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司徒浩南把话说到这么绝,吴志伟不敢再劝。
他很果断,换上另外一个话题——目前洪兴来势汹汹,我们东星接下来,到底要打,还是要和?
浩南哥你当龙头的,得给大家一个准确的方向,否则下边的马仔,一没货卖,二被人打,很快就要造反了。
“上次不是说过了吗?打啊,我有说不打吗?”司徒浩南瞪大双眼,对着笑面虎厉声大喝。
吴志伟抬手抹去脸上的唾沫星子,转身对帮他不平的乌鸦打了一个眼色,然后又转身看着司徒浩南:“那行,南哥,既然您确定要打。今天我就用社团的名义,通知各个堂口的话事人。”
“我靠!志伟,你该不会告诉我,上次韩宾威胁我们,我说了要打,你却一直没通知下去吧?”司徒浩南闻言,责怪看着吴志伟。
吴志伟脸上赔着笑容,抬起左手抓了抓头发:“怪我,那天喝多了两杯,忘记将南哥您的意思给传达下去了……”
“……”乌鸦抿着嘴唇,难得没有发飙,因为他见到,吴志伟藏在身后的右手,已经紧握成拳了。
提醒吴志伟,这次记得要通知下边的马仔,正式与洪兴开战,司徒浩南端起茶杯,暗示二人是时候走人了。
吴志伟嘿嘿笑着,伸出三根手指,对着龙头比了一个点钞的动作:“南哥,要打,那这个费用,总要有一个章程嘛。
我听说,洪兴他们是公家出5成,龙头包了2成,各区话事人负责最后的3成。
我们呢,是不是也学人家这样啊?”
“志伟,你特么是不是秀逗了?”司徒浩南气极而笑,起身指着龙头交椅:“东星做事的安家费,一向是公家出5成,话事人出5成。
现在你要我出2成,我哪有那么多的钱?
要不,你来当这个龙头,你负责出那2成。”
吴志伟闻言打了一个哈哈,拉着乌鸦退出门外:“别别别,龙头这个位,我这个小身板,哪够格啊?
南哥,没其他吩咐,我们俩个就下去做事了。
放心,你的意思,今日之内,我保证传达给各位堂主……”
走出坨地,吴志伟马上收起面上虚假的笑容,他接过乌鸦递来的骆驼香烟,塞进嘴巴点上,张口吐出一条烟柱:“放话叫嚣是他,不许动手也是他。
说来也对,用下边马仔的烂命,试探洪兴的态度。
这事,连我们都是能做不能说,何况他是做龙头的。”
乌鸦左右望了一下,搭着吴志伟肩膀,低声问道:“那这事,你到底有什么想法呢?
我说句实在话,凭我们的实力,如果和洪兴开打,肯定打不过。
何况。他舍不得钞票,不愿意学韩宾,为我们这些堂主分摊一点压力。”
“打个屁啊!
他有种自己约宾尼虎出来单挑!
断了半个月的货,
现在还要大家出钱和洪兴开战,他如果有把握带大家开打,上次就不会只用嘴巴开炮啦。”吴志伟当场就笑了起来。
乌鸦摸着下巴,一脸犹豫:“有道理,哪怎么办?
不打,没地方卖货,早晚得糗;
开打,花钱如流水,死得更快?”
“唉,还卖货呢。
你有货卖吗?你有条毛啊有……
上次在有骨气,我听韩宾提到老家那边,我就有预感,这一次,人家是想赶绝我们东星了。”吴志伟唏嘘看着手上的骆驼香烟:“难怪当初骆驼有能力在荷兰进货,却一直没想过把货走去对岸。
姜,还是老的辣啊。
骆驼他肯定知道,惹哪,也别去惹对岸。
因为,只要人家在海上拦住你,你就糗定了!
至于靠空运,那又能走多少量?”
乌鸦缓缓点头,做这一行,除了地理位置同东南三角区接壤,可以考虑走陆运。
绝大多数情况,还是依靠海运。
空运除了难以走量,还要同时买通两地机场的安检人员和机场高层。
这个做法,不仅成本很高,而且风险很大,以东星这种出货量,基本上,无可能。
“我说,你是知道我的,用脑子,我不擅长。
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办,你快拿个主意啊!”眼看吴志伟对着一根香烟唏嘘很久,乌鸦终于忍不住了。
“怎么做?要么转型,要么跑路!
哪条路容易,就走那条咯,难道你想留下来给社团陪葬啊?”吴志伟弹飞香烟,低声对着乌鸦说道。
乌鸦大吃一惊,纠结回道:“跑路?这……我先回去考虑一下。”
吴志伟见状就知,乌鸦舍不得这边的江湖地位,他一脸惋惜,目送对方跳上敞篷宝马离去。
三日后。
港岛黑白两道,突然被一则消息给震惊到了。
东星二路元帅、笑面虎吴志伟,突然携带一家老小——跑路了!
浅水湾,丁家大宅。
丁云峰微笑放下手里的资料:“用东星全部高层走粉的证据,换取一家大小离开港岛的船票,不愧是笑面虎。”
“峰哥,你真是决定,要将这些东西交给毒品调查科?
上次铁夫