒙趁机叫苦,希望对方看在丁云峰的面上,帮忙在死者家属面前美言几句。
要不然,就家驹这次的黑锅,如果甘家想要追究到底,搞不好,他连水塘都没机会守呢。
“好了,放心吧,甘家老二和甘树培的子女,我会帮忙你们搞定。
不过,家驹这个毛毛躁躁的家伙,也得适当降职给人家一个交代。
而且,如果凶手真是那个雨夜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